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曾文芳所料,教办的工作人员派人分别盘问了她们三人。小玲与雪珍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随记本、练习本、草稿本都拿出来让工作人员查看。
当然,曾文芳是没有这些的,她说:“这些题雪珍她们问我,我当然得教她们呀。再说,这些题我都会做,不信的话,你们再出一套试题让我做就行了。”
陈老师听到曾文芳作弊的流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那是什么人啊,自己没考上就污蔑别人作弊,太过分了!”
其他科任老师也纷纷证明,曾文芳自从在青山中学读书开始,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从来没有下过第三名。到了初三之后,原来与她并列的陈文干转学了,她就一直保持第一名了。
陈老师拿出成绩册给工作人员查看,脸色特别不好。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考了全县第一,镇里没有表扬奖励,反而还要接受调查。
这些人到底怎么了?陈老师心里堵着一肚子气,还是曾文芳担心陈老师气坏身体,特意来了一趟学校安慰他。
曾文芳拍着小胸脯道:“陈老师,您别担心,也让其他老师不要为我担心。你们不是说‘真金不怕火炼’吗?老师,我就是真金,我什么都不怕。”
陈老师还是担心:“教办的同志说,这事都闹到教育局去了,我真担心他们会取消你的成绩。”
曾文芳无所谓地道:“老师,没有人能一手遮天。我的成绩又不是只体现在这一次考试上,即使这次成绩取消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的知识都在我脑海里,谁也拿不走。”
陈老师叹了一声,道:“我是担心你不能上阳光一中。”
曾文芳笑盈盈地道:“老师,如果阳光一中不要我,那是学校的损失。我可是一号选手哦,说不定能考上京都大学呢。如果真考上了京都大学,那是为阳光县争光呢。”
“你呀,还这么贫。你就不担心吗?”陈老师的妻子捧了一碗糖水过来,递给曾文芳,笑道。
“师母,说实在话,如果只是针对我,我是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连累了小玲与雪珍,我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唉,小玲与雪珍都是好孩子,老师们都能看到她们的进步。她们只是这次考试发挥好一些罢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陈老师摆摆手,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教办的工作人员说小玲与雪珍复习的时候,押题了,并且还押得很准。这事是怎么回事?”
曾文芳又把自己各科都出了几大张试题给她们练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曾文芳道:“唉,幸亏那几天您让我们自由复习。也幸亏老师没有叫我这个学习委员出题给全班同学做,要不,如今要查的就是老师您了。”
“哈哈……”
陈老师夫妻见曾文芳一脸促狭的模样,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汪家,汪志坚考了520分,成绩不错,汪家一家老小正庆贺呢。就传来了曾文芳作弊的流言。
汪志坚气得真想拍桌子骂娘:这些人还有没有完了!曾文芳作弊,抄谁的呀?青山中学第二名只有569分,你说一个645分的学生去抄569分的,那不是开玩笑吗?
当时,他以为这事只是说说,没想到,后来听说这事已经立案调查。他又是气愤又是无奈:难道这些人都像他奶奶那样没有读过书,不懂得这些道理?
唉,文芳只是一个农村丫头,没有人为她出面解决,对上这些心怀鬼胎的人,定然没有胜算。
汪志坚拔通了小姑家的电话,接电话的刚好是陈文干。
“喂,表哥。前几天不是跟我妈汇报过成绩了吗?是不是还得向我显摆一次才过瘾?”
“切,反正我考不过你,有啥好显摆的。不过,在市里读了一年,你也考得不怎么样嘛!”
陈文干有些懊恼,他还以为自己来了市区,能比文芳考好很多呢。谁知道,成绩出来,他考了648分,只比文芳多了三分。
此时,他当然知道表哥是拿自己与曾文芳比。听说曾文芳这次在县里排名第一,他很高兴。
汪志坚的语气从来没有这般沉重,他一字一句地说,生怕陈文干听不清楚:“表弟,文芳出事了。”
陈文干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白,语气也有些颤抖:“什么?她、她出什么事了?”
“镇上有人告她作弊。”
“唉呀,你吓死我了。”
陈文干拍拍胸脯,他的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呢。
“你、你以后说事情要说清楚,一惊一乍的,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汪志坚没想到表弟反而责怪自己,惊讶地问:“怎么,这事难道还不够严重?”
陈文干无所谓地道:“这事说起来只是小事,事情查清楚不就行了。流言蜚语什么的,有什么好担心。”
汪志坚道:“这次的事情不同,教办的人去调查,说还惊动了县教育局,估计明天教育局会派人来调查。”
陈文干眼里锐光一闪,道:“还弄得这么严重?这些人是闲得发慌吧。以文芳平时的成绩,她还需要作弊吗?”
“唉,流言传开后,那些分数与入围分数线相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