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母好,小婶、堂哥、琬琬好!小叔,不知这两位老人家我要怎么称呼?”
曾文芳携着陈文干走到空位处,没敢坐下先规规矩矩地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却发现坐在上座的两位老人,她根本不认识,就礼貌地看向沈琅。
沈珲急忙道:“文芳,这两位是你爷爷的弟弟,你就叫他们叔爷爷吧!”
“叔爷爷好!我是曾文芳,这是我男朋友陈文干。”
“哦,你们好!”
沈家两位叔叔辈的老人口里打着招呼,双眸却好奇打量着他们。
这个女子娇艳漂亮,举止优雅大方,一看就是出自世家大族。那个男子长得更耀眼,身材高大、五官俊美,神情举止都透出一份优雅大气。
这两个是京都哪个世家的孩子?怎么会养得这好?
曾家?陈家?沈伟云与弟弟沈伟营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然后看向沈琅,希望他详细介绍一番。
沈美琬这么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却没有沈家其他人的矜持,见到曾文芳,大眼睛闪闪发亮,急忙从座位上下来,扑向曾文芳的怀抱:“大姐?你昨晚怎么不回家?琬琬好想姐姐哦。”
曾文芳抱住这个可爱的小胖妞,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幸亏她的两位堂妹是真心喜欢她这个姐姐的。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姐姐昨天有事要做,今天不是见到姐姐了吗?琬琬昨天乖不乖啊?”
“大姐,琬琬可乖了,还给大伯和大伯母讲了玲子姑娘扎稻草人的故事。”
“琬琬真棒,跟姐姐坐在一处吃饭吧。”
“嗯,嗯,爸,我要坐在姐姐身边。”
“好,爸爸把位置让给我们的小可爱。”
沈琅微笑着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女儿,然后示意冯月也坐过来,他则坐在两位老人身边,低声两位叔叔介绍:“二叔、三叔,这是我二哥的大女儿,叫文芳。”
“你二哥?”沈伟云与沈伟营惊讶看着沈琅,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唉,这段时间我单位忙,前段时间,我就让我爸跟你们说这事。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我爸竟然没跟你们提这件事。”
“我们跟大哥见过几次,从来没听他提过呀。”
沈琅的脸有些严肃,他声音压得有些低,但能保证这一桌的人都能听到:“这么说吧,你们知道我妈在我大哥两岁时,去南方表叔家住了一段时间吧?”
“嗯,我知道。”
“那时,我母亲已经怀孕,这事大家后来也知道了。”
“知道,你母亲回来的时候,带了你二姐一起。”
“其实,那个时候……”
沈琅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听得两位叔叔连连感慨。沈伟云性子比较耿直,端详了一番曾文芳,道:“这是我们沈家的种,你看她的鼻子,长得跟我们沈家人一模一样。”
“云叔,你没见过她妹妹文雪,她与我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像你母亲?丹凤眼、瓜子脸?”
“嗯,明年她过来,我再请你们来沈园。我给你们介绍我二哥二嫂、文峰侄子,文雪侄女。你们二老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不是我们沈家人了。”
“不过,我看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农村出来的。”
沈伟营比较理性一下,他左右端详曾文芳,然后开口。
“嗯,是不像。她大学毕业就分配到他们市政府办公室工作,是南方大学的高才生,当然不像农村出来的。”
“南方大学啊?如果来我们京都大学读书,那不早把他们认回来了。”沈伟云又道。
“是啊,不过,如今能认回来,也算幸运了。只可惜你妈不知道,把那个恶毒女人的孩子当宝贝那样养大。”沈伟营瞅了一眼隔壁那桌的沈琴几人,轻叹一声。
曾文芳腹诽:如今,沈老爷子知道了,还不是把人家当宝贝一样对待?
期间战友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他们是沈家的亲家,战家除了战友,其余人男士都没来。大厅里大多是女客,这也是南方嫁女的习俗差不多。因此,陈文干与曾文芳就没有过去打招呼。
战友轻声对曾文芳道:“文芳,我爷爷让你抽个时间去家里。”
“嗯,我找个时间去你那儿。对了,有一袋子东西是拿给战爷爷的,在沈家那里,如果有空,你可以过去拿,李嫂知道放在哪里。”
“好的,可别忘记来我家,不然,我爷爷会生气的。”
“知道了!”
他们正轻声交谈,那边迎客的程家人上来了,战友才告辞回了他自己的座位。
新郎新娘被婚礼主持人请上主席台,程父、程母来请沈珲夫妻上台。
“亲家、亲家母,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到上面拍几张照片留念,你们也上去说几句话。”
程母说话大方得体,不过,眼睛瞟到陈文干与曾文芳,心里又有些不好受,怎么哪里都有这两人,他们莫不是专门来刺她眼睛的吧?
曾文芳从程母眼睛里觉察到敌意,心里苦笑:她什么也没做,在京都就敌人密布。再说,程子晴的母亲宠女儿也宠得没边了,结婚了还可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