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的意思是让底下的人决定刑罚,但是在他显了神威后,再无一人敢上前直言。 陈凭依看着安静如鸡的修士们,突然生出一股不屑。 面对着远超自己的强大静若寒蝉,面对弱小时又视而不见。 宋大瑛的悲剧虽然同她的性格有关,但绝对离不开环境的影响。 如果周围没有那些流言蜚语,想必她也不会有那些忧虑,更不会在日复一日的自我厌恶中变得面目全非。 教中的蛀虫也不是一天就被养出来的,肯定是积年累月中才成为了组织。 而领头人..... 陈凭依第一次用包含恨意的眼神射向他人。 付喜生和刘尊良,真的太过分了。 身居高位不谋其职,反而用自己的权势压迫弱小。 以公谋私,自私利己。 陈凭依向后望了望,还是没有人吱声,正当她准备开口时,一个微弱的女声响了起来。 “恳请教主,将付喜生交由我发落。” 一道女声轻轻柔柔的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陈凭依抬头望去,看到一身素衣的向柳从人群中走出。 她沙哑着嗓子,再次重复,“请将付喜生交由我处理!” 薛盼盼笑意未减,“你同他还是名义上的道侣,世俗意义上的夫妻。” “把他交给你,你能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吗?” 向柳闻言,身体如弓弦般绷起。 这紧绷的状态一下子扯开了还没愈合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慢慢地将她的素衣染上红花。 她看着薛盼盼,没有回话,而是坚定而又缓慢地往下跪。 因为失去了一颗眼球,看东西没有焦距,定位不准,所以跪偏了一点,不自然地崴了一下。 “我能。” 薛盼盼睨着跪在下首的向柳,“你想好了?” “是,望教主成全。” 薛盼盼点点头,一挥手就将失去意识的付喜生丢到了向柳身边。 付喜生在地上滚了两圈,带的身上的肚兜缠在了裸露的肉上。 他被摔得恢复了意识,迷迷糊糊地一抬头,露出一张比刚才还要窘迫的脸。 这人本就眼下青黑,脸颊瘦削,如今更是灰头土脸,让人目不忍视。 付喜生像条蛆虫一样地蠕动了半晌,终于在挣扎中看向了向柳的方向。 曾经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对视,再不复当年的情意缱绻。 向柳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任由对方上下打量。 付喜生不可置信的看着似乎已经恢复的向柳,害怕地蛄蛹着朝后退,“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已经快死了!” “我早就废了你的修为断了你的双腿,就算她们救了你,你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 向柳突然起身,动作显得有些不稳。 她一身修为尽数被废,全靠薛盼盼的灵力才修复了些许。 但是旧伤过重,起身的动作做得十分不顺。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恳请教主再助我一次,给付喜生下个吐真诀。”向柳冲薛盼盼又一拜。 薛盼盼会意,迅速掐诀,一道光打入付喜生体内。 “你要做什么!”付喜生再次开始挣扎,“你别忘了,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打的也是你向家的脸!” 向柳没有理会,直接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刘尊良勾结在一起的?” “在高级书院读书的时候。” “你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 “你和刘尊良祸害了多少人?” “你会去数自己的玩的叶子牌有多少个吗?” 向柳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了抢夺权力。” 薛盼盼没忍住,笑出了声,“老婆都元婴了,他还是筑基,弱成这样,这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夺权啊?” 刘一笑也点头赞许,【看看,这就是男人与男人间的差距。】 【虽然我们盼盼杀人不眨眼,但是我们盼盼三观正啊! 【哪像这货,无能还恶毒,这种人拿起屠刀就是为了一己之私,合该下地狱!】 向柳接着问,“当年在秘境里,你是故意带我走错路的对吧?” “对。” 众人一阵哗然。 大部分人都知道向柳和付喜生有数年的同窗之谊,都以为她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小就互生了情愫。 她们自然而然地认为,因为向柳和付喜生之间有情分,所以在毕业大考的时候,付喜生才会不顾一切地跳下觉悬崖。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为了帮走错路后不幸中毒的向柳找灵草。 时隔多年,众人才从付喜生口中听到了当年的真相。 “那也不能说他有错啊,就算是故意带错了路,那付喜生咋没有中毒呢?还不是向柳不注意。” “而且觉悬崖是什么地方?虽然山壁上都是灵草,下头可是万蛇窟啊!他能跳下去不也说明了人家有担当吗?” 底下的人不停地窃窃私语。 向柳似乎早就猜到了,这点程度的真相没有泛起她心中半点波澜,“你跳觉悬崖之前,刘尊良已经帮你安置好保命法器了对吧。” “那不然呢?我还能为了你豁出命去跳崖?我那会儿才练气好不好,你是想要我命?!” 下头的人不说话了,也不议论了,再多说两句估计脸都要被打没了。 “所以,之前的一切都是你营造出来的假象。”向柳剩下来的那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付喜生,“你对我没有感情,是吗?” “对。” “既然你对我没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还不是因为你天天冲我示好,不然谁要娶你?!爹也挑剔妈也挑剔,恨不得鼻孔冲人,一个二个牛逼的不行。” “牛逼成这样,也没见给你多少嫁妆!” 底下的人情不自禁地嘶了一下,“修真界废除彩礼嫁妆这事儿也快2000年了,他怎么还有脸
第39章 人渣,就该痛苦地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