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人家的,那你管人家怎么掉的干什么,说不定是人家在咱巷子里歇脚,没注意漏了呢!”
管家也点点头:“既然不是别人误领,那就没必要在意了。”
田仲心里虽然有疑惑,可听两人这么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还有一件事,田仲却没敢对张苻他们说,那就是:
他觉得捡钱时,好像有人曾偷偷看过他!
.
“将军,属下把金锭拿回来,按照您的吩咐,给了他谢银。”
凉亭中,刘忻正无聊的斜倚在亭子的栏杆上,闻言噌的起身问:“怎么样,他收了么?”
“他收了。”
刘忻兴奋的说:“我就知道,白捡不行,那是不劳而获,可酬谢,那是报酬,肯定没问题。”
“可他只收了一两银子。”
“什么!”刘忻瞪着眼,“你怎么不多给些,我不是给你好几十两么!”
属下无奈的说:“我想给,他死活不肯收,觉得属下做生意不容易,最后实在推不过,才挑了一块最小的碎银。”
刘忻气的想踹田仲两脚:“这人怎么就……这么……这么……”
属下又说道:“那位好像对这次的事起了疑心。”
“什么!”刘忻立刻停住,看着属下。
“那位刚刚去通福金铺打听属下兑换金锭的事。”
刘忻心一紧,随即想到金铺的行规,放下心来:“这个金铺应该不会乱说的。”
“可是他不是直接打听的,他是装作属下的弟弟,问人家金铺有没有看到他
哥,还说他哥要来换一斤的金锭,让他在集市上等着,他等了许久见人没回来,就过来问问,人家金铺的伙计信以为真,属下回来经过金铺时,那伙计还特地跑过来告诉属下,属下的弟弟刚才来过,急着找属下,幸好那伙计不曾看到属下的踪迹,要不只怕今日被顺藤摸瓜了。”
刘忻听的目瞪口呆,转身对正在凉亭中央石桌上写东西的钱尚书说:“这田仲哪里是属兔子的,分明是属狗的!”
钱尚书写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说:“老夫就说你别瞎捣腾,也别派人跟他。田仲在边关治军多年,柔然恨他恨的要死,下作手段没少使,刺客也没少派,他要没点警觉,早被弄死了。”
“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难道我们要等他自己赚够钱,凑够盘缠,然后进京?”
“那只怕你要等到猴年马月。”
刘忻虽然也知道这个想法不靠谱,可听到钱尚书直接否定,还是奇怪道:“这从幽州去京城也花费不了太多吧,省一点,二三十两就应该差不多,他不会连这点钱都攒不出来吧?”
钱尚书叹了一口,说:“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他和圣上两人那个声名远扬的名头了。”
刘忻想了想,不确定的说:“京城败家双公子?”
“嗯。”
“当年卑职虽然不在京中,可也略有耳闻,听闻丞相家的长公子,咳,圣上自幼不喜读书,偏爱舞刀弄枪,信武侯府的幼子,田仲,明明出身将门,却非要考科举,被京城好事者戏称京城败家双公子。”
“这是你后来听说的吧!”钱尚书写完一封信,吹了吹,放在一边,然后又拿出一个折子,接着写了起来。
“确实是卑职调入京城才听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刘忻点头道。
“这是后来两人出了名,那些好事者不敢再多嘴,才只敢说些不犯忌讳的,开始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十多年前。”
刘忻好奇的问:“开始?”
“开始他们是真败家!甚至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在败家,而且败家的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啊?”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一个才一岁就没了父亲,祖母、母亲视若命根,并且还想等着他长大享受尊荣
;两个出生在战乱,当爹的整天忙着为天下呕心沥血,连面都见不着,当娘的总觉得亏着孩子,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补偿给他们,于是这三个孩子,从小就被宠着,被惯着,金珠当豆子赏人,夜明珠当弹丸打鸟,点头牌一掷千金,后来幸亏有傅书那家伙死命硬掰,否则,唉,真不知道后来会怎么样。”钱尚书一边写折子,一边感慨道。
刘忻听的兴起,很想问问这三个到底分别是哪个,可想到被提及三人的身份,忙闭口,问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傅书?傅太傅,那位被戏称为负书的太傅。”
傅书,负书,有负于书。
教小皇帝,小皇帝落马,教忠臣之子,忠臣之子篡位,教将军之子,将军之子喜文。
哪怕刘忻是武将,也听过其大名。
钱尚书抬头,叹了一口气:“非傅书之过,实在是他教的三位,都非常人!”
刘忻本来还想反驳,可想到圣上,想到刚刚让他吃瘪的某人,顿时赞同的点点头。
“所以,这三人,败家可以,治国可以,甚至去管户部都可以,可唯独你让他们像平民一样赚钱,想都别想,因为他们从小,就没赚过钱!”
“可也不至于二三十两银子都不会赚吧?”
“田仲失忆三年,有手有脚有地有武功,甚至连媳妇孩子都不用养,可你看他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