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你再耀眼你点,等着。”周予白大步上楼,很快手上搭着外衣下来。
“走。”周予白伸出手。
乔咿心里是没有犹豫的,她短暂的迟疑是因为懵懂的矜持。
周予白的笑意拿捏得很好,亦或者天生如此,三分深情,七分散漫,用牙齿轻轻咬了下下唇。
势在必得地勾引着人。
乔咿在背后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把手放了上去。
周予白拉着她往外走,没回头,喉咙里轻笑着,问:“是不是又在我背后偷笑?”
乔咿马上摸了摸唇角。
拉门时又是一声“欢迎光临”,她明显地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
“回头我把它拆了。”周予白力气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问,“牵手是不是有很多好处?”
“……”这人怎么什么都要说出来!
“怎么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周予白道。
不用问啊,道路两旁被人种满了花朵,迷人又芬芳,谁会去思考前路是何处。
乔咿扬起一点下巴:“我不问。”
周予白有些诧异。
乔咿声音带着娇俏:“问了就没惊喜了。”
就如同今天下午一样,他给的约会,像带着她开启了一盒子宝藏,是她从没想过的。
“行,会跟我调皮了。”周予白刮了下她的鼻尖,“等会儿学长准备把小朋友卖了。”他侧目,偏着一点头,“小朋友记得在旁边数钱啊。”
拐外抹角地逗着人。
路边,周予白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交代:“桦大家属小区。”
乔咿这下好奇心爆棚了,但刚才那样讲过,又不好意思问了。
周予白看出来,小声说:“太瘦了,怕卖不上价,先给小朋友喂顿饭。”
-
周予白说吃饭,还真的是吃饭。
桦大家属区离学校就隔着两条马路,一排排十层的红砖楼,朴实中沉淀着内涵。
十栋七层,开门的是动画欣赏课的余城老师。
乔咿瞬间把手从周予白手里抽了出来,往旁边挪了一步:“余,余老师好。”
“乔咿同学吧,快进来!”公共课人多,互动也有限,余城其实认不准每个人。
乔咿搞不清状况,也猜不透周予白带她来见余老
师有何用意,甚至冒出他该不是要揭发自己上课踢人喊到一事的念头。乔咿勾着头看周予白,想从他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周予白正弯腰给她从鞋柜里拿拖鞋。
“哟——予白来啦!”厨房里走出个女人,小卷发盘在头后,气质很好,手里还举着锅铲,笑容和煦地盯着她看,“这就是小咿?”
“是,带过来给师母见见。”周予白道。
师母?!
乔咿不禁咽了口唾沫。
“周青洁老师,也是桦大播音系的老师。”周予白介绍道。
乔咿没在学校见过,迷茫地打招呼:“周老师好。”
“以前在桦大任教,早年就离职了!”周青洁笑眯眯地说,“快让我看看这姑娘,昨天予白说要带你来,我就猜着人肯定不一般!”
昨天就说好了?
这下乔咿更紧张了。
周予白侧过头,道:“师母是咱们国家有名的配音演员,主配译制片。”
“哦老伙计们别站在门口了!快进来,我的上帝,锅子上还煮着食物呢!我这该死的脑子!”周青洁说着风风火火地往里进。
乔咿眨眨眼,又眨眨眼。
余城大笑起来:“青洁,看你这职业病把孩子吓的!”他又招呼着,“予白别干愣着,带乔咿进来,今天你师母下厨,陪我喝一杯。”
周予白卷着袖子:“我去帮忙。”
“你可别来,大少爷进我厨房,我还怕你把我碗摔了呢!”周青洁探着身子出来。
乔咿左右看看,说:“那我去帮忙吧。”
周予白想叫住她,但她已经大大方方走过去了。
厨房不大,容两人足以。乔咿洗了手,问:“周老师,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周青洁拿着她手看了看,笑着说:“细皮嫩肉的,也是哪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吧?”
“不是的。”乔咿不好意思地道。
“那肯定也是被家里人呵护着长大的。”周青洁给她抽了纸巾,“擦擦,不用你干活,陪着我说说话就行。”
乔咿有些恍神地想起爷爷来,她从小没有父母,可爷爷待她极好,饭菜从不用她做,吃穿用度也都给她能力以内最好的。
“小咿?”周青洁手在她脸前晃晃,“想什么呢?”
“没……”
周
青洁把豆腐倒进热you6里,“呲啦”一声。她边翻炒边说:“予白特别爱吃这种豆腐,以前每次来我都点着名让我给他做。”
“每次?”
“对啊,他大一的时候来过几次,我家老余、小余都喜欢他呗!”周青洁抬头回想了一下,说,“那时候他专业特别好,家里也不是一般的富贵,公子哥性子,否则哪有孩子敢跟师母点菜的。”
她说完忍不住笑起来,乔咿也跟着笑,气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