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在青山镇呆了十天,在这十天中,他除了与汪志坚、陈猛呆在一处,其余时间就去青山中学后山的墓地。他还是如从前一样,有时坐着发呆,有时看风景,大多时候是在墓地前面的平地上练功。
曾外公留下的武功图册都是他们没有学过的,因此,陈文干练得尤其用心。
也许因为这里是曾文芳的秘密基地,也许是别的原因,总之,陈文干觉得在这里练功事半功倍。
在别处要练五六遍才有所成的,在这里只需两遍就能摸索出门道。并且陈文干还能把原来所学与后面所练融合在一起。陈猛与他比试过几次,都以落败告终。
“师弟,你在市里是不是又另拜了师傅?”
“怎么可能?你看我有新的武术招式吗?”
陈猛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比试,摇摇头,可是,他还是不解:“那你是比在这里还要花了更多时间练功?”
陈文干还是摇头:“没有,东湖一中学习抓得很严,周末都要补课,我哪有更多的时间练功?能保持原有的时间已经不错了。”
“可是,为什么你进步这么快?按外公的说法,我的习武天赋也不错,与你相比只差了一点点。外公说,五年内,只要我努力,我就能与你保持一致的步伐。可是,为什么才两年时间,我就打不过你了呢?”
陈文干心里一动,其实他也想过让陈猛去墓地那边练功,却又觉得不妥。
一则,那是文芳常去的地方,如果告诉陈猛,陈猛会不会带很多人去,破坏了那里的安静,打扰到文芳?
二则,在那里习武事半功倍毕竟是他的感觉,事实是不是如此他也不敢肯定。如果把自己的感觉告诉陈猛,陈猛会不会以为他开玩笑呢。
当然,陈文干私心里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墓地”的事情,这是他与文芳俩人最大最甜蜜的秘密。
他想,以后他想找文芳了,是不是去那里就能找到呢?
这个寒假,他就在那里看到过文芳。不过,他不想让文芳知道,只是远远地看着她。
一个学期不见,陈文干发现她长得更漂亮了。个子高了些,好像也长胖了点。她低头沉思或是抬头看风景的模样,都让陈文干觉得像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画。
就让这个地方成为自己与文芳联系的纽带吧。这样一想,陈文干更不愿意告诉陈猛了。
“你是不是在练功的时候注意力不够集中呢?如果注意力不集中,练功就只是一种形式,会导致你进步缓慢。”
陈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憨一笑:“唉,也可能是这样吧。你不在这里,我经常打不起精神练功,总想着出去玩。”
陈文干不满地道:“你还是得改这个性子,要知道,你习武不是为了别人,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
“那师弟,你说我今年去参军,军队会不会要我?”
陈文干沉思了一会,道:“你读书不用功,早点去军队历练一番也好。你比我大一岁,三四月份就会征兵,你注意镇府发出的通告。到时候去试一试。”
“嗯嗯,我会注意,我还有让住在镇府的同学帮我留意这方面的信息。”
“如果能去最好,如果去不了,那就明年再去。总之,你习武不能懈怠。战场可不比家里,武艺不精,那是要死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陈猛这样应着,心里却是满心的不愿意。他真的不想再读书,除了语文、政治这两科,他还能听懂一些。数学、物理、化学、英语这些科目,老师在讲台上说什么,他是一句也听不懂。
每次考试他都排在班上倒数一二名,老师都没有把成绩差的学生在全级排名,要不,估计也是前几名吧,不过是“倒着算”。
“今年一定要被选上,这段时间不要再贪玩,努力习武,争取一次过关。他真不愿意再等一年了。”
陈猛暗暗下了决心。见师弟一脸教训人的模样,少年的心还是生起了一点点不服气。想起上次帮曾文芳的事,不知道阿坚有没有跟师弟提,自己可是也出了力气的。
陈猛心里生出一丝促狭,他装出一副秘密兮兮的神情,悄声道:“师弟,阿坚跟你说了文芳的事情吗?”
陈文干心里一紧,诧异道:“文芳的事情?什么事情?”
“就是文芳因为被同学传流言,然后被‘黑面妖’叫谈话的事情,阿坚跟你说了吗?”
陈文干松了一口气,道:“这事表哥写信告诉我了。不过,不是说这事已经解决了吗?阿坚说后来‘黑面妖’再没找过她,流言好像也少了很多。”
陈猛道:“这事我可是出了大力气呢。不过,师弟,那次我找黄家诚,他说‘喜欢文芳是他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他不再给文芳惹麻烦,不是因为怕我,而是为了文芳。’我觉得他倒是条汉子。你说文芳会不会喜欢他啊?”
陈文干想起那次校运会大家起哄,把黄家诚与文芳凑在一起,心里就有些不舒畅了。那家伙分明是看上文芳了,才把大家的眼光吸引到他的身上,让大家认为他与文芳才是一对。话说,文芳会喜欢他吗?
陈文干心里没谱,有些落寞。自己不在青山中学,事情的发展就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