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走了三日,胡佳慧也哭了三日。 到第四日,她又死拖着陈凭依不让走,弄得陈凭依根本没办法去书院。 陈凭依始终记得遇险时,那种修为低微带来的弱小无力感。 所以自身一直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她希望将精力更多地放到修行上。 但是这个状况下,别说是修行了,她连文字性的知识都抽不出时间来学习。 前些日子胡佳慧就已经占掉了她好多时间,现在更是完全耽误了她的学习进度。 现在甚至还要耽误她去书院! 饶是陈凭依也开始受不了了。 在胡佳慧又一次开始哭时,她耐着性子说,“好了,虽然这个结果不是我们想看到的,但是他走都走了,你还能把他哭回来不成?” “他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我还稀罕他不成?我就是生气他就这么走了!”胡佳慧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凭依,“凭依,你说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家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知道么....】刘一笑烦得不行,【诶呦我真是服了,我以前的同学都没这样的,凭依我求你了,你快把她送走吧。】 【她再待两天,我耳朵都要被她哭聋了。】 陈凭依听着刘一笑的抱怨,很想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何进不听劝,走就走了,遇到危险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胡佳慧的话,就要等刘尊良安排的棋子被抓完后,才能让她回去。 陈凭依能理解她心里难受,所以一直包容着胡佳慧,任凭她肆意的发泄,但是这么下去真的不是办法。 “那要不,你先去教里四处逛逛,等我下学了再来找你?” 胡佳慧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打扰,略带撒娇地说,“不嘛,我就想你陪着我!” “可是我要上课啊,我还有每日功课要做。” “那你先放一放嘛,等我走了再补呗。”胡佳慧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再说我们俩什么关系,你现在还要去忙那些?” “诶呀!你修炼又不急于这一时,少练个几天误不了事的。” “.....”胡佳慧的轻描淡写让陈凭依皱起了眉,“可我” “诶呀别这样!皱着眉毛给谁看啊?”胡佳慧不满一看陈凭依的表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去上学?我感觉你没有一点同理心。” 陈凭依被胡佳慧的话惊呆了。 胡佳慧,当年是这样的人吗? 陈凭依突然觉得心很累,没有同她起冲突,而是直接离开,去了书院。 人的性格和品行虽然跟后天环境有关,但是到底还是有先天差异的。 有人天生外向善良,从小就爱说话;有人天生内敛,寡言少语且内向敏感。 陈凭依就属于后者,儿时她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因为过度乖巧,不愿意违逆大人的话,跟着其他孩子去后山禁地,所以一直算是被孤立的状态。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人类的玩伴。 比起被迫接受那群孩子的游戏规则,她更喜欢和祖父养的那些鸡鸭猫狗混在一起。 即使偶尔加入村中孩童的嬉闹,也只是做着那个最边缘的小孩。 年幼的陈凭依并不晓得什么叫友谊,不跟小孩玩就不跟,跟动物们在一起的日子也很快乐。 但是在稍大一点,必须同人打交道后,她渐渐开始感到难处。 那些从小玩到大的孩子早就建立了一套阶级体系,也有一套属于他们团体的默认法则。 他们虽然不至于霸凌陈凭依,但也不会真正接纳她。 不管是结伴去县上的学堂,还是平日闲暇时的探趣逗乐,都跟陈凭依没有关系。 村里的小团体都不带她玩,来自县城的小团体自然更不会带着她。 那是一段形单影只的日子,直到胡佳慧开始跟她一起玩。 说来可笑,胡佳慧最开始是小团体中的一员。 但是她的爷爷奶奶都不同意她去上学堂,将她强留下来带堂弟。 经历的不同让胡佳慧同小团体产生了偏差,所以她自然而然地也被排除了那个团体。 落单的胡佳慧顺势就拉着陈凭依玩在了一起。 说是玩,大部分时候都是胡佳慧带着她堂弟出来放风罢了。 但是这不妨碍陈凭依待胡佳慧好,毕竟,这是隔了很久才交到的朋友,也是期盼了多年的友谊。 即使时隔多年,陈凭依已经不再需要所谓的玩伴,胡佳慧也仍然在陈凭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凭依,这个朋友你非要不可么?】刘一笑觉得胡佳慧有点过分,她觉得自己应该多个嘴,【我觉得她并没有很珍惜你啊。】 没有被好好珍惜吗? 陈凭依不知道该怎么跟刘一笑解释,也许在旁人看来这份友情真的很不值,也很没有必要。 但是,她还是想保住同童年的最后一抹回忆。 在丰宁村的那些年,虽然不全都是好事,但是回忆起来,好歹苦里还能有点甜。 “祖父离世那年,我太难过,崩溃了好一阵子。那会儿爹娘还没赶回来,是她一直给我做饭,直到爹娘回来才走。” 陈凭依难得话多一次,跟刘一笑讲了很多她跟胡佳慧的事情。 每年生辰她都能收到来自胡佳慧的礼物,逢年过节更是能拿到胡家自己做的腊肉腊鱼。 点点滴滴,细枝末节。 虽然也有不快,但胡佳慧不是这样自私自利一心为己的人啊....... 刘一笑听了陈凭依的话,不再多说。 反正胡佳慧只是个幼时的朋友而已,既不修仙,又无身份背景。 再让人烦恼也不会成为什么大问题。 刘一笑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有左成在前,陈凭依吃过一次男人的苦,想必不会再跳一次坑了。 不然按照这个涌泉相报的性子,真是不知道要吃对少亏。 陈凭依说,
第53章 旧友?麻烦?(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