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嫁
两人回到家里,王娟英与曾文雪刚好从商场买回了不少东西。曾文芳数了数,有两个崭新的水壶、两个漂亮的情侣杯、两条漂亮的枕头套与枕巾,还有两个新牙刷、两双新拖鞋…
总之,所有的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厅里的沙发上,还堆着一堆东西,她跑过去翻了翻,竟然是新被子、蚊帐之类的东西。
原来,家里人真的一直在准备她结婚的嫁妆。对了,母亲说过,大的东西不用置办,可是,一些小物件,却不能少,别人嫁女儿有的,她家女儿也要有。别人家女儿没有的,她也要置办好。
这些日子忙,曾文芳真没有注意到母亲一直在忙这些事情。日子过得可真快,不觉顾,他们一家已经在京都生活了一个多月了,离他们的婚礼典礼也越来越近了。
陈文干见她发呆,走过去,轻轻地拥住她,道:“
又不是嫁到很远的地方去,你不会得了婚前恐惧症吧?”
曾文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露出狡黠的笑:“嘿嘿,如今爸妈、弟妹都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是怕东湖那边的爸妈担心,觉得养了个儿子,像女儿一样地嫁出去了。”
陈文干捏了捏她纤细的小手,无所谓地道:“妈妈说,她才是白捡了个好媳妇,儿子在京都有人照顾,他们在东湖不用担心。以后,还能白捡好孙子孙女,她当婆婆,不用侍候媳妇做月子,不用辛苦带孙子,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曾文芳失笑:婆婆想得倒美,这也是婆婆一直想找一个可心的儿媳妇的原因之一吧?婆婆是医生,事业心又强,要到55岁才能退休。等她到了退休年龄,陈文干都要三十多了,到时候,恐怕孙子都十几岁了。如果娶了个不省心、与她不亲的儿媳妇,那她这个儿子,就真的白养了。
“爸妈那边准备好了,连请谏都准备要派发了。她
问我们,京都这边会去多少人,都有谁,她要提前安排好住宿。”
“我问问爷爷与小叔吧?爷爷年岁大了,又那么远,肯定不去的。家里也要留些人照顾爷爷,一来一回,随便去一趟就得耽搁好几天。琬琬年纪小,能不去也别去了,结婚典礼又忙又乱,别弄得孩子有什么事情。
今年正好出台了新的放假政策,五一会有个黄金周,像大伯、堂哥、小婶都有一周时间呢。就是小叔在医院上班,可能没有这么多假期,也不好请假。”
陈文干想了想,道:“没有那么多假期的亲人,可以不跟着我们一起,迟点出发,早点回来就行了。再说,回到京都我们还得请亲人朋友吃一餐,我两家公司的高层是一定要请的,你的同事要请吗?”
曾文芳摇头:“我刚来上班,就要请人家喝喜酒,这不太好,好像贪图人家的份子钱一样。再说,我们又不是在京都举行婚礼,我觉得还是不要请同事了。”
“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曾文芳好奇地看着向他,难道真的想多收几份份子钱?
陈文干的大手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曾文芳打了个机灵,急忙要推开他:“你撒流氓!”
“哈哈,哪有!”陈文干一本正经地道:“谁让你不请同事?请几个也好呀,起码可以让他们回到单位宣传宣传,让单位那些男人知道你名花有主。”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曾文芳恍然。想想也对,她结婚了,可是,没有请他们喝喜酒,没什么事她也不会特意告诉单位的人,她已经结婚的消息。
“五一回来,我就拿些喜糖发给同办公室的人,告诉他们我已经结婚了。”
陈文干撇嘴:“你办公室那么少人,那两个还是已婚人事,知道不知道都不要紧。”
曾文芳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陈文干遗憾地道:“刚才我去唱歌的厢房里与你一起对唱一首,他们就全知道了。”
曾文芳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你去的话,不是帮我,是为我拉仇恨值。长得那么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单位女孩漂亮,想多惹几朵烂桃花呀。”
陈文干觉得冤:“怎么可能?”
曾文芳一本正经地道:“那你还让我与你对唱?我忍了一个下午,一首歌都不唱,就是担心拉仇恨,也想给单位的女孩子们留些情面,以后更好相处。你倒好,还想去那里显摆。有句话叫做‘秀恩爱,死得快’,你不知道?”
陈文干憋着笑反问:“有这样的话吗?没听过。”
“名言名句,这都没听过,孤陋寡闻!”
“嗯,嗯,我确实孤陋寡闻,谁让我有一个这么聪明的媳妇呢?”
这两个家伙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王娟英文雪因为逛街逛累了,在房间里小憩了片刻,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们在打情骂俏,心里乐开了花。女儿与女婿感情好,看在她这个丈母娘的眼里,哪能不开心呢!
婆婆与丈母娘的区别就在于:婆婆看到儿子对媳妇
好,心里难免不舒服,有一种儿子被抢的感觉。而丈母娘则不同,本就担心女儿嫁到别人家里会受欺负,见到女婿对自家女儿好,丈母娘自然会开心。
王娟英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厅里沙发上那对说说笑笑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