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做这两道菜,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样子。曾文芳做好菜的时候,其他三人也没有闲着,所有的菜也都做好了。
大家把一盘盘菜端上桌,陈文干往桌上瞅了两眼,发现每桌都有两盘鸡肉,一盘“葱油鸡”,一盘“手撕鸡”。一看那菜色,他就知道,那是他媳妇的手艺。
“咦,今儿这菜怎么闻着就香,不过,好像又不像阿美的手艺,这是阿桐做的吗?”
别看老叔公人老,嘴却很挑。因为他是柳镇陈家那边辈份最高的老人,大家家里有事都会叫他一起吃饭,村里人的手艺,他基本上都尝过。但是,这香味,他自信以前并没有闻过。
“老叔公,您老尝尝看,尝过了菜,再说是谁的手艺不迟。”
因为陈文干与曾文芳今天是主角,所以两人都与老叔公坐在一起。他先夹了一筷子“手撕鸡”放到老人家的碗里,笑道。
老叔公夹了放到嘴里,不由咋了一下舌头,那香滑的触觉、甜香的味道,让他一下子吸了一口气,把鸡肉在嘴里嚼了好一会,才不舍地咽下去。
然后,他惊讶地问:“这菜好吃,谁的手艺?你们都尝尝,我老头子活了八十多年,还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鸡肉。”
说完,他又忍不住夹了一筷子鸡肉。陈文干等他吃了两筷子“手撕鸡”肉后,又夹了一筷子“葱油鸡”肉给他,道:“老叔公,您再尝尝这个,也是鸡肉,不过这叫葱油鸡,你刚刚吃的叫手撕鸡。鸡的品种一样,只是做法不同罢了。”
老叔公夹起一块鸡肉吃了,不一会儿便连连点头:“好吃,这道菜也好吃,滑而不腻,有葱的香气,也有鸡的清甜。好吃,太好吃了!我看古代皇帝的御厨也不一定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菜来。”
这时,众人的筷子都已经冲着那两盘鸡肉而去,大家都夹了肉吃起来。品尝过后,果然如老叔公所言,这才纷纷问:“这菜是阿美刚发明的吗?还是嫂子去哪里学来的?”
陈文干这才自豪地对大家说:“这菜是我媳妇做的。”
“不会吧?”刚才笑陈文干,问他媳妇会做家务活的那个阿斗叔不信,他一下子站起来,看向全是妇人的另一桌,问:“阿美,你也在厨房里帮忙,这事可是真的?”
阿美含笑点头:“我们三个妇人都在那里看着,自然假不了。阿干这媳妇啊,做家务活的时候手脚利落得很,一看就知道对做菜很拿手。如今,我品尝过这菜,都后悔刚才没有偷师学艺。”
“桐嫂子,这真是你儿媳妇做的?”
“嗯,这里的菜,每桌两盘的鸡肉都是文芳做的。大家都吃菜吧,如果这两道菜不会剩下一块,说明我家干儿确实会找媳妇。”
“哈哈,这样好吃的菜,就是鸡屁股,我也要吃下去。”
“就是,太好吃了,这两盘都好吃,我都不知道要先夹哪一盘好了。”
“不论哪一盘都得尽快,等你犯难的时候,菜都被别人夹完了。”
“唉呀,确实如此,我还是少说话,快点吃为好。”
“可是,阿干媳妇在哪儿,我还是想瞅一瞅,问一问,怎么一个娇滴滴的漂亮姑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来呢。”
“你呀,做菜与长得漂亮与否可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家媳妇估计就是因为长得没有阿干媳妇漂亮,所以才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来。”
……
晚餐就在大家的调侃、赞叹中结束了。吃完饭后,大家还觉得回味无穷。
曾文芳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用两道菜折服大家,“民以食为天”,老百姓虽然见识不多,但是,好吃的东西还是能品出来的。
大家对新媳妇的印象已经从刚才的漂亮、娇弱,转变为如今的大气、能干。
吃饭是在院子里,今晚恰好没有刮风,大家又刚吃饱了饭,院子里也不冷,因此,没有人提议回厅里喝茶。
曾文芳便与陈文干一起,给每桌泡了一壶茶,又恭恭敬敬地给每个人端了一杯茶。老叔公拉过陈文干,又让曾文芳也坐下,问起曾文芳的经历来,其他人也侧耳聆听。
曾文芳只是说自己在哪里,曾经在哪里读过书,小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包括小时候卖冰棍、卖文具,生活好一些之后,钻研吃食,都要一一说了。当然,至于后来越做越大的生意,她就没敢王婆卖瓜了。
那个学金融、学企业管理的家伙在那里呢,她还是要低调一些为好。
老叔公纵是精神矍铄,也耐不住年岁大了,又喝了酒,大半个时辰后,就有些受不住了。会开车的陈志越父子也喝了酒,从镇上到柳镇陈家村,走路也得要半个多时辰,因此,开车送人的任务便落到了曾文芳头上。
这又让人着实惊了一把:这个柔弱的小姑娘竟然能开得动那部大家伙?众人迟疑不定,看向陈志越,希望他能阻止一下这个儿媳妇那不太靠谱的提议。
没想到陈志越却道:“对,我们都喝了酒,就让文芳送一下老叔公吧。不过文芳不知道回陈家村的路,干儿坐在副驾驶坐上帮忙指指路吧。”
“好的,爸就放心吧,您不说,我也会跟文芳一起送老叔公。”
陈文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