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力与殷文立听到打斗声,走出厢房门,就见KTV前台的大堂上,躺着横七竖八、哀哀嚎叫的壮汉。
钟力不由遗憾道:“你这家伙也太不够义气了,有架打也不叫上我。”
吴鑫站在经理室门口,吓得脸色发白。今晚在KTV上班的保安兼打手几乎都来了,如今,除了去找胜哥的阿飞与阿良,其他的全都躺在地上了。
“啪啪啪……”楼梯处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掌声。
众人的视线齐聚在鼓掌的男人身上,这男人大约三十岁,个子不高,皮肤白皙,穿着一套深红色的西装。说他是清秀斯文的贵公子吧,却又戴着一副墨镜,勾唇笑的模样还带着几份邪魅,给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
“胜哥!”吴鑫急忙上前两步,恭敬地喊道。
“大家先散开吧,把客人请到牡丹厢。”来人斜睨了吴鑫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吴鑫差点儿打了个哆嗦,急忙低头应是。
“不打不相识,你们是来找人的吧?那位客人在牡丹厢房休息,我带你们去找,我们可是把她当贵客招待的。各位,有请!”
来人收起刚才那丝邪魅的笑,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陈文干轻轻拍了拍仍旧干净整洁的衣服,转身跟着来人走,钟力、殷文立也跟在背后。
牡丹厢房,曾文芳盖着一床毯子,厢房有暖气,她感觉很温暖,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家进去时,看到的就是一个姑娘懒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双眼,俏脸绯红,睡得正熟的睡美人模样。
陈文干一个箭步走过去,仔细审视她的情形,发现确实是他要找的人。可见她一动不动,还是有些生气,不由横了那人一眼:“怎么回事?”
那个叫“胜哥”的急忙走过去,看了一眼,才苦笑道:“这位姑娘心大,睡着了。我们确实没把她怎么样,也是碰巧,她刚到皇都就遇上了我。这姑娘很聪明,说她与战家、程家有旧,我便把她留下在这里作为贵宾好好款待。”
陈文干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为什么不放她走?”
“胜哥”敛了笑意,轻声却又严肃地道:“不放她走,是因为这位姑娘肯定得罪了人。如果我今晚把她放了,她出了事,你们不是一样会找到皇都来吗?到时候,你们可能就会怪我为什么放她走了。我可不能冒这个险,之前我已经联系战家与程家,但那边并没有人回复说家里有人认识她。”
“哦?”
“啊?怎么可能?”
“不会吧?怎么会?
三声惊呼,分别从陈文干、殷文立、钟力嘴里发出。殷文立与钟力对视一眼,心里都在嘀咕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唔”沙发上的姑娘动了一下,似乎被吵醒了,有些不耐烦。
陈文干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然后弯腰用大手摸了摸曾文芳的额头。
“唔”曾文芳眉毛挑了挑,睁开眼睛,惊醒过来。
“文干?你来了!”这姑娘见到熟悉的脸,一下子丢掉了强装的镇定,又惊又喜地跳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委屈得不行:“我以为明天才能见到你呢。”
“没事了,有没有受委屈?”陈文干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一脸的柔情,任谁也不会把他与刚才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倒一片壮汉的男人联系起来。
曾文芳抬头看了看厢房里的人,朝钟力与殷文立点点头,见到那个叫“胜哥”也在那里,不由道:“没事,幸亏胜哥在这里,是他告诉你们我在这里的吗?”
“曾小姐,之前我听了你的话,已经让人联系了战家,战家说他们家没来客人,程家那边说他们家办喜事,客人多,也不知道曾小姐是不是他们家的客人。”
“你说了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吗?”
陈文干听了脸色难看至极,这次来京都,文芳没去战家,战家人除了战友,其他人不知道也不奇怪。但是,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接到这个消息的?
“我只让人说了这位姑娘姓曾,其他的没说。”
这个叫“胜哥”的有些难为情地道:“你也知道,我们皇都确实想多招聘一些多才多艺的漂亮姑娘。如果这位姑娘有意加盟皇都……”
陈文干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意思是,如果查到文芳与战家、程家无关,那皇都这边的人便可做主收下文芳了。
这时,战友查遍了舞厅各处,也到了三楼,听说了事情原委,立刻出了厢房门打电话回家。
电话是保姆接的,“少爷?你说今天晚上谁在家?老爷子与老太太吃过饭就去散步了。九点多才回来,但回到家就回房了。你爸妈没有回来吃饭,十点多才一起回家。三夫人与两位小姐一直在家,后来,三夫人家的侄女白雪小姐与她的朋友来家里,在这儿聊到十点多才走。”
“白雪小姐几点来了家里?”
“七点半左右就到了。”
“中途有没有人来家里问什么?哦,有?值班室那边打来的电话?那是谁出去接人的?三夫人与白雪小姐?她们回来说什么了吗?只说找错人了。哦,好,我知道了。”
战友心沉了下来,他已经能确定,皇都这边派人去问询时,肯定是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