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消失呢?”
太宰治面色如常。
居山晴树:emmmmmmm
一上来就玩这么大的吗?
于是神明沉默片刻:“我之前见过一个跟你大概很有共同语言的人。”
“你们一个想干掉世界上所有普通人,一个想让所有异能者消失。”
“拜托,”他说,“神明是以信仰为力量源泉的长生种,你们把人杀光了,谁来信仰我。”
“我以后要往神社门口贴个牌子,”神明一个白眼,“许愿毁灭世界者与宿傩勿入。”
太宰治感兴趣地:“宿傩是千年前那个?”
忽然出现的咒术界以及他们记载中复生在现世的鬼王?
居山晴树:……算了他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太宰治会知道宿傩了。他们这种信息渠道成迷的人在发现世界上忽然多出来一种力量体系之后,不把对面翻个底朝天已经很克制了。
就是咒术界的防火墙实在垃圾,怪不得都二十一世纪了机密资料还在用基础的书面记载传达记录。
费奥多尔也很感兴趣:“那你实现那个人的愿望了吗?”
世界秩序一切如常,所以大概率他的愿望没有得到实现?
“他换了愿望,复活了一个朋友。以及……你们问题有点多,”面对两双感兴趣的眼睛,神明想了想,“要不我把人抓来你们自己问吧。”
还没等这里的两个人理解这句话,这座房子就像是活了一样,在神明话音落下之后发出了一阵肉眼不可见,但在第六感中格外明显的颤动。
然后空中忽然出现一个传送门,一个扎着丸子头的黑发青年从里面掉出来。
“临时有事,”拉他出来的罪魁祸首看起来理直气壮极了,“来解释一下堕神的概念。”
“还有许愿和要付出的代价”实现了他愿望的神明露出熟悉的“我要去摸鱼了”的表情,“解释完了叫我。”
夏油杰:???
假如你也在一个十分安逸的周末一边喝着茶一边看书,然后忽然被开了传送门拽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后被塞了莫名其妙的任务,你也会像他一样迷茫的。
夏油杰冷静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很好,是之前那个神社。
神社中间站了两个人,一个看起来是个纯种的高加索人种,考虑到他头上颇具俄罗斯即视感的帽子,夏油杰心中把他的祖籍往西伯利亚高原那放了放。
另一个是个浑身裹着绷带的风衣怪人,这倒是熟悉的亚洲脸庞,只是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对方有种居山晴树的微妙即视感,夏油杰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位小哥,”正是这两眼,裹着风衣的平替版居山晴树笑眯眯的看过来,“听说你在这里许愿成功过,要来分享一下经验吗?”
*
居山晴树到一边摸鱼一边处理着五条悟对于没凑到热闹的抱怨。
他正好去晚了一步,横滨的危机被解决的差不多,雾气散尽之后什么也没留下,现在这位难得摸鱼的大少爷正在发泄性的采购当地限定海盐味喜久福。
另一边,专业的检查过后,他还得应付着来自鬼杀队的轮番盘问,其中不乏:“你是不是被骗了?”和“你付出了什么代价”的担忧。
对于来自大正年代的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接受度和了解程度显然就要比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不知道高到哪里去。还没等他说什么,神官家族出身的产屋敷天音一连串关于愿望、神明、代价,以及对方神格和权职的询问就砸了过来。
都是对高天原有了解的人,她显然要比两面宿傩专业多了,虽然同样都在怀疑对方神格不稳,不是正统神明。但相比起宿傩的直接,产屋敷天音的一连串问题就显得全面谨慎而委婉。
居山晴树一边感叹于这就是专业,一边在心里暗暗嫌弃还要拉场外援助解释的费奥多尔和太宰治。
如果夏油杰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居山晴树眼里名为多余,他大概会恨不得……
不,大概也不会。
毕竟对方还是复活了他朋友的神明。
——虽然是堕神。
有着两个异常认真的听众,解释清楚什么是堕神代价是什么就变得分外顺畅起来。
虽然这段对话拿出去会被怀疑是什么臆想症,但起码他算是说完了所有他所知道的东西。
“所以,”缠着绷带的青年总结道,“只要提供信仰,对方就会实现一切。”
夏油杰点点头,补充道:“虽然有些愿望也要看他乐不乐意。”
就比如宿傩说要复活那个咒灵,堕神看起来就很不乐意,宿傩试图暴力弑神然后他们上天打了一架,耗空了他身体里95%的咒力,最后和柔弱外表不符,格外能打的神明在门口立了个宿傩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这样啊……”太宰治若有所思,“那他和书有什么区别?”
都是会实现愿望,堕神作为比书多了一部分自主思维的生命体甚至还会筛选愿望,那从这方面来说还不如书好用。
对方的优势大概在于,书他现在搞不到,可据堕神自己所说,只要怀有不惜一切达成愿望的孤注一掷,神社就会把当事人送到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