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笑着、曾文芳羞着、老太太乐着,总之,在老太太笑眯眯地注视下,两人在快乐的氛围中吃完早餐,然后,陈文干就提了曾文芳那个小行李箱,下了楼。
“外公,我选送芳芳回东湖,我会回来吃中饭。”
“好,路上小心。”
陈文干领着曾文芳,在门诊处跟汪老爷子告辞。汪老爷子知道曾文芳还得上班,就叮嘱了几句,让他们注意安全。
一路上,两人互相戏谑互相调侃的话不说也罢,只是到了工业园大门余坪处,男人还是不肯放她下车是怎么回事?
“我都迟到了,你还不让我去?”
男人深深地凝视着她道:“舍不得怎么办?”
“你明天就回来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芳芳不想我?”
“想,等我上完班再想你成不成?今天十点有个会议,我必须要参加。”
“那你亲我一口。”
曾文芳无奈,只好扭过身去亲他的脸颊。可是,却被男人反抱着亲在唇上。
“别,等会儿我还怎么上班?”
也是,昨晚唇都亲红肿了,涂了药水,刚刚消了一些。男人嘴唇离开她的唇,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哑着声音道:“再叫一声哥哥。”
曾文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傻哥哥。”
“呃!”
男人应得欢快,这才按了副驾驶室的门,然后自己也跳下车来,把后排座位上放着的小行李箱提出来,想了想,道:“这行李箱其实你暂时也用不着,还是放在车上,我明天再提回家去好了。”
曾文芳着急抢过,道:“我日用的东西放了一些在京都,如今这些都是要用的。又不重,等会儿下班我提回去就行了。”
“好吧,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傻哥哥。”
“媳妇,我明天就回来。”
“你多陪陪外公外婆吧,你下周就回京都了。”
“嗯,看情况,如果外公外婆实在舍不得我,我就多留一天吧。”
两人卿卿我我一番,看得站在楼上窗台前的伍学武嘴角微抽,心里长叹一声,看来,他这位得力助手很快就要离开东湖了。
楼下的黄晓聪,也忙完了手头的事情,这时,正站在窗前伸懒腰,听到外面的车声,自然地往外看。两人的不舍,两人的亲昵,两人眼里满含的情意,谁看了都会怦然心动。
可是,看在黄晓聪这个失意之人的眼里,却分外刺眼。他呆呆地看着,眼里心里都是苦涩。
吴俏丽这几天一直失魂落魄的,今天早上倒是打了个电话给他,说父亲约他晚上来家里吃饭。声音有些沙哑,看来是没睡好或者哭过了。
他要怎么办呢?一年多的感情,想要舍弃,心里又撕裂般地疼;不舍弃吧,又不知那人有没有放下。以前怎么样他可以不计较,可是,如果结婚了,她仍然放不下心里那个人,那他又该怎么办?
这事,除了吴家人和小姨,他谁也没说。当然,知情的还有曾文芳,这个聪慧的姑娘明年就要去京都了,他们以后再也难以相见子吧?以后,陈文干除了回家探亲,应该也会少回东湖,他与俏丽就更没有什么交集了。
如果这样的话,俏丽应该能放下他了吧?不,最好能让她找陈文干坐下来谈一谈,谈过了,心死了,复活后这心才能回到他身上。
曾文芳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没一会儿就推门进来,道:“黄科,会议材料准备得怎么样?还要我做什么?”
“都准备好了,那些你之前都已经看过了,我想,你也已经想过对策。等会儿我们都把自己的方案说一说,再制定出一个最好的来就行。”
“辛苦黄科了,这事本来是我做的,却有劳黄科动手,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这有什么,这事谁做都一样。”
“晓聪,前晚我与文干见到了吴俏丽,也跟她说清楚了。不知道昨天她有没有找你。”
“哦?说清楚了?”
“嗯,文干说清楚了,说以前是他妈妈一厢情愿,如果让她误会了,请她多多包涵。文干说,从一开始,他就说过有意中人了,是吴俏丽不信。吴俏丽问为什么不是她,是不是她不够好。文干说,俏丽够好,只不过不是他那碗菜。”
黄晓聪长叹一声,心想:可不是吗?这个世上,好的人美的人多的是,可是,不一定是自己那碗菜。
“晓聪,给她一个机会吧?她还年轻,女孩子会迷恋一个人,但清醒过来之后,就会更加理智。我相信俏丽也只是一时迷恋,她与陈文干相处的时间太少,两人根本不了解。
她喜欢的不过存在于她的想象中,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陈文干。 过段时间,她会明白现实生活中,谁才是她爱的人,爱她的人。”
黄晓聪又叹了一声,感慨道:“谢谢文芳,我知道了。她昨天没找我,估计昨天想了一天,也是想通了。今天一大早就打了电话找我,让我晚上去她家吃饭。”
“她情绪怎么样?”
“还是有些低落,不过,能给我打电话,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那就好,晓聪,谁的事业与感情都会遇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