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汪依桐来医院上班,她担心儿子又去找曾文芳,便趁着空隙来康复科找儿子。结果,却被告知,他家儿子没有来。
她并不担心儿子 ,心里却越发恼起曾文芳来。她觉得,就是这个女人,弄得儿子不顾受伤的腿,连医院都不来。
她心里憋着气,也顾不得时间紧,中午没在医院吃饭,打车回了家。
“干儿?你在家?”
拿出钥匙开了门,却发现儿子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惊讶不已。
陈文干见母亲回来了,埋怨道:“妈,你怎么没打电话回家?早点打电话回来,我才会煲你的饭。不过,菜倒是还有很多,够您吃。算了,我重新去煲饭吧。”
话没说完,就起身进了厨房,
汪依桐换了双拖鞋,也跟着儿子进了厨房,道:“你今天没有去医院,我以为你又去找那个女人了呢。”
陈文干摇头:“妈,我平时都是早上去医院,昨晚没睡好,今天才没有去。你也不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地叫,人家有名字,叫曾文芳。”
“切,为什么没睡好?还不是她害的?”
“妈,你不要什么事都推到她身上,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总针对人家呀。”
“还说没得罪我?她缠着我儿子,就是得罪了我。”
“妈,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不能这样是非不分,人家并没有来缠你儿子,而是你儿子总是缠着人家。”
“我是非不分?你妈我是最讲道理的人,你什么时候见我是非不分过?”
“现在,你现在就有点不讲理。”
陈文干洗好米,插好电饭煲的电源,瞥了一眼母亲,就出了厨房。
“我怎么不讲理了?谁不希望自己儿子能娶回一个好媳妇?我没觉得自己有错。”
汪依桐跟着儿子出了厨房,见儿子不理她,她气鼓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嘴里嘀咕着。
陈文干无奈摇头:“妈,你都不愿意了解她,怎么知道她的好。我小叔与她有接触,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小叔吧。我建议你向小叔打听一下她的为人,不要轻易下判断。
你不就是怕我没有去医院而是去找她,然后耽误治疗吗?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在喝药膳,而这所有的药膳都是她煲的。她还会害我不成?
我外公也很看好她,觉得她是一个聪慧善良的女孩,为什么你就以这般荒唐的理由拒绝了解她呢。”
汪依桐想起上次逛街在报社门口所见的一幕,坚决不信儿子的话:“儿子,不是我不愿意去了解。而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比不上听别人说?”
她见不轻易动气的儿子这般烦躁,心里也很复杂,她也想儿子能娶一个喜欢的姑娘,可是,这个曾文芳实在配不上她家儿子。
她语重心长地道:“我已经想开了,农村出来的姑娘也有好的。如今,我并不是嫌弃她是农村姑娘。干儿,你知道吗?她在报社实习时,我亲眼见到她与一个男子举止亲密。
再说,她如今在市政府办公室做秘书,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前几年有个秘书叫陈燕,长得特别漂亮,但爱慕虚荣,生活作风不好。后来,她就做出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来。
干儿,如果你肯回东湖工商局工作,我还能放心些。可是,你执意要做生意,也打定主意在京都发展。这娶媳妇就得越加谨慎,更应该娶一个耐得住寂寞,职业单纯一些媳妇。
可是,曾文芳在办公室工作,每天都要与不同的人打交道。这工作很不单纯。干儿,你想想,她在青山镇名声就不好,如今又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陈文干觉得自己再不下猛药,估计很难达成自己的目的,狠狠心,道:“妈,我知道你的意思。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选择文芳。妈,我敢保证,文芳绝对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诱惑的好媳妇。你不知道她的品性,更不知道她的心性之坚韧。京都那边很复杂,我不能娶回一个太单纯的妻子。
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前几天,战友来信,说孙璃如今处了一个对象,她处的这个对象是我的竞争对手,一直与我不对付。妈,我敢说,如果这人真与孙璃结了婚,以后,我的生活可能不会太平静。”
陈文干本来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但是,见母亲这样,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让他娶别人,说什么他也不愿意,其他女人,且不说自己喜欢与否。他觉得那些人的智力、情商都无法与自己匹配,在他的眼里就是猪队友。
俗话说得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即使他再有能力,如果娶回一个不省心或者太软弱的妻子,同样会给他的生活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罗玉莹,也算乖巧可爱型的了。可是,两次去学校,都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
一次是跟别人聊天时,分不清场合,事无巨细,分不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次是跟别人说是自己的未婚妻,弄得他被那些不对付的同学嘲笑。
他在想,如果文芳来看他,肯定不会出现这样难堪的事情。其实,“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