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店铺,黄家诚感慨地道:“班长,你小婶子对你真好!”
吴友敬道:“我爸在我读五年级时,就因病去世了。那个时候家里穷着呢,爷奶都让我辍学,只有我小叔与小婶不让。说我爸就我一个儿子,就是再穷也要供我读到初中,如果我肯读书,大学也要供我读。
在我读初一那年,我妈妈带着我小妹改嫁了。我就一直跟着我爷奶生活,所有的费用都是小叔与小婶给的。有他们,我觉得很幸运也很幸福!”
曾文芳感慨:“嗯,你小叔的孩子还小吧?”
“我小叔只生了两个孩子,侄子今年10岁,侄女才6岁,都还在上小学。”
“你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一定要努力哦!”
曾文芳老气横秋的话成功地逗笑了黄家诚,黄家诚指着曾文芳对吴友敬道:“班长,你不觉得文芳比起你更老成吗?刚才去的路上,她就教育我,要我珍惜林丽。如今又要教育你,让你要感恩,要努力!唉呀呀,我都怀疑文芳的年龄了,到底是23还是43呀?”
曾文芳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心里不由苦笑:算起来,她哪里止43岁?两辈子加起来,她都快70岁了。
吴友敬听了也呵呵大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以前文芳家境也不好。我记得她读初中时,每回开学都在卖文具呢。”
黄家诚想起这事,也笑了:“我每次都跟文芳买文具,还把弟妹的文具一起买了。”
吴友敬道:“我第一学期不知道文芳那里有文具买,是在街上买的。后来,知道文芳那里有之后,都是在她那里买了。”
黄家诚道:“我记得你号召了不少同学去跟文芳买文具呢。我记得你说什么?‘贫穷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被贫穷压得直不起腰。文芳同学能直起腰来卖文具,是我们班的骄傲!’”
“啊?”曾文芳惊讶,她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吴友敬道:“开始,有些同学不理解你卖文具的行为。我看不过眼,就教育了他们一顿,然后他们才老实了。”
曾文芳眼睛有些湿,她何其幸运,竟然有这么多人在默默地关心她、爱护她。
“谢谢你们!”
她语气中带些哽咽,吴友敬连连摆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同学,怎么能这么见外?以后我们都不能说‘谢谢’,大家心里知道就行。”
曾文芳破涕为笑:“嗯,知道了!今天,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吴友敬梗起脖子,不满地道:“你请?我小婶都拿钱给我了。我才是东道主!”
“可是,去到那里,你就会知道,其实我才是东道主。”
黄家诚也疑惑地看着曾文芳,问:“文芳,什么意思?是你的工作定下来了吗?”
“不是,我如今在报社还只是实习。以后会分配到哪里,还不知道。有可能回我们县城,也有可能分到市区。到哪里都没关系,如果回县城,那就跟我们家诚同学做伴;如果留在市区嘛,那就跟我们班长做伴了。”
“你只是实习,那算什么东道主?”
“你们跟我过去就知道了。”
原来,东湖这边,陈志光开了一间“客家休闲山庄”,暂时只做吃食,还没有建度假村。曾文芳想着自己会在东湖这边工作,就多投了些,加上技术与管理入股,她占了六成,比陈志光还多占了一成股份。
农庄离市区有些距离,曾文芳打了车过去。
“客家休闲山庄!”下了车,吴友敬与黄家诚看着路边的招牌,喃喃地读着。
“这家山庄依山而建,山下是厨房,从山下到山腰到山顶,都有厢房。有些厢房是开放式的,只有屋顶与围栏;有的厢房建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也有一些大的厢房,里面可以摆三四桌。”
“哇,谁这么有创意啊?竟然建成这样的山庄。客人可以根据人数与喜好选择风格不一样的厢房。喜欢安静的可以选房间;喜欢热闹的可以选大厢房;喜欢看风景的可以选择开放式的厢房。”
“是啊,从山脚到山腰再到山顶,风景都不一样。还有,这里树木花草就是天然的风景。在这里吃饭,就像置身于一个花园里。”
黄家诚与吴友敬一边往山上走,一边感慨老板的绝佳创意。
“你看看这些小石阶梯,路边还有盘景、特色石头,看看,这是枇杷树,梨树、桃树。是不是在不同的季节,客人还能摘果子吃?”
“太厉害了!这个老板肯定能赚不少钱。”
曾文芳微笑着跟在他们后面,听着他们一惊一乍,还不停地赞扬这里的老板,不由觉得好笑。
她可是综合了上一世很多山庄的优点,建了这座山庄。上一世,东湖至力发展旅游业,从市区到东湖水库的路上,开了不少山庄。且各有特色,她相信凭着她的经营手段与菜色,即使以后开再多的山庄、家庄、渔庄,也盖不过她这家。
名牌效应,一样会体现在饮食业上,特别是外地游客,往往会听闻哪一家出名,就会到哪家餐厅。
黄家诚提议道:“天气不冷不热,我们选一间开放式的,还可以看风景。”
曾文芳笑道:“随你们选,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