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航再怎么暴躁,没人刺激他,好好的发什么疯、怼什么人?”
黄旭急了:“汪少,真是对面那傻哔找的事儿!那个叫小可的嘴臭得不行!还有吕亦晨,就特么一个昌平北七家卖建材的土鳖,狂得跟什么似的……”
对面那四个男的一下子炸了。
“傻哔你骂谁呢?艹你麻痹的,想再约一摊是不是?”
“傻哔,爹给你脸了是吧?找cei呐?!”
“孙子,有种叫没种跳,来来来,爷就站这儿等你教育!”
四个男的,一个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哼哼,剩下三个都在叫嚣。
舞舞喳喳的,特别可笑。
汪言没理会他们,问黄旭:“谁扔的杯子?”
“就那孙子!叫朱季轲!”
黄旭伸手一指对面当中的男青年,汪言回头看一眼,把那人的面容深深记在脑海里。
身高175左右,红t恤,戴项链,双耳各有一枚耳钉,头型有点炸,爱歪着脑袋看人,表情嚣张,举止张扬。
被黄旭当场指认,朱季轲感觉受到了侮辱,表情立即变得很狰狞。
一歪头,一口吐沫吐在地上,牛比哄哄的叫嚣:“我草你麻痹的,有种你过来削我,别搁这儿哔哔哔哔的,我伤的人我特么赔钱就完了,黄旭你是爷们咱们回头再约!”
朱季轲终究没敢直接骂汪言。
富贵哥本身的气场不说,之前ktv里隐隐约约听到的那句一周1000万,挺让人有压力的。
再有,汪言身后跟着的dave,同样很渗人。
大夏天的,穿一件白衬衫、小马甲,西裤皮鞋,精致合身,安安静静拎着包往那一站,对现场发生的一切都面不改色,像啥?!
对面的几个人做梦都想不到,这是一位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私人专员。
多新鲜呐?!
谁见过私人专员跟个中南海保镖似的,跟住客出门办事?
正常当然不可能,但是汪言在香记一个多月的消费额已然摸高到200w,dave于公于私,都应该出来帮忙跑跑腿。
汪言没挨骂,黄旭可忍不住这个,当场就跟朱季轲对骂起来。
“你个穷b舔狗有瘠薄脸说赔?热依娜吾要是有事,草特么的赔不死你丫的!”
“公了私了随便你!”
朱季轲冷笑:“一场治安级别的打架,而且是误伤,该赔多少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你爹我心里有数,十万八万的,你爹我掏得起!”
傅雨诗猛的推开门,俏脸含怒,眼眶带泪,狠狠瞪一眼朱季轲,随后担忧的望向汪言。
汪言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对傅雨诗摆摆手,示意她回去。
随后抬起头,瞟一眼朱季轲,轻声道:“钱,我不用你赔。”
朱季轲一怔,表情有点惊疑不定。
就在这时候,做缝合的水货池浩淼被推出来,朱季轲一行人顾不得再斗嘴,抬着受伤那哥们就要往里进。
汪言腾的一下蹿起来,按住朱季轲和另外一个青年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一声,两个青年加一个病号,全都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回长椅,压得钢管座椅发出一声脆响。
“都给我等着,轮不到你们!”
“你特么……”
朱季轲彻底恼羞成怒,一跃而起,就要跟汪言炸刺。
没用汪言动手,黄旭和吴凡麟立即冲上来,跟朱季轲顶在一起。
急诊大夫出来,当即呵斥一声:“闹什么闹?非得逼我们叫警察是吧?!”
张医生紧跟着出来,握着手机,喊一嗓子:“汪先生,我们陈主任到了!”
朱季轲那边越发惊疑。
20啷当岁的年纪,不找家长,基本是调动不了多少社会资源的。
反观对面的汪少,压根没见有什么举动,短短时间内,居然折腾来一位主任?
汪言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能够感觉到对方不在那么猖狂。
于是,伸手按住朱季轲胸膛,轻轻往前一推,轻描淡写的开口:“坐好,等着。”
并非不想怒吼,只是,暂时还得克制。
回身迎向那位匆匆赶来的中年医生,汪言远远就伸出双手,诚恳的恳求:“陈主任,拜托您了!”
“放心吧,小手术。”
陈主任拍拍汪言的手,马上直奔手术室。
汪言坐回长椅,默默等待。
在彻底陷入沉默之前,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叔,是我。”
“咱家以前不下井的那帮人还在不在?”
“给我调来一个。”
“我在帝都。”
“嗯。钱按最高标准给吧,回头我打给你。”
挂断电话以后,整个走廊陷入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朱季轲和那仨哥们面面相觑着,朱季轲直哆嗦。
黄旭和吴凡麟、池浩淼面面相觑着,黄旭直哆嗦。
所有人都时不时就瞄一眼汪言,目光惊疑不定。
少年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翘着标准政客会见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自然垂于小腹,微微低着头,静静的看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