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干,文芳你们来了!”沈琅听到外面的喇叭声,急忙迎出去,果然见到陈文干与曾文芳提着东西下了车。
曾文芳并无异意,她喜欢沈琅,也知道这个小叔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见到沈琅,她便笑盈盈地过去,亲昵地道:“小叔,外面冷,不用出来接我们。”
见到程成,她却不知道喊什么好。程成比她大了好几岁,连陈文干也喊他成哥。可是,他却是堂妹的丈夫,算是她的堂妹夫,要什么称呼才好呢?
程成走过来,却规规矩矩地喊:“堂姐回来啦!”
曾文芳腹诽,喊我没问题,以后,你肯拉下脸喊陈文干一声“姐夫”吗?曾文芳还没意识到,其实,这些天来,她一直以陈文干的妻子身份自居了。
陈文干没有喊沈琅,却朝程成喊了声“程队”。
这声“程队”可把程成喊懵了,不是一直喊成哥的吗?这会儿怎么变了称呼?难道是因为他娶了美琪,成为了文芳的妹夫?
可是,说起来陈文干还没有跟文芳结婚,唤称呼也不急在这一时吧。
程成脸上的疑惑一闪而过,跟着沈琅他们一起回了厅里。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钟力?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是钟力打来,他接通电话,但是钟力却让他找个人少的地方接电话。
“表哥,我有事情跟你说,有关文干与文芳的事。我知道你现在在沈家,你找个偏僻的地方,这事情有些复杂。”
钟力很少这么严肃,程成听到与陈文干有关,扫了坐在厅里神情从容的两人一眼,重新走到院子那边。
钟力从小身处军政世家,对那些阴谋之类的事情比较敏感。昨晚听到陈学胜说派人去程家通知之后,心里就“咯噔”一下,今天也顾不上累,去单位办好事之后,就直接去了程家。
咨询了程家的保姆,又找表妹程子晴谈话,证实了陈学胜派去的人确实找到了程子晴。
“人家只问我们家有没有姓曾的客人,我只是如实说了而已。表哥,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我们家与姓曾的本就没有一丝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文芳是来参加美琪表嫂的婚礼的。再说,子晴,文芳好歹与你同窗四年。皇都是什么地方,你最清楚不过,说什么你也要通知我或文干一声吧?”
程子晴固执地坚持自己没有做错,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那人只说是姓曾的姑娘,我怎么知道就是曾文芳?”
“子晴,表哥可能没有跟你说,上次在F国,表哥差点儿没命,是陈文干救了表哥。这事是机密,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如果陈文干的女朋友向程家求救,而表哥却无动于衷,你不是陷表哥于不义吗?”
“文干哥哥救过我哥?这怎么可能?我哥是谁呀,‘军中神豹’,怎么可能还要他来救?”
“也算是巧合吧?这事我跟你说不清楚,但你可以亲自问表哥。我觉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你喜欢文干,但他早就心有所属。他没有接受你,并不能责怪他。京都有多少男生喜欢你,你不也拒绝了吗?如果喜欢就一定得到,那你早就嫁人了。”
程子晴沉默一会,语气带着些愤怒:“表哥,你别说了。这段时间,我已经慢慢看开了。但是,我对曾文芳就是喜欢不起来,她以前跟我保证过,说不主动追求文干,可是,还不是追到京都来了。”
钟力摇头苦笑:“子晴,你想错了。我听文干说,叔叔阿姨已经同意他与文芳的婚事。文干本来想回东湖与文芳扯证的,是文芳有事来京都,才耽搁了。”
“啊?扯证?结婚证?”
“不是结婚证他们还能扯什么证?”
钟力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妹,心想,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再来一个重锤吧,就道:“文芳来京都,一是为了参加美琪表嫂的婚礼,还有一件事,就是来认亲。子晴,文芳并不是南方的农村丫头,她是沈家人,是美琪表嫂的嫡亲堂姐。”
“嫡亲堂姐?怎么可能?”
“这事表哥应该早就知道了,子晴,以前你一直想着文干会因为前途放弃文芳。其实,你心里清楚,文干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在文干还不知道文芳是沈家人之前,就已经决定与文芳结婚,还想尽办法说服了父母。”
程子晴当然知道钟力的言下之意,是啊,之前,她还盼着陈文干会顾忌前途事业,放弃娶曾文芳,而与程家联姻。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她对曾文芳借口来参加美琪的婚礼来京都,是极其痛恨的。
毕业前夕,文芳答应过她,不再主动纠缠陈文干。可是,如今,文芳不是在自打嘴巴吗?她还想找个机会与曾文芳好好谈一谈呢。
可是,如果曾文芳是沈家人,这次顺便来京都认亲,她就没有理由责怪她的。还有,沈家在京都的人脉也不可小觑,一样可以给陈文干在商场上添一分助力,那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不就破灭了吗?
钟力与程子晴聊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安慰好这个从小乖巧懂事,却在陈文干身上栽了一个大跟斗的表妹。然后再给表哥打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
程成听了很生气,却又很无奈。妹妹对情敌生出一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