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雁宁懒得同他废话,“秦世子,你今天来了,正好,这酒楼到我手里统共六个月,你每月都会来三次,次次都是雅间,上好的竹叶青,劳烦世子将之前赊下的账付清了再离开。” “你真是不可理喻。”秦绪拉着姜竹的手腕就要离开。 朱雁宁气笑了,“把人都给我抓起来!送官府!” 话音一落,周围传出几道惊呼声。 “来真的啊,也不必送官府吧。” “就是啊,这做的有点过分了。” “不就是吃饭没给钱嘛,送官府有点不太好吧。” 人群里渐渐有人为姜竹和秦绪发声,抱不平。 朱雁宁目光定格在方才说第三句话的人面上,道:“这么仗义,不若你替他们把钱付了?” 那人面色一僵,闭口不言。 “在座各位,吃饭不付钱的,要么充当劳力将钱赚够了再走,要么送去见官,酒楼里概不赊账!”朱雁宁的声音很大,整个一楼的客人都能听到。 他们闻言,纷纷付了饭钱离开,不敢再随便“仗义直言”。 秦绪神色复杂的回身看向朱雁宁,朱雁宁站在楼梯上,冷眼盯着他们,“考虑好了么秦世子?是做劳力还是送官?或者,着人将银子送来也行。” 此时此刻,朱雁宁身上的气势力压对面五人。 秦绪最后还是唤了小厮,去拿银钱来。 等了片刻,来的人不是小厮,而是秦夫人。 秦夫人一摆手,小厮将银钱放在柜台上。 “娘,你怎么来了?”秦绪蹙眉。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自己养的儿子帮着别人吃霸王餐呢,秦绪,你真是好样儿的。”秦夫人冷笑。 秦绪张了张嘴,“娘……” 秦夫人瞪了他一眼,视线移到旁边的姜竹身上,神色愈发冷,“姜姑娘,真是抱歉,犬子教导无方,让姜姑娘你跟着受罪,今日的饭钱,我来替你付了,日后,若是秦绪再去找姜姑娘,我就打断他的腿,也请姜姑娘自重一些,莫要再三天两头给秦绪送信了。” 姜竹耻辱得瞬间红了眼眶,她身后的三个小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秦绪急了,“娘……” “你闭嘴!”秦夫人吼了一声,之后朝着朱雁宁走去,神色瞬间变得温和可亲,“承安丫头。” 朱雁宁见状,赶忙迎上去,“秦姨。” 秦夫人握住朱雁宁的手,“承安丫头,让你看笑话了,秦绪这没出息的。” “无事,秦姨,你用午膳了没,我着人去准备。”朱雁宁声音雀跃,在秦夫人面前,她才真正像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秦夫人似是有意想要同朱雁宁说说话,也没阻拦。 “丢脸丢够了就滚回府去!”秦夫人侧身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反正秦绪姜竹,还有其他三人闻言后面红耳赤的离开了。 许是闹了这么一出,姜竹的三个小姐妹觉得甚是丢脸,故而走路时有意无意同姜竹拉开距离,蓝衣服女子更是瞪了她一眼。 朱雁宁同秦夫人相对而坐。 “承安丫头,今日我来此,除了带回秦绪那混小子,还有一件事。”秦夫人双眸含笑。 “秦姨您说,是什么事?”朱雁宁唇角含笑,给秦夫人倒了一杯米酒,她年纪大了,这种米酒是特制的,少喝不伤身。 “你跟秦姨实话实说,你那天说的心里有人了是诓我的吧。”秦夫人嗔怪道。 朱雁宁被人识破,也没多加掩饰,只点点头。 秦夫人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承安丫头,我知道那太后对你是个什么态度,秦姨把话说在前头,日后你若要寻郎君,可来询问我的意见,我在京中这么久,哪家公子干过什么事,品性好不好我一清二楚,承安,若是信不过太后,只管来找我。” 朱雁宁心中涌过热意,只是她虽然活了两世,但是对这样真挚的感情还是不知所措的,“秦姨,多谢您对我的照顾,那些银子,您拿回去吧,秦老将军在外征战,您在京城有钱傍身,会轻松些,秦绪做错了事,那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不会牵扯到您。” 秦夫人定定看了朱雁宁许久,眼眶忽地就红了,她是镇北将军的妻子,皇室的很多丑闻和手段,她是一清二楚的。 秦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伸手摸了摸朱雁宁的头顶,“承安丫头,你合该过得比现在更好的,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也是个好孩子。” 朱雁宁握住秦夫人的手,“秦姨,没有什么合该不合该,承安只知道,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是要去争的。” “承安丫头,如今太后把持江山的大半边天,你又身处皇室,若是真的想争,你独身一人,恐怕……”秦夫人神色郑重。 朱雁宁心头一跳,秦夫人话中的意思,她怎会不知。 “秦姨放心,我会尽力保全自己。”朱雁宁朝秦夫人安慰一笑。 秦夫人长叹一口气。 两人作别后,朱雁宁回到公主府,照旧在傍晚时分,去后院一处营地监督府上侍卫打拳练剑。 这是重生以来,朱雁宁每天都会做的事,她府上的侍卫,没有一个人能在她手里撑过三招的,全是一群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就为了捞些油水。 朱雁宁抱臂在场外站定,看着场上侍卫在切磋。 “呃!”一声闷哼,一个侍卫被程墨踢出场外,程墨也没好到哪去,自来了公主府,两天遭一顿小打,五天遭一顿毒打,脸上的淤青就没下去过。 程墨看到了站在场外的朱雁宁,他的眼神依旧是带着狼性的,浑身的棱角并没有因为时常遭遇欺负而磋磨下去,反而愈挫愈勇,这就是十七岁的程墨。 旁边一名侍卫想上场,被朱雁宁拦下。 场下的侍卫们见朱雁宁
第9章 公主她跟秦夫人谈话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