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冬阳,我……”
曾文芳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才跟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打招呼。只是,当看到那个男人瘦削的脸、深陷的眼窝时,不由怔住了。
他们也不过两个多月没见面,唐冬阳怎么就瘦弱了这么多?因为一场感冒发烧弄能弄成这样?曾文芳之前就隐在心里的愧疚与疑惑又浮上心头,她喃喃地问:“冬阳,你,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哼,为伊消得人憔悴!偏偏罪魁祸首一无所知,真是可怜哦!”
背后,响起高林酸涩与嘲讽的声音。坐在里面的唐冬阳轻咳一声,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曾文芳发现,唐冬阳的眼睛因为消瘦显得大而深邃,脸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气质。这个男人,虽说没有陈文干那般阳刚,可是,也是明朗型的,病了一场,连气质也变了么?
曾文芳脸带歉意,语气真诚地道:“冬阳,对不起,听高林说你生病了,本来早就想来看你,但工厂那边要招人、培训,还要筹备小型家具展,一直忙,就耽搁了。”
“是忙着与未婚夫卿卿我我吧?”高林的嘲讽又从背后传来。
唐冬阳无奈抚额,瞪了他一眼,道:“高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不能好好说话就出去。”
高林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哼,出去就出去,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曾文芳却喊住了他:“高林,先别走,这里有些东西一分为二,有一份是送你的。”
高林停下往外迈的脚步,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愿意出去,不过是心疼好友,嘴巴犯贱罢了。他嘴里还在嘀咕:“哼,算是识相,还会讨好我,不然,我就跟你绝交。我看看,从京都带来什么好东西,如果有我喜欢的,那我就暂且原谅你好了。”
曾文芳与唐冬阳相视一笑,两人都了解高林的德性,所以并没有把他说的话放到心里去。
曾文芳问唐冬阳:“说说你的病情,我给你煲几天药膳,会尽快把你的身体养起来。”
唐冬阳惊讶:“你还懂药理?会煲药膳?”
“你喝过药膳?”曾文芳也惊讶,这个年代,因为物资不是很丰富,还很少有人用药膳。
“我听过,没喝过。我妈妈与一群同伴经常会去渔港的一个客家农庄,听说那里会根据各人的体质提供药膳。”
曾文芳释然,原来说的就是他们开在渔港的农庄。她扬了扬眉,笑道:“我小时候读了很多医书,专门研究药膳。所以,会做,并且做得很好。我看你如今感冒已经好了,是不是之前发烧感染了肺部,造成了肺虚?”
“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脸色看出来了。我再帮你把把脉吧?”
高林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窜过来,嚷道:“你是医生?”
曾文芳但出两根纤细的手指,轻轻捏在唐冬阳的手腕上,微微闭上眼,凝神感受,心里有了底。
这才朝高林摇头:“我算不上医生,不过,跟着一位老医生身边学过几年罢了。”
高林瞪大眼睛,一双桃花眼都快成两个玻璃珠子了:“你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技能?难道你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吗?猜得出冬阳是‘飞扬’,一个学语言文学的,如今还会看病,煲药膳?”
曾文芳朝他眨巴着眼,轻笑:“我哪有什么技能?就是会做几道药膳、会做几道菜而已。”
“不是,你还会做生意、会设计房子、会写文章。”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古代的名门闺秀琴棋书画、女工、厨艺、管家、算账样样精通,我不过会几样上不得台面的技能罢了,你就惊讶成这样?”
“古代,那是古代,如今是现代。”
“古代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女子尚能如此多才多艺。我一个生活在新时代的女性,如果样样不及古代女子,那还有脸活在这世上吗?”
“切,反正我说不过你,你就给我们说说,你还会什么呗,免得一天一个惊喜的,让我们猜测。”
“真没了,我会设计房子,那是因为学了画画,目的是为了设计服装、能把想象中的家具画出来。我是学语言文学的,肯定得会写文章,如果连文章都不会写,那会毕不了业的。
我会做饭,因为我出生在农村,不会做饭会饿死。我会一些简单的诊脉、煲药膳,是因为我读初中时,就开始跟着一位喜欢医学的同学,还有他的神医爷爷学了一点儿皮毛。
所以,这样算起来,我也只会一些生活与工作的技能,根本没什么了不起。”
“如果按照你这样的说,好像也有点儿道理。唉,算了,反正我每次都说不过你,跟你辩论简直就是送死的节奏。”
“呵呵,忘了告诉你,我是南方大学辩论赛的主辩手,参加全省的辩论赛,获得最佳辩手称号。”
“你,你,简直就是妖孽,太碾压宝宝强大的心脏了。”
“哈哈,你与冬阳不也是同学中的佼佼者吗?”
“我?”高林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嘿嘿直笑:“我啊,就算了吧。我成绩充其量只能算中上,但在学校好歹算得上校草。冬阳才是那个名列前茅的才子,不过,他比你收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