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刘江勇来拍皇都会所的大门时,值班人员马上从保安室里出来,揉着眼睛问:“这才几点啊?你是谁呀?”
“我是刘江勇,你们胜哥的表侄,有重要的事情来找你们胜哥。”
“哦,是刘先生啊,你不知道吗?胜哥回家了,如今他并不在会所这边住。”
“回家了?他平时不是在会所睡到中午才回家的吗?”
“现在不这样了,胜哥说一个大男人要事业,也要家庭。这段时间,胜哥都是晚上十二点前回家,吃过午饭后才会来会所。”
“不会吧?这么乖?不像你们胜哥呀?”
保安腹诽:皇都会所都不像以前的会所了,“胜哥”还能像以前的“胜哥”才怪呢!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早上就要见到他,就必须要到他家去找了?”
“是的,如果你是他亲戚,应该去他家找。如果你是他的合作伙伴,那就应该下午两点钟之后来会所找。”
“他上午不来上班吗?”
“偶尔会来,那也是十点钟之后了。我们这里,最早开的酒吧,也是十点钟才开门。其他部门,都是下午才开始营业。胜哥这么早来,也没有什么用呀。”
“怎么会?以前不是这样的。”
“刘先生,你也说是以前。如今可不比以前,皇都会所这段时间在整改,如今我值班都能睡一个过安稳觉了。如果搁在以前,我是连打个盹也不敢的。”
“哦?为什么会整改?是改好了还是改坏了?”
“刘先生,您在说笑吗?怎么可能改坏?当然是改好了!”
“呵呵,你们是请来高人了吗?”
刘江勇不明所以,要知道,他想说服表叔不要做那些打擦边球的生意,不知道费了多少时间。爷爷劝过了、父亲与大伯劝过了,可是,表叔就是我行我素,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表叔的父母均已不在,刘家长辈得老祖嘱托,一定要管好表叔、帮助表叔。可是,表叔主意大得很,弄得家中长辈颇是为难,一边要留意表叔的动作,一边也要帮忙擦擦屁股。
如今,皇都会所竟然要整改?而且听这保安的意思还是越改越好?这怎么不让他奇怪?
“你们会所的人不再做违规的事了?”
“当然,如果还做,胜哥说会所不但不帮忙,还会亲自扭送派出所。”
“呵呵,这样啊,那我找你们胜哥讨教讨教。不过,你小子也不知道我是谁,怎么能透露这么商业秘密给我?”
“您不是说您叫刘江勇吗?姓刘的跟我们胜哥是亲戚,这谁人不知道?”
刘江勇点点头,转身回到车上,他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唉,时间过得真慢啊,跟那保安聊了那么久,怎么才过了那么点时间呢。不过,如果表叔在家里,表弟要上学,表婶肯定起床了。他过去,应该也不会吃闭门羹。
这个时辰,公路上没什么人。如今这个年代又没有监控、测速之类的。刘江勇车开得飞快,很快便兴匆匆地赶到了陈学胜家。
陈学胜家在内环,也是老祖母给他留的一个四合院。当然,这个四合院已经怎么方便怎么装修,外面看不出,里面可比钢筋水泥楼房还要舒服时尚。
刘江勇按门铃,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却是陈学胜本人,穿着一套白色的练功服,额头布满了汗珠。见到刘江勇来,也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只说:“江勇回来了!”
刘江勇腹诽:如果换成以前,这么早打扰表叔,肯定会有一场架打。当然,他今天就是想来打架的,也不怕惹怒表叔。不过,为啥表叔一脸平静,根本没有生气。
还有,表叔刚才是在练功?表叔不是只在傍晚时才会练一会儿功的吗?
如今才几点?刘江勇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分?这事情真正奇怪,皇都会所透着一股奇怪,表叔更是透着奇怪。
这时,屋子里跑出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见到刘江勇,他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又惊又喜:“勇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他话音未落,就高兴地跑过去,一下子扑在刘江勇怀里:“勇表哥,我好想你哦!”
“鹏飞,表哥也想你。”
这是陈学胜的儿子陈鹏飞,从小就崇拜当兵的刘江勇,这会儿见到刘江勇,高兴得什么似的,连要上学都忘了。
陈学胜的妻子提着一个小书包出了屋门,见到刘江勇,也不由惊讶地问:“江勇这么早过来?吃过早饭吗?”
“表婶好,我有事要找表叔,还没听早餐呢。”
“那你去与你表叔一起去吃点吧。飞飞,跟你表哥拜拜,我们得去学校了。”
“好的,表婶。小表弟,等你放学回来我们再一起玩。”
“嗯嗯,勇表哥,你可别走哦,等我放学回来。”
陈鹏飞小朋友好像担心刘江勇走,赖在他怀里不肯动。然后,眨了眨大眼睛,像想起什么似的,朝刘江勇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道:“勇表哥,我们拉勾。”
刘江勇无奈,只好也伸出小尾指,跟那个小小的胖胖的小手指勾在一块。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学胜站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