李青湎一边同陈凭依说话,一边惴惴不安地看向魁星阁。 陈凭依顺着视线望去,知道她在担心向柳。 李青湎之前一直是细心周到,不慌不忙的,何时见过她这般不安的样子? 可见这世上根本没有不动声色之人,只是她没有遇到让她慌乱的事情罢了。 向柳之于李青湎,是软肋;李青湎之于向柳,又何尝不是重要之人呢? 正当陈凭依沉浸在对她二人友情的艳羡中时,一道流光夹着讯息飞到了李青湎手里。 她打开一瞧,登时就变了脸色。 “走。” 李青湎眉眼间温情不复,只余下一大片狠戾之色。 “去看看那个宋大瑛到底在做什么妖。” 两人赶到的时候,肖英姿正脸红脖子粗地骂人。 “说了是宋大瑛自己求死的!我只是刚好进来探监而已!” “你们还要把我绑到什么时候!我可告诉你们,我上头有人的!” “喂!你们听到了没?你们一群大男人怎么好意思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的?” 李青湎没忍住笑出了声,陈凭依则是略带鄙夷地看了肖英姿一眼。 肖英姿一看二人的反应,更加恼怒了,“李青湎,你笑什么?!” “你不过是检察署的一条狗而已!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在这趾高气扬什么!” 李青湎和陈凭依相视一笑,没有说话,径直略过被关着的肖英姿,走到了宋大瑛的尸首旁。 “喂!李青湎,你听到了没?赶紧让他们把我放开!” “小女子连一官半职都没有,怎么使唤得动检察署的人呢?”李青湎斜眼朝肖英姿笑了笑,“还有,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劝你闭嘴。” 那一瞬间,李青湎眼里闪过了杀意。 肖英姿娇纵任性多年,多次把别人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让她快快滚蛋才好。 但是这样狠戾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见,顿时跟鹌鹑一样闭了嘴,不敢多言。 李青湎见她不再叫唤,回头问向牢房内的修士们,“宋大瑛是什么时候死的?” “看到肖英姿进去后,我低头放了个钥匙,再抬头她就已经死了。” “好,知道了。”李青湎进牢房各处查看了一圈。 而后出来拿起牢狱的记录册翻了起来。 按照上面的记录,宋大瑛被何天思送来的当天就被下过吐真诀了。 确实是如她当时所说,同付喜生搅合在一起时是被迫的。 但是,被陈凭依撞见的那次并不是第一次。 她们之间的奸情,在宋大瑛刚调过来没多久后就开始了。 那时宋大瑛是真正的双十年华,虽然天赋差了点,但是她被捡进来的时候年纪小,修炼开始得早,所以当时已经是练气境了。 当时付喜生也还没被调到书办的位子,只是一个比较有话语权,掌管了一些杂事的讲书而已。 据宋大瑛所说,付喜生一开始真的是以一个好前辈的样子出现的。 那会儿她什么都不懂,很多教案和讲课的技巧都不熟,全靠付喜生手把手地教。 原本她担心男女授受不亲,也担心向柳误会,为了避嫌一直在公共场合请教。 但是人来人往,渐渐地就有了一些流言,宋大瑛也避开付喜生好一段时间。 这期间,宋大瑛的教学倒是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带班的成绩怎么都上不去。 她心里着急,也找不到什么方法去提升。 这时向柳出面了。 向柳十分信任付喜生,劝宋大瑛不要因为这事耽误自己提升。 宋大瑛本身就听多了付喜生为救向柳跳觉悬崖的事。 向柳这样一说,她觉得两人既然这么相爱,那她正常的请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渐渐放下了心防。 谁料这一放,就出了事。 九年前的四月初一,付喜生在无人的办公室将她拖入泥泞。 她痛苦过挣扎过,办公室的桌上留过她的血,深夜里无人经过的草坪上有过她的泪。 但是一个人的担惊受怕总好过许多人的指指点点。 她实在是惧怕那些流言蜚语,也怕自己无法申冤,最后选择了沉默。 甚至,她觉得自己在这背德而痛苦的轮回中。 爱上了付喜生。 刘一笑同陈凭依一起看着宋大瑛的记录,【怎么可能爱得上?斯德哥摩尔综合征作祟罢了。】 【被伤害的人,有时候会对加害者产生一种心理依赖,这种依赖会让他们以为自己爱上了加害者。】 陈凭依联想到宋大瑛和肖英姿日常的表现,又结合了现在的情况,脑袋里有了一些猜想。 “师姐,我有些猜想,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宋肖二人的针锋相对不是秘密。 虽说人与人之间产生矛盾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牵扯到付喜生身上,那就不一样了。 陈凭依看向肖英姿的手指,这指甲现在倒是长出来了。 之前教里那么多药物,那么多治疗法术。 她那几个指甲长了好久都没长出来,还经常有新的指甲被拔掉。 怎么付喜生一出事,这指甲就好了呢? 总不可能是单纯的巧合吧? 再来,血甲案发生现场有受害者的指甲,可以断定付喜生有拔人指甲的变态欲望。 还有肖英姿和宋大瑛病态的冲突,以及宋大瑛提到的那些威胁.... 将这几个线索联系起来,几乎可以断定,肖英姿同付喜生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从宋大瑛的经历来看,付喜生喜欢朝年纪小,辈分低,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下手。 那么,后面入教的肖英姿同样也会成为付喜生的目标。 陈凭依一说,李青湎突然想起,那名被肢解的小师妹正是今年毕业的女修,刚刚确定去分教。 “那这么说,肖英姿同宋大瑛互相看不顺眼,就是为了争付喜生?” “也不一定。”陈凭依回头看了看扒在门
第35章 缘由(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