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纤秀在东湖因为小姑子的事情烦恼不已,而远在京都的哥哥刘江勇执行任务回来,得知堂弟刘江华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之后,也是气得拍碎了一张桌子。
二十天多前,刘江勇就从妹妹刘纤秀口里知道了曾文芳其人其事。但是,因为他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去了一趟西部边境,也就没能及时回到京都,也没办法跟沈琅说东湖的事情。
不过,作为沈琅的好友,他很为沈琅找回真正的亲人高兴,他早就看沈琅那个二姐不顺眼,愚蠢又贪财,读书差得要死,留级又留级,读到高中毕业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可是,沈家人却偏偏还当宝贝似的疼着,就连沈家最小的儿子——沈琅都没有她得父母的宠爱。读书的时候,刘江勇就经常为沈琅打抱不平。
如今好了,所有的事情即将归位。听妹妹说,沈琅那位二哥二嫂都是特别善良的人,侄子侄女也都聪明懂事。
刘江勇从小与沈琅一起长大,他又是特别讲义气的人。在他看来,沈琅的事就是他的事,沈琅有高兴的事情,他当然也会很高兴。
只是,回到京都之后,他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堂弟刘江华得罪了沈琅的亲侄女,不得不弃商从军,还被爷爷与叔叔发配到东北边境。
这事情让他差点儿回不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曾文芳与刘江华,那应该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刘江华第一时间回了家,从爷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砸碎了家里的一张桌子。
出了门,他就直奔沈家,见到沈琅,脸上的怒气还未消。
“真是个大蠢蛋、大蠢球,活该被人利用。我早就让他离那个姓凌的远一点,他就是不听我的。那个姓凌的城府多深啊,为了一个男人争取出国留学、处心积虑地进了那个男人的公司,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处理过多少别的女人。
这样有心计的女人,江华这么一个蠢小子,哪里驾驭得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好日子,我看他也真是……”
沈琅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呀,担心什么。如今这样,说不定对他来说还是好事。因为这事,他再喜欢那个女人,家里的长辈也不会同意他与凌雨晨结婚了吧?
还有,去了边境,多吃些苦头,正好治治他那蠢劲。我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再说,即使我给你面子放过他,也会有人放不过他。”
“哦?除了你们沈家,不就是那个陈文干了吗?如果你们肯放过他,区区一个陈文干,应该也拿江华没办法吧?你说谁还会放不过他?”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看来,你还没有了解清楚事情真相,就跑过来找我了。你家里人没有跟你提你表叔陈学胜吗?”
“这事跟我表叔有什么关系?”
刘江勇见沈琅竟然扯到陈学胜身上,怒气刹那间化为好奇与八卦。
沈琅挑眉:“我侄女,是你表叔的师母。哈哈……”
这话说完,沈琅也不由笑得弯下了腰。年轻人的这些事情他本来不想管,不过,怎么听起来这么有趣呢!
“你等等,你别笑啊,我表叔什么时候有了师傅?你侄女,不是还是一个小姑娘吗?”
沈琅止不住笑:“唉哟,我也不想笑啊,可是,只要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就忍不住笑。”
“你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跟你说吧,你不是学了陈家拳法吗?我侄女那个未婚夫才是陈家拳法的正宗传人。他见你表叔学艺不精,又得到你表叔外公的嘱托,便收他为徒弟,要指点他武艺。
哈哈,我看你呀,要怎么称呼你表叔才合适呢?师公?还是师傅?然后又要喊我侄女什么呢?师婆婆,还是师母?哈哈,笑死我了。”
刘江勇从沈琅噎着笑的话里,到底听出了些什么:表叔有了师傅,表叔的师傅是沈琅那个侄女的未婚夫。
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呢?到底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住沈琅的手,抓得沈琅从笑一下子苦了脸。边挣脱他的魔爪,边哀号:“唉呀,痛!你别抓我啊,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一身蛮力?我告诉你,我打不过你没关系,我有帮手啊!‘神豹’程成是我侄女婿、‘神豹第二’陈文干也是我侄女婿。以后啊,我才不怕你呢。”
“什么?你是说那个前几年军训,打赢了那几名教官的陈文干?”
“咦,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说陈文干吗?我以为你知道?”
“原来这是同一个人啊!”刘江勇恍然大悟,又不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我怎么知道此陈文干就是彼陈文干?”
沈琅不停地点头:“嗯,你说得也没错。不过,现在我告诉你,此陈文干就是彼陈文干。并且,他就是我侄女的未婚夫,你表叔陈学胜的师傅。”
“原来是他,怪不得能打赢那几个教官。”
刘江华松开了抓住他的手,神情急切地道:“当时,我还以为是那些教官太差了呢。后来,我打听过了,那些人武艺也不差。这事之后,我一直想去找陈文干比一比,但后来工作忙没找成。等闲下来去找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