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干在家里陪了大半天父母,第二天一大早,就来送曾文芳上班,并跟曾国生夫妻告别。
“爸妈,我今天要回京都了。公司落下许多事情,战友一直在催我回去。”
王娟英心里不舍,不过也没表现得太过。
曾国生则冲他笑了笑,道:“好,你回来一个多星期了,也应该回单位了。”
“嗯,爸妈,你们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记在厅里那本电话簿上了。不要以为我在京都,这里的事情我帮不到。其实,我好歹在东湖生活了十几年,东湖的事,我一样可以帮忙。”
王娟英拉着他的手,柔声道:“放心吧,我们能有什么事?家里有芳儿呢,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她。再说,如今,你小舅也会经常来东湖这边的工厂,建筑工程队那里还有许多兄弟叔伯。
我们这里啊,有很多亲人,你在京都,反而要多注意一些。别冻着、饿着,一定要按时吃饭,多穿一些衣服。”
“妈,我会的。那我送文芳去单位了啊。”
陈文干心里一软,自家母亲虽然也舍不得自己,可是,因为他从小在青山镇长大,后来又去了省城读书,母亲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在外面,每次出门,都不会唠叨。
如今,听到岳母如此叮嘱,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意。女婿是半子,岳母这是把自己当儿子了吧。
如果曾文芳知道陈文干心里所想,肯定会腹诽:笨死了,就是因为你是女婿,妈妈才会这么唠叨呀。如果是文峰,她才不会说这么多呢。有句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自家妈,刚刚升级成为丈母娘,哪能不严格贯彻这句俗话呢?
曾文峰得知姐夫今天回京都,自然等到今天一起回校了。前天,妹妹在他面前显摆,说姐夫特地去接她回家。哼,今天,他就让姐夫送他回学校,也可以向妹妹显摆一番。
他提着行李跟在陈文干后面,父母一路送到小区楼下,曾文峰觉得自己肯定抱来的。因为,以前他自己回校,父母从来没送过他到楼下。
“去吧,开车注意安全!”
“开车不要贪快,更不要跟别的司机争路。”
听听,妈妈的唠叨,听听,爸爸的叮嘱,曾文峰与姐姐对视一眼,都不由吐了吐舌头。唉,女婿啊,真的不一样!
陈文干不知道这姐弟俩正在做鬼脸,笑话那对有了女婿忘了儿女的父母。帮曾文峰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朝曾国生夫妻不舍地挥手,才上了车启动车子离开了。
车子开出没多远,坐在副驾驶室的曾文峰就长叹一声,道:“唉,整个有了女婿忘了儿子的状态啊。姐,你有听到爸妈叮嘱过我什么吗?”
“有吗?我想想啊。”曾文芳故意托腮作思考状,好半晌才道:“弟弟,好像没有哩,从家里到楼下,我只听到爸妈不停地叮嘱你姐夫,好像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你。唉呀,好惨啊,你失宠了。”
“姐,那怎么办?爸妈会不会有了姐夫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呀?”
“呵呵,我看爸妈有了你姐夫都忘了我这个女儿了,不要你也不奇怪。”
“姐,我们怎么这么惨啊!唉,如今只是多了一个姐夫,爸妈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以后再多一个妹夫,那我在他们心里还有地位吗?”
“我觉得这事有些悬,你还是要多想点办法争宠才行啊。”
“唉,那我这一路上得好好想想。”
陈文干回头扫了一眼这对作怪的姐弟,笑道:“你们说什么哩,文峰,你就不会想一想,有了姐夫与妹夫,只会多两个人疼爱你吗?”
“姐夫,您疼爱我,我还相信。可是,妹夫不是应该我疼爱他吗?我是哥哥,怎么还会要他疼爱我?”
“哈哈,就凭这个妹夫年纪比我还大。”
“啊?怎么可能?雪儿还没有处对象呢,哪来的妹夫,还比你年纪大?”
曾文峰拼命摇头,看向坐在后排的姐姐,问:“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你姐夫乱说的。”
曾文芳说完,又觉得应该给弟弟打打预防针,就改口道:“记得那个去过我们家的战友哥哥吗?他应该是跟你比试过吧?”
“他?我知道,就是那个在医院陪我练拳的战友哥哥。姐,怎么说起他来了?他跟雪儿有什么关系?”
曾文峰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冷静,但回过神又吃了一惊,差点儿从坐位上跳起来:“姐、姐,不会吧?你是说?你是说战友哥哥想娶我们家雪儿?”
曾文芳无奈地道:“对,你的战友哥哥早就看上雪儿了,还把我们家雪儿哄得天天都‘战友哥哥’、‘战友哥哥’地挂在嘴边。”
“怎么可能?我记得你说过他比姐夫都大了两岁,他今年已经27岁了吧?比起雪儿足足大了六岁,那也太老了吧?”
陈文干挑眉勾唇,如果战友听到文峰的话,肯定会郁闷的吧?呵呵,真好玩,回去一定得把这事说给他听。
曾文芳觉得丈夫比妻子小个五六岁属于正常情况,大六岁,连老夫少妻都算不上呢。如果汪志坚与陈琳真的能成,相差十一岁,就可以算老夫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