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找到隔壁厢房的时候,厢房里只剩下战友一个人,曾文芳已经跟着陈文干走了。
“你在这里,怎么不告诉我?”
沈琅很相信战友的人品,所以他根本没想到,侄女刚才与他就一墙之隔。
战友却很坦然地告诉他:“沈小叔,刚才文芳也在这里。”
“为什么?”
“当然是为文芳鸣不平。”
沈琅叹了一声,然后语气严肃地道:“你应该帮我劝劝,而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添乱。”
“这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件事。”
“是我爸顾忌我二姐的感受,怕她受伤害,所以才迟迟不肯公布这件事。明天,美琪的婚礼之后,我一定会给文芳一个交待。”
“呵呵,那就把那个仇人的女儿当宝好了,何必还要认亲生儿子呢。我看沈小叔也别忙活了,文芳一家子,不用你们认也过得很好。”
战友无语,一向说话温和,不喜欢冷嘲热讽的他,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沈琅听了战友的话,反而为侄女有这样真心待她的好朋友开心。他拍了拍战友的肩膀,道:“谢谢你维护文芳,明天,我可能会很忙,文芳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你多关照一下她。”
战友知道不是沈琅的错,回过神来,觉得刚才自己冲动了,急忙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那可是雪儿的姐姐,就等于是他的姐姐,他能不照顾好吗?
陈文干与曾文芳却不知道沈琅会找到厢房里来,他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看房子。如果雪儿与战友的事真的能成,文芳希望妹妹能从京都出嫁。这样一来,无论沈家的事情怎样发展,房子都要先准备好。
坐在车上,陈文干在启动汽车之前,对文芳道:“芳芳,你把房子的地址拿出来,我看看先去看哪套。”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曾文芳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道:“有一套是槐树胡同16号。”
“槐树胡同?”陈文干不可置信,槐树胡同紧挨着内环,那里的房子可不便宜。
“是啊,槐树胡同16号,这是我在京都买的第一套房子,不过,当时时间太紧,你又在国外,我来办了过户手续,就回去了。
后来,美琪帮我把房子便宜租给了一户人家,今年暑假,那户人家搬走了,就没有再出租。我昨天才从美琪那儿拿到了钥匙,看看这房子是重新租出去呢,还是留着自己住。”
“那边发展不错,靠着内环,房子升值的空间很大,这套房子先不要卖。”
“嗯,我知道,我这次来,只是想把房子修整一下,租个好价钱。”
曾文芳当然不肯现在卖,到了 21世纪,京都的房子贵得吓人。她买这几套房子,就是想等升值之后再出售。
槐树胡同这套房子,还是美琪一个初中同学介绍的。也巧得很,她打电话给美琪的时候,美琪正与那位初中同学聊天。那位同学就坐在一旁,听到美琪在电话里在说买房子的事,就主动说起有位邻居家里有房子卖。
并且,这套房子还卖得很急,因为房子主人急着出国,想要现金。曾文芳只付出53万现金,就买下了这套四合院。
只要想到再过30年,这53万,就可能会变成几千万,甚至更多,曾文芳心里就舒服得直叹气:这钱,也太好挣了!
“槐树胡同这套离这里不远,我们先去看看,还有两套在哪?”
“一套是在西单的荷花巷,一套是在东城的城西大街。”
“西单那边远一些,东城的城西大街那地方也不错。没想到你远在南方,也能摇控指挥,买到这么好的房子。”
“我这算什么,你远在国外,还能摇控指挥公司呢。”
“哈哈,说明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能将将的大才。”
“切,说我不会谦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两人聊聊天,很快就到了槐树胡同。找到了个停车场停好车,两人按房门号一路找过去。
“6号、7号、8号……”
走到13号时,曾文芳才隐约有了印象。几年过去,这里还是有了不少变化。街道休整得更漂亮了,好些人家,还在四合院的前院开了个大门,隔开做成店铺。
只是,她拿出钥匙,要开门时,锁却有些生锈了,怎么拧钥匙也打不开。陈文干拉开她,自己上去开门,还是开不了。
曾文芳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说,房子还是得有人住。”
记得那个时候,美琪觉得那户人家给的租金不多,还不愿意出租。还是她下了决定,说租金不重要,重要的是租给人口简单的人家,不会弄坏房子,又有人帮忙看房子,一举二得。再说,房子有人气,才不会破败。
这时,有几个行人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他们。曾文芳一怔,才意识到这些人以为他们两人在做坏事。
“你们是这所房子的主人?”有位邻居大婶从隔壁走过来,也怀疑地打量他们,或许是他们太年轻,难以让人相信吧。
对邻居大婶怀疑的神情,曾文芳也不生气,她从包里拿出房产证,笑盈盈地对大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