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你先过去,我再去找找班长。”
走到半路,汪志坚想起拍照的师傅还没找到呢,就没跟着曾文芳去操场。曾文芳去到操场的时候,只见到陈文干一个人。
“不是说要拍合照吗?怎么才你一个人?”
“跟我拍张合照不可以吗?我还是你教练呢!”陈文干的话里还了些气闷。
曾文芳何时见过陈文干这副模样?她不由笑道:“可以呀,怎么不可以!您是我教练,就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陈文干心里正为自己的鲁莽举动后悔呢,听曾文芳这么说,有些哭笑不得,口里嘀咕了句:“什么终身为父,谁要做你父亲!”
两人站了一会,就见汪志坚带着照相馆的师傅过来了。
汪志坚认识这位师傅,口里也喊得亲热:“阿勇叔,帮我们三人先拍张合照,等其他同学来了再拍几张。”
阿勇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壮实,看着不太像手艺人。不过他拍照技术挺不错,镇上有几家照相馆,就他家生意最好。
他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笑道:“这操场可没什么风景,你们要不要摆个跑步之类的姿势?”
“我们俩都是跑长跑的,先摆个跑步的姿势拍一张吧?”陈文干向曾文芳提议道。
曾文芳当然没有什么异议,拍照在21世纪真的太普遍了,大家用手机随意照,吃饭的时候拍满桌子的菜,游玩的时候拍风景,爱臭美的少女经常自拍在朋友圈里晒。
曾文芳在跑道上摆了个跑步的姿势,陈文干也走了过来,与她并排摆了个姿势。阿勇师傅并没有让他们看镜头,找准了角度,就拍了一张。
陈文干放下了心里的别扭,就觉得只拍一张不尽兴了,就道:“不行,我们不是比赛,得拍一张你跑步,我指导你的照片。这样才能证明我是你的教练。”
于是,曾文芳又摆了个姿势,陈文干却在一旁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的动作。阿勇师傅抓拍了两张,笑道:“这几张照片晒出来肯定好看,拍照要自然,有时刻意摆的姿势反而拍不出人物的韵味。”
汪志坚点头笑道:“我相信阿勇叔。对了,文芳,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师傅。我们也照张合影吧。”
“行,我们的合影也在操场上拍吗?”
“在操场中间的草地上拍,我们坐在那里,你看,我拿了一本书,拍我们在一起学习的情形。”
曾文芳应下了,拍了两张,陈文干挨过来,三人又拍了两张。过了一会,陈雪花、吴笑笑、刘小玲还有几位男同学才陆续走过来。
“人不齐,我们还拍吗?很快就要上课了。”陈雪花见人来得不多,问道。
班长吴友敬道:“我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就找到这几个。陈老师开始没有说这事,大家都散开了,肯定聚不齐。”
陈文干习惯性地摸摸鼻子,手一挥,无所谓地道:“没事,我们就这些同学一起拍一张合照吧。这大操场可是我们挥洒汗水的地方,在这里拍照有特别的意义。”
汪志坚又见表弟摸鼻子,觉得好笑:呵呵,又心虚了。话说得多好听啊,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陈文干像上体育课那样整队,不过,这次是按中间高,两边矮,前排女生,后排男生的原则,拍了一张严肃的集体照。
汪志坚脸上抽了抽,这样拍有什么意义?也太严肃了吧?不过那是他表弟组织的,他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哥,你让师傅把我们刚才拍的照片各晒三张,集体照一人一张。”
陈文干边走边轻声对汪志坚说,想了想,又说:“我们这些照片,除了集体照一起拿到班上发之外,我们三个人的合照先挑出来,不要拿班上去。到时候,你把照片给文芳就行,最好挑同学少的时候给她。”
“呵,拍的时候没见你考虑得这么周到,怎么这个时候想得这么多了?”
“唉呀,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汪志坚眼角上挑,没好气地道:“到时候你自己拿给她,我才不做你的传声筒呢!再说,干嘛要按你说的做?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
陈文干摸了摸鼻子,讨好道:“你,你才是哥哥,好了吧!”说完口里又嘀咕 :“切,还傲娇起来了。不就比我大几个月吗?”
“哼”,汪志坚没理他,脸一板,心里却在偷笑:有了把柄在我手里,看你以后还怎么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哥,照片洗出来没有?”
这是第4次问了,汪志坚默默在心里算着。其实,照片今天上午就可以去拿,汪志坚偏偏要吊一吊这位表弟的胃口,故意不去拿。
傍晚的时候,陈文干道:“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估计明天师傅会把所有的照片都拿到学校去。我们拍的照片最好不要给同学看到,那里有我们单独跟文芳拍的,让人看到,文芳又会被传流言了。”
汪志坚翻了个白眼,本来还想为难一下他的,后来想想,算了,机会多着呢,也不在乎这么一件事。
阿勇还在照相馆里忙活,见汪志坚兄弟俩,笑道:“第一天拍的都洗出来了。但照片太多,你们自己找找,看哪些是你们的,就先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