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之前,陈文干翻看了袋子里的茶叶,然后提着袋子与周亦南并排着下了楼。
目送陈文干与曾文芳走后,周亦南与刘东升坐在一楼的大厅里。
“咦,亦南,你口袋里的钱要掉下来了。”刘东升指着周亦南的裤袋,有些惊讶,这钱,不是应该放进钱包里的吗?怎么会随便放在口袋里呢?
周亦南低头一看,可不是吗?自己的西裤裤袋里,露出几张亮闪闪的百元大钞。他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数,一共有三张。
他叹了一声,道:“刘叔,应该是陈文干趁我不注意时塞给我的。我的钱都在钱包里,哪会这样子装着。”
“茶叶的钱?”刘东升惊讶。
周亦南摇头叹息:“是啊,应该是不想欠我人情,也不想文芳欠我人情。唉,刘叔,我本来信心满满,如今遇到他,我觉得希望渺茫啊。”
刘东升疑惑地问:“不会吧?你说文干想追文芳?我没听小玲提过这茬呀!文芳与小玲很要好,她们几位女孩与文干、阿坚像兄妹一样,他们应该不会是恋爱关系呀!”
周亦南摇头:“我看不像,陈文干对文芳有明显的占有欲。难道他在市里果真买不到连山春茶?我不相信,他只是不想文芳收我送的茶叶罢了。
这是连山餐馆,他明知我与这间餐馆的老板熟悉,但还是抢着买了单,他是一点都不想欠我人情。刘叔,我遇到了很强大的对手,你在文芳面前可要为我多多美言。不然,即使我调到市区上班,与文芳也成不了。”
“唉,我倒没想到这茬。只是,文干在京都做生意,两人相隔千里,两地分居也不是办法呀。”
“结婚了文芳也可以调到京都去上班,再说发,如果陈文干发展得好,文芳可以不上班。”
“听你这样说也有道理。不过,文干虽然优秀,但他离得太远。我还是不太赞成文芳跟着他,所以,亦南,刘叔还是支持你追求文芳。希望你马到成功,明年刘叔就能你们的喝喜酒了。”
“谢谢刘叔支持我,我有时间也会去青山镇,到时候你带我去拜访文芳的父母,看看能不能争取他们的支持。”
“好,我会在他们面前会你说话的。不说家庭环境,不论个人,刘叔觉得你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与文芳相配。文芳就像是我女儿,她与小玲初中同班,不但关心小玲的学习,还特别关心我的身体。
在她们读初三那年,我突发脑溢血,文芳当天早上就去医院看我,还一次性拿了五百元给小玲。
后来,我才知道,文芳知道我经常应酬喝酒,就不时到药店开一些梳通、软化血管的药,让小玲熬药给我喝。是我不识好歹,嫌苦,又觉得自己没病,以为孩子瞎胡闹,有时还会偷偷把药倒掉了。
亦南,你不知道,汪老医生说,那些药都是在他那里开的,费钱不说,这药对我的身体确实有用。如果不是我还不时会喝一些,那一次,我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刘东升说到这里,泪眼盈眶,他用衣袖拭了拭泪,语气哽咽:“文芳对我们一家是真的好啊!她一个农村姑娘,还不时接济我们家,还经常经小玲补课,从初中到高中,整整六年。小玲能考上大学,文芳费的心思要比我这个做父亲的多得多。
唉!我对文芳的感情,比起我两个大女儿,还要多一些。亦南,如果你们俩真的成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可不能对不起她。”
周亦南也是个感性的人,听到刘东升这番话,眼角竟然也渗出了泪水。
他连连点头:“刘叔,我知道文芳是个好的。要不,我也不会这么喜欢她。她上次已经明确拒绝我了,我还是想试一试。
我爸也很喜欢文芳,他看人很准,县城有几个叔叔介绍的姑娘,他都不满意,就说文芳好,让我加把劲!
不然,我的工作还有房子也没有这么快弄好。刘叔,你放心吧,如果我能娶到文芳,我一定会对她好,也会把刘叔当亲人。”
刘东升破涕为笑:“我有儿有女,倒不用你们记挂,你对文芳好就是了。”
这边,曾文芳却不知道刘叔与周亦南说了些什么。她担心陈文干伤到腿,就打了部车。
“文芳,我刚才已经把茶叶的钱给了周亦南,你不要觉得我占了他便宜,觉得欠了他的哈。这些茶叶,如今是我买的了,你拿回家里去吧。”
曾文芳哭笑不得,问:“你给了他多少钱?”
陈文干竖起三个小指头,道:“三百!”
“嗯,应该差不多了。我原来也没打算收他的茶叶,就你多事。
“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所以才以防万一。以后,你缺了什么就打电话告诉我,不许收别的男人的东西。还有,也不能太常与那个张亮来往。”
曾文芳气笑了:“我跟你还没有确定关系呢,你管得着吗?”
陈文干勾唇:“你本来就是我的,还用得着确定吗?”
曾文芳哼了一声,道:“我是你的,可是,也要你是我的才算数。在还不能确定你到底属不属于我之前,这事免谈!”
曾文芳不想跟这家伙扯蛋:“你别老往我这里跑,不要耽误了复健训练。”
“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