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曾秘书吧?你好,你好!我是新奇电子厂的刘日春,欢迎你大驾光临!”
曾文芳正与那位中年大姐说着话,有位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挤过来,大大咧咧地说着,还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曾文芳的小手。
曾文芳见来人笑眯眯的,虽有些反感,但还是扬起笑脸礼貌地打招呼:“刘总,您好!”
只是,她已经按常规,握着手摆了三下,人家还是不肯放手。
“曾秘书真漂亮,这么年轻就能跟在张市身边工作,我有事来迟了几步,听其他老板说来了一位漂亮姑娘,我还不相信呢。如今一看,还真是一位玲珑剔透、我见犹怜的尤物。”
刘日春一脸谄笑,一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曾文芳顿时觉得不好了,这些天,找她搭讪的男人不少,但还没有哪位有这人那么无耻。
曾文芳见这人不但色眯眯地看着她,话也说得这般露骨,像吞了一只苍蝇那般恶心。她求救似的看向身边的大姐,却见这位大姐露出习以为常、心领神会的表情。
曾文芳用力挣了一下手,脸色有些难看地提醒道:“刘总!”
“曾秘书真漂亮,声音也好听,你是刚出来工作的大学生吧?”
刘日春却仍抓着曾文芳的手,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抗拒与不安。
曾文芳正满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文干从张市那边快步走过来。
他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个晃神的戈功夫,就见文芳面前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胖男人,而文芳脸带尴尬,试图想挣脱被使劲地握着小手。
“你好,我是陈总。张市长在那边呢,我们去跟领导打个招呼吧!”
他眼里上闪过锐利的光,挤到两人身边,使了个巧劲,把那双白胖的咸猪手抓在自己手里。
“啊!疼!”刘日春感觉手腕上一阵刺骨的疼痛,下意识地想挣脱陈文干。
“疼?哪里疼?是不是崴脚了?”陈文干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刘日春硬是从他关切的语言感受了一股凌厉之气。还有,这年轻人的手看着白皙修长,却像铁棒一样硬,抓得他又一阵刺骨的疼痛。
为了自己这双白胖的手能逃脱这年轻人的钳制,他只好讪笑道:“陈总啊,我是电子厂的刘总。我迟了一会,还没来得及去跟张市打招呼呢,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完,他还一脸不舍地看着往后退去的漂亮姑娘。陈文干又稍稍用力,见他呲牙咧嘴的模样,才放开了他。
刘日春不敢再看后面的曾文芳,快步去了张市身边。再笨,他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年轻人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与那位姑娘有什么关系,这般为她出头,不是他自己看上人家了吧!
刘日春心里“呸呸”了几下,心想,不就凭着力气大了点吗?羽毛还没长齐呢,还想与他斗,看他不找个机会阴他一把。
走出了好几步路,刘日春才想起,还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哪间工厂的经理,只记得他自称陈总。
“呸,哪有这么年轻的老总?至多也只是个部门经理吧,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
刘日春心里暗暗揣测着,又侧身瞅了一眼陈文干,见他脸色阴沉,看也不看他一眼,便急忙回转视线,往前走去。一直走到张市身边,他也没敢问陈文干是哪间工厂的负责人。
曾文芳趁机退出几步远,扭身走了开去。她心里暗暗道了声“晦气”,这种人渣,也不知道占了工厂多少漂亮女工的便宜。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她真想把口袋里的喷雾剂拿出来喷一下,让他“咚”的一下摔地上去。
想了想,她又觉得无比郁闷。她当然知道,无论从事哪个行业,漂亮的姑娘都免不了被骚扰。自己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独自做生意的吗?
上一世看过的电视剧或,没有哪一部不说女强人难当。想要做成生意,想要提升业绩,就得到处求人,还得陪客户喝酒应酬。如她这般年轻漂亮的女经理,不被占大便宜,也免不了被占小便宜。
所以,在她的认知里,女强人生意做得再好,生活也不幸福。会被许多流言蜚语攻击,会被老公嫌弃不够温柔、不够顾家。
她知道,这个时代做生意最赚钱,她自己的生意也做得不错。而她也相信,如果自己继续努力,应该也能成为一位女强人。
但是, 只要一想到可能面对的咸猪手,她心里就会恶心反胃。如果为了挣更多的钱就要应付这些,她宁愿少挣一些钱。
再说,如今,她有了本钱,凭着“重生”这个作弊器,她想挣钱并不难。再过几年,股票又会有一波高峰,她只要扎进股海里游一圈,回到地面,她就可以成为千万富婆,甚至亿万富豪。
如果刚重生回来之时,她的念想就是赚钱,如今,她最想的,却是弟弟成为企业家,妹妹嫁个好人家,父母相亲相爱健康长寿,一家人幸福快乐!
在曾文芳的认知里,政府衙门,应该是最安全的工作单位。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进了政府衙门,还得面对被骚扰的烦扰。
之前做记者,她都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形。记得那时候,她扛着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