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柳没有给付喜生留下任何脸面,毕竟,没有必要不是么? 她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付喜生现在的修为是金丹,他的寿元将近五百年。 在这五百年中,向家会以各种手段保住他的性命。 而这一切保命的措施,都是为了让他受尽屈辱和折磨。 生理上的痛算什么? 精神上的折磨才最要人命。 尤其是对于付喜生这种只好面子不要里子的人来说,没有任何职级,过上人下人的样子才最能折磨他。 “行邢过后,你就去当个乞丐吧。” 不过,生理上的痛也不能少就是了。 向柳慢条斯理地割了一块付喜生腿上的肉。 “啊!——”付喜生头一次体验这种痛,疯了一样的大叫出声。 “叫什么?你划我的时候用的可是钝刀子。”向柳动作不停,继续一刀一刀地滑动着。 虽说是在折磨付喜生,但向柳听着他的惨叫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你把雅馨藏到哪里去了?” 付喜生目眦尽裂,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寸寸地割下来,“付雅馨去哪了?” “让我给烧了呗!” “早就化成灰了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扭头看向站在台下的陈凭依。 “真是没想到,一个乡野来的破鞋,居然能撬开我们的密室,还能救人。” “一个连练气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解开我密室的大门?!” “我知道了!有人给了你法器!你也是肉体上位了吧?一个人尽可夫的破鞋而已,真是好大的能耐让别人给了你法器!” 付喜生不顾全身的疼痛,不停地叫嚣,似乎这样可以消解他的痛苦。 但是他的话再也无法化成利刃,也无法在陈凭依心中刻下伤痕。 又来了,陈凭依想。 又是这种,污名化的羞辱。 明明肉体的交缠是两个人的事,怎么最后受侮辱的总是女人? 陈凭依自小就在村里听这些话,买豆腐的路上,干农活的田间。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逮到类似的事情,就能开始一场对女子的批判。 就连谁和谁在小道上擦肩而过,女子没有避让,都能成为她不检点的佐证。 这些人永远乐此不疲。 他们在津津乐道中似乎找到了自己人生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他们享受着诋毁、污蔑女子带来的快感。 原始的牲畜通过撒尿展现自己的雄风,拥有智慧的人类通过泼脏水显示自己的有能。 他们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世间从来没有单方面的好事。 如果女子原本纯洁无瑕,被男子碰了后就变“脏”了。 那脏的到底是谁?恶心的是谁? 该羞愧的又是谁? 一代又一代的人,抱着不纯的目的宣扬着歪理,把混乱的三观植入人心。 所以这些人用“贞洁”掌控女子,又用“不洁”攻击女人。 陈凭依笑了笑。 可我,已经不是那个被植入“贞洁”枷锁的陈凭依了。 “呵,我要是破鞋,那男的是什么,破鞋拔子?” 陈凭依也开始漫不经心地调笑,“说到底,鞋拔子不干净,才会污染环境。” “你祸害了这么多人,铁杵都要磨成针了,人早就成没布的臭拖把了,还在这叫嚷什么呢?” “我要是你,现在给向前辈跪下磕三个响头都是少的!” 陈凭依的一席话惊呆了付喜生,也惊呆了向柳,台下的众人更是鸦雀无声。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聚集了乌云,黑压压的一片。 隐隐地,有雷电在云层中闪现,还有细细的毛毛雨落了下来。 “说得好。”一个睡眼惺忪的浓颜少年打着哈欠突然出现。 “向柳对你一心一意,就连生下的孩子都是随了你姓。” “你却罔顾人伦,在她生产后将她囚禁。就你这种货色,怎么好意思说人家破鞋的?” 向家老祖虽然外形是少年,但辈分极大,修为上也是几近大乘的合体期,在满仓教地位极高。 他随手一扬,两把小刀同时飞到陈凭依和向柳手中。 “我向家欠这位小友一份情,以后有事尽管说!” “老祖!”向柳连忙要跪,“让老祖忧心了。” “无妨。”少年摆了摆手,“去!接着补刀。” “你放心,这次老祖来给你撑腰,给我往死里割!” 【这就是修真界吗?真狠,哪有家长撑腰是往孩子手里递刀子的啊.....】 旁人听不见刘一笑的吐槽,只能看见向柳真的拿着那把小刀子向付喜生去了。 “你觉得我当年的帮助是在炫耀,每次我教你学识,你都想戳瞎我的眼睛。” “当年,你实现了你的愿望。” 向柳换了一把小刀,在全体教众的围观中把刀戳向了付喜生,“如今,我要帮那些亡魂,实现她们的愿望了。” 眼球很脆弱,也很柔软。 她用力戳进去的那一刻,只觉得心神俱灭,世上从此少了那个天真活泼的向柳。 取而代之的是不再渴求情爱的修道之心。 方才还藏匿在云层中的雷电倏然亮起,直直的冲向了向柳所站的地方。 “?” “!” 薛盼盼和向家老祖同时起身,出手保住了陈凭依等人。 雷鸣伴着闪电,一声一声砸下,炸的阶上的青砖都碎成了片。 强大的灵流涌向向柳,就连树叶都被风吹断了枝丫。 低阶修士左躲右闪乱成一团,高阶修士忙着抬结界隔档。 待云销雨霁,一颗金丹在向柳丹田中流光四溢。 向柳面上未有意外之色,她席地而坐,开始调整内息。 底下众人反应过来后也议论纷纷。 “她都没积累,体内哪来的灵气?” “先破后立,我记得她之前是元婴吧?这是一道雷劫直接纳了金丹的量。” “毁道又入道的天才不多,听闻这两千年内唯一飞升的姚前辈就是这样的!” 旁人都在
第40章 筑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