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曾文芳三人作弊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青山镇。
成绩差的学生家长反应不大,只说这世道不公平,怎么这么大的考试也能作假等等。但成绩不错,没能入围中专中师或阳光一中的家长反应就大了。
“学校怎么能这样,这不是便宜了作弊的学生吗?”
“就是,这样太不公平了。我们得把这事反映到县里去。不能让作弊的学生占了便宜。”
“是啊,作弊的学生思想品德不好,如果这些学生以后成了国家工作人员,不是会祸害人民吗?”
“就是,品德不好的学生升学了,付出了努力与汗水的学生却不能升学。这太不公平了,我们必须把这事反映到镇府和教办去,最好能反映到县教育局去。”
曾文芳回到家里歇了一晚,打算去学校找陈老师证实一下自己的分数。
哪知她还没出门呢,曾国生就慌慌张张地回了家。
“文芳,怎么办,怎么镇上都传你和小玲、雪珍考试作弊啊!”
“作弊?”曾文芳挠挠头,一脸疑惑,半天没反应过来。难道还有谁也是重生回来的,知道自己上一世考过这套试题?
曾国生一脸着急地解释:“是啊,大家说你上初中之前成绩并不突出,没道理能考全县第一。还说小玲与雪珍平时成绩也没那么好,你们肯定是作弊才考得这么好。”
“呵,原来这样啊。”曾文芳不以为意,安慰父亲道:“爸,您别担心。那些人说我们作弊,总要找出证据来。没有证据,说什么也没有用。”
“可是,许多学生家长很生气,有人已经告到教办与镇府了。你刘叔刚才来找我,让我叫你过去呢。”
“阵仗真大呢。没事,我刚好要出门,我们过去说说这事。”
曾文芳一脸轻松的模样让曾国生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可是,连小玲的父亲都一脸焦急,估计这事有点大。想到这里,曾国生又担心起来。
曾文芳坐在父亲的摩托车上,风清清凉凉的。“唉!”她心里叹了一口气,美好的心情不复存在。
这事她占理,知识存在她脑海里呢,再拿一套题让她重考,她也不会害怕。问题是这事牵扯到了小玲与雪珍,处理起来就束手束脚。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撇清小玲与雪珍的关系。
镇府或教办的人来调查这事,肯定会把她们三人分开盘问。幸亏当时她机灵,在那几天里,她把考题夹杂在许多练习里,一张十几道题的练习才会夹杂两三道考题。
这样一来,即使有人盘问,小玲与雪珍照实说也不会有什么漏洞。上面也没有规定老师或学生不能押题,最多只能说她们幸运而已。
曾国生父女没有去店里,而是直接去了小玲家里。本来,小玲考得好,刘家人都很高兴,小玲的两个姐姐还说要庆祝一下。谁知道就出了这事呢。
刘东升是个老实人,他心里发慌,脸色发白。见曾文芳父女来了,急忙把他们迎进来,还小心地关上门。
“文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的给小玲传了纸条?”来不及招呼曾文芳坐下,刘东升就一脸焦急地问。他知道自己女儿的水平,这次考得好他很意外,可是,他也担心这传言是真的。
“刘叔,您别担心。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小玲?小玲是多乖多懂事的孩子,难道这您不知道吗?”
曾文芳见小玲红肿的眼睛,上前紧紧地抱了一下她,示意她放心。
“小玲,你去把我们考试前做过的练习全部收拾出来。我们有这些证据,即使县里来人,也不怕。”
“好,幸亏我把所有的书本与练习本都带了回来。我现在就去找出来。”小玲红着眼睛,好友的到来让她腰板挺直了,不过,父亲的误解,让她心里很难过。
“没事,我会跟刘叔解释的。”
曾文芳从容地道:“刘叔,是这样的,考试前几天,学校说让大家放松一下,可以自由学习。我担心小玲她们复习不全面,就想帮她们查漏补缺……”
曾文芳把一时兴起,每一科都出了几大张试卷让她们做的事情娓娓道来。
曾国生与刘东升听了这番叙述之后都不由舒了一口气。
“喏,你们看!”小玲把一叠练习、草稿丢到茶几上,有些生气地道。
刘东升知道女儿是在生自己的气,堆起笑对小玲道:“小玲啊,爸不是担心嘛。整个青山镇都在议论这事,你吴叔今天一早就来告诉我,说教办会有工作人员来调查。爸爸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都吓得慌了神,才会问你是不是真的做下了这事。”
刘小玲泪水盈眶,忍着没流下来,她别开头,没理刘东升。
刘东升知道自己误会了女儿,女儿生气也是应该的。他一本正经地向女儿道歉:“小玲同志,对不起,是爸爸误会你了。”
刘小玲“扑哧”破涕为笑,曾文芳见刘东升父女俩的互动,心里感慨:“刘叔多好啊,幸亏上次救回来了。要不,小玲这会儿肯定还在伤心呢。”
“刘叔,爸,这事我们占理。考试前,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考题。我们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但也没有谁规定我们考试前不能做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