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见父母已经看完的相册,便把沈家人送的礼物一一摆出来。
“爸、妈,你们看看,这些都是爷爷、伯父他们送的礼物。每个人都有十一件,因为京都那里,从爷爷到小叔的女儿一共有八人,爷爷说,他要代替奶奶给我们每人送一件。还有,爷爷有两个弟弟,那两个叔公也很好,特别期待我们一家人去京都,所以他们俩也给我们和弟妹送了礼物。”
看到地上摆满了的小物件,曾国生不由有些怔忡:从小到大,除了妻子与儿女,他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礼物,今天,他一下子就能收到十多样吗?
“爸,你看,爷爷送我们的是玉佩。小叔说,那些都是古玉,是奶奶嫁妆里的物品,很值钱的。不过,再值钱也不能卖,因为沈家人从一出生,每人就拥有一个。”
“爷爷帮奶奶给我们挑的物品都不一样。爸爸的是一个玉貔貅;妈妈的是一个玉镯子;弟弟的是一个金算盘,因为他听说弟弟学的是金融管理与企业管理,知道弟弟要做生意,就给弟弟送了一个金算盘。妹妹的是一挂金项链,说正好给妹妹添妆。”
王娟英自然没见过这么多贵重的好东西,她听着女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眼里心里都是惊讶:“这东西得多少钱呀?怎么能让你爷爷这么破费?”
曾文芳笑道:“这些东西本来就在家里,爷爷只是把它们拿出来送我们罢了,并不用花钱去买。”
王娟英不可置信:“都在家里?沈家怎么会有这么多宝贝?”
曾文芳拍拍母亲的手,道:“妈,您就放心吧,我不会搬空爷爷的宝贝的。美琪说了,家里的宝贝多得是,她的嫁妆单子里也全是宝贝。”
曾国生不由有些傻眼:“难道你爷爷家原是地主?”
曾文芳笑不可抑,陈文干也笑道:“叔叔,那不叫地主。在京都,沈家是名门望族,当然,沈家原本没有这么多宝贝。主要是奶奶的娘家,是丹琼国的首富,老外公把家里三分之一的财产都给奶奶当了陪嫁。”
“不会吧?”曾国生嘴巴张大成一个“O”形:“丹琼国首富?”
陈文干点头道:“是啊,这事说来话长,我也只是听到一点半点,还是等你们到了京都,让爷爷他们告诉您吧。”
“爸,你们才看了两样礼物呢,还有沈珲大伯送的。就是您大哥沈珲,是个科学家,在国家科学院工作的大哥。”
“唉!”曾国生轻叹一声,“科学家”这个词离他有多远?是小学生与中年大叔的距离,不远不近,近四十年的距离!
读小学的时候,老师曾经问过:“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好多同学都举手说:“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
他,曾国生也不例外,当科学家,为人类发明更多有用的东西,让人们吃得饱、穿得暖,过上好日子。
如今,他是什么?他还是那个挽起裤脚种田的汉子,“科学家”对他而言,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可是,那个长得与他相像的大哥,竟然就站在他遥远的梦里——那是一名科学家!
沈珲送给他的是一个金牌,他拿着那块金牌,翻来覆去地看,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曾文芳笑道:“爸,那是大伯工作以来,得到的最高荣誉。他把这块金牌送给您,就是愿意把这荣誉与您分享。爸,大伯很像您,性格憨厚朴实,很好相处。”
女儿的话,让曾国生对京都的大哥,充满了更多的期待。
礼物一件一件地拆,惊喜一阵一阵地袭来,幸福充盈着曾国生夫妻的心怀。他们在曾家,向来是不受重视、说不上话的主。而在整个寨下村,之前是被人同情、怜悯,后来是被人羡慕、嫉妒。
今天,看着这些礼物,他们这才知道,被人重视、被人疼爱,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所有的礼物拆完,包括文峰与文雪的礼物在内,一共是三十三件。曾文芳又把自己收的礼物分享给父母看。当然,她收的礼物就更多了。不过,别人送她的订婚礼物,她都没有带回来。如果那些东西也要带,估计都要再开一部车才能运回来了。
因为,去参加宴会的闺秀可以不送礼物,但那些家长还是免不了要送礼的。而这些礼物,如今都堆在沈园曾文芳的房间里。她带回来的礼物,也都是沈家人、陈志越夫妻、陈志光夫妻送的。
曾文芳家本就小,这些东西摆在厅里的桌面上、地板上,琳琅满目,让曾国生夫妻看花了眼。就连陈文干都忍不住咋舌:“唉呀,我好像不但娶了一个地主婆,还娶了一个小富婆。这里好些东西都是宝贝,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曾文芳颇有同感:“嗯,我估计这里有些东西是古董,我要当成传家宝,传给我们的孩子。”
陈文干顺势抓住她的小手,连连点头:“对,传给我们的孩子。放心吧,芳芳,我也会赚更多钱,添置更多的宝贝,然后,全传给我们的孩子做传家宝。”
曾文芳被抓住小手,听到陈文干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由羞红了一张俏脸。
曾国生夫妻听到这小两口的话,也不由乐开了花。村里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夫妻,都已经做了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如今,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