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胜却不再理他,说完这话,就回了屋子,洗手、洗脸、吃早餐。因为想着等会儿又要比试,倒是没有洗澡换衣服。
刘江勇也客气,从碗柜里拿出碗筷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喝起来。
“我说表叔,你师傅叫陈文干?”
“陈文干是你叫的吗?你得叫师公。”
“表叔,叫师公就免了吧?我艺是学了,但是也没有真正行拜师礼。”
“随你,我师傅说了,不行拜师礼也行,之前学得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不许我再指点你们。”
“不会吧?你师傅知道我们?”
“知道我有两位表哥跟着我学陈家拳,至于表哥的儿子,当然也会学三招两式。江华不也学了几招吗?三招不到,就被我师傅打趴了,因为他冒犯了师母,被我师傅打断了一条腿,至于拳脚嘛,不知道挨了多少。我都掩着眼睛没敢看,更没敢数。”
刘江勇双眼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师傅真有这么厉害?”
陈学胜唔了一声,道:“我只能跟他过30招,很厉害,估计比起我外公还要厉害。”
刘江勇心时里疑惑,曾祖母在表叔很小的时候就让他开始习陈家拳。可是,听沈琅说,陈文干是在初中的时候才开始拜师学艺的。如此看来,习武的时间肯定没有表叔习武的时间长,也没有他习武的时间长。
他疑惑地问陈学胜:“那表叔,你有没有问,同是学陈家拳。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学到这个地步?”
陈学胜道:“他说我们拳法没学到位就学棍法,基础没打稳,后面学的东西就失了根基。”
刘江勇不信:“不会吧?记得我与你的拳法学得最扎实,比我爸与二叔都要扎实。”
“所以,我们俩的武艺比他们都要好呀。”
“说起来好像有道理,记得江华那家伙,开始就拿着棍子在那里舞来弄去,结果确实没学到什么。”
“师傅说的肯定没错,吃过早餐,我跟你说说陈家家训,师傅说,如果要拜师,得先背陈家家训。我外公说了,收徒弟不限姓氏,但一定要有德。无德者不能收,如果没留意其品德收了,以后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做师傅的就得清理门户。
我师傅说了,如今清理门户并不是把他打死,而是收集证据,把他扭送派出所。谁收的徒弟谁管理,如果没管理好,他就收拾谁。
你没听说吗?我们皇都会所正在整改,以后,绝不会出现违规操作的情况,更不会违法乱纪。我师傅说了,做正规生意都有赚不完的钱,何苦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刘江勇听到这番话,比起听说陈学胜认了一个年轻人做师傅还惊讶,他瞪着一双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皇都会所整改是因为你师傅的命令?”
“是啊,既因为师傅的命令,也因为陈家家训。江勇啊,如果你背熟人陈家家训,我相信,你这辈子都不会犯错误。”
“哦,那么好?那我等会儿一定要好好看看。”
“行,吃过早餐后,我再去睡一会。你先背陈家家训,什么时候背出来什么时候喊我起来。”
“不是吧?表叔。我看看就行,哪里用得着背?我们还是早点儿比试吧?”
“不急,刚吃饭就比试对胃不好。”
“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臭毛病?”
“这是我师母说的,我师母对养生最有研究,她说的准没错。”
刘江勇看着陈学胜离开的背影,口里含着的那口粥差点儿没咽下去。师母?师母不就是曾文芳吗?曾文芳不就是沈琅的侄女吗?
按他与沈琅的关系,她应该跟美琪丫头一样,叫他一声勇叔。如果,他真认了表叔为师傅,那,他岂不是要叫那丫头一声“师婆婆”?
不,不行,这叫什么事呀,这辈分全乱套了!
不过,陈学胜可没想那么多,而是胸有成竹。这个徒弟他收定了,凭那家伙对武艺的痴迷程度,只要自己能在短时间内打赢他,就不愁 这家伙不叫他一声“师傅”。
陈家家训最重要的一点是学了陈家武术之后,不得恃强凌弱,只能帮助弱小。还有一点,刘江勇看了,也觉得陈家家祖是个明智、明理之人。就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果国家需要,习过陈家武术之人,都不得推委,要勇敢承担责任。”
刘江勇是军人,读完这些家训之后,他隐约觉得立下这些家训的人,说不定以前就是保家卫国的武将,只是后来有什么缘由,迫使他隐居偏僻之地。可是,即使隐居,也没能让他对国家放下,而是悉心培养弟子,期待有一天这些弟子能为国家做出贡献。
可是,师祖不知道的是,离开朝堂太远太久,如此代代相传,在那么偏僻的农村,后来的弟子又少了那位爱国师祖的悉心教导,纵然有这些家训,时日久了,也会慢慢忘掉“家国”的内涵。
想到这里,刘江勇油然生起一种责任感,或者,陈家武术发展到如今的意义,就是交由他发展壮大,由他来承担守护祖国的重任。
他可以为国家培养一支队伍,专门执行一些重要任务。这一支队伍,比起特种部队甚至要更隐蔽、更有用。他记得有个长辈任职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