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芳认真地道:“外公,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就凭外公不把我当外人,把祖上的宝贝传给我一个外人,我也应该孝敬您老人家。”
“什么外人?如今你可是我的外孙媳妇,都是自己人。”
陈文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芳芳,难道你就不能多想一层吗?外公是早预料到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才会把方子传给你。”
“哈哈,说得有理,哈哈……”
汪景辰听到外甥说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推了推老父亲,道:“爸,您还是去找一找那本存折吧。明天我们就去银行查查,看看您这个一早就看好了的外孙媳妇给了您多大的惊喜。”
汪老爷子回了房间,捧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雕花盒子,递给陈文干,道:“外公所有的宝贝都在这里了,你看看哪本是你开的存折吧。”
盒子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有些年代了。陈文干小心地打开盒子,发现盒子里有两本小小的手抄本,其中一本正是之前借给过文芳抄写的药膳方子手册。另外,有一个玉扳指、一个玉佩,再有,就是几本红红的存折。
他随手翻开一本,仔细辨认,这本是十年前的,里面的数额由小到大,也有不少取钱的记录,一看就知道是小叔存钱的那本。
还有一本是大舅的名,也是多年前的了,里面的钱只是以百来算,应该是大舅存生活费给外公的折子。
还有一本,里面干干净净的,还是开户时他随手存的100元。看看开户时间,也对得上。
他把手里这本递给汪景辰,道:“舅舅,应该是这本。明天是您去看看,还是我去看看?如果这笔钱数目大,干脆就先给表哥在京都买套房子。以后,表哥赚了钱,再把钱存回给外公。”
汪老爷子点头:“如果阿坚真要到京都发展,必须得先有一套房子。不过,京都的房价这么高,这钱应该不够,另外那本应该也有不少钱,你一并给阿坚带到京都去。”
汪景辰急忙摇头:“爸,这样不行。这钱是您的,我们可不能动用。”
汪老爷子道:“这钱对我有何用?我还能把钱带到棺材里去不成?”
汪景辰迟疑了一下,道:“即使是留给我们的,那也有大哥一份。不能全给坚儿。”
汪老爷子摇头叹息:“你大哥那份,我已经,唉,这些年你应该知道,你那个大侄子不省事。你大哥没办法,从我这里拿了不少钱。不过,我还是留下了其中的一半,那是给阿坚的,任谁也拿不去。”
陈文干想了想,道:“舅舅,这样吧,我们明天看看这两张折子一共有多少钱,文芳存钱的一张,我们只取一半,剩下的那半先放着,小叔那张就全拿了。
大舅那边,你们先别说,他们如果有急用再动这笔钱不迟。我觉得大表哥花钱很厉害,赚钱却不怎么样,如果这钱到了大舅手里,还是会落到大表哥那里。”
陈文干这还是比较委婉的说法,如果说汪家哪个子孙最为不肖,那就是陈文干大舅的儿子汪志深了。读书不成,大舅便给他在医院找了一个司机的工作。娶了一个媳妇,也是医院的护士。
如果只是这样,大舅一家子的生活也不会差,令人烦恼的是,陈文干这位大表哥竟然迷上了赌博,不时就去赌场试试手风,输了不少钱,连带着大舅一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汪老爷子帮过几次忙,从陈志光给分红的那本存折里拿出大半,都是拿给大儿子那边还债的。可是,迷上赌博,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拿了再多钱出去,最后还是于事无补。
大舅也失望了,多买了一套小户型的房子,把大表哥一家分出去,说大儿子以后是生是死,都与家里无关。
“唉,志深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汪老爷子一脸沉痛,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悲伤。
“外公,哪家都会有一两个不肖子孙,您也无需伤心。大表哥多碰几次壁,以后自然就会改掉那毛病了。关键是家里人暂时不要给他依靠,不然,他就会有恃无恐,觉得自己的钱没了,家里人怎么也不会看着他挨穷、挨饿。 ”
“是啊,以前他每次出事,你大舅就拿钱帮忙,结果,他就是不改。如今,你大舅绝望了,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上次你阿深求到我这里来,我说‘你都不是我儿子的儿子了,自然也不是我孙子’。后来听你大舅说,他把孩子丢给你大舅妈,两口子把房子卖掉了,如今租房子住呢。”
“如果真能改,房子卖掉了也不要紧,以后迟早能买回来。如果改不了,那就让他这样过着吧。外公,如果大表哥还不改,又惹下什么事,您让大舅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你来处理?你远在京都,怎么处理?”
“外公,我自有办法处理。你忘了我有武艺在身吗?到时候,我不但要把大表哥痛打一顿,还会让那些借钱给他赌博的赌徒们再也不敢借钱给大表哥。大表哥借钱无门,又被我痛打,自然也就不敢再赌了。”
“呵呵,你说得轻巧,不过,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那是当然,我觉得大表哥就是欠揍。他是汪家的长孙,一家人捧着,所以才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历来都是棍棒之下出孝子,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