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公主她有同盟了(1 / 2)

“我前不久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太后杀了我,还梦见,煊国被灭国了,很……混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我醒来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同梦中分毫不差。”朱慎神色郑重。 朱雁宁心跳如擂鼓,“那在你的梦里,我是怎样的?” 朱慎眸色渐渐变得暗沉,语气艰难,“你,做了尧国的俘虏,之后……冻死在煊京城外。” “嗬……”朱雁宁长长呼出一口气,朱慎,竟是同她一样,重生了! “我信你,我信你说的前世今生。”朱雁宁像是在无尽的独行中找到了同伴,语气不自觉带着雀跃。 “煊国,怎么会灭国?”朱雁宁疑惑,煊国国力虽弱,但是要它覆灭,却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朱慎轻声说了一句:“不知道。”他垂眸掩去神色,没有让朱雁宁看到他眼底的狠辣。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共同的,最大的对手,是太后,对吗?”朱雁宁神色灼灼。 朱慎的半边脸隐在黑暗中,他勾了勾唇角,“是。” “皇兄,不瞒你说,我也做过相同的梦,梦的内容和你差不多,我……”朱雁宁有些激动。 却被朱慎沉声打断,“我不是你皇兄。” 朱雁宁愣住,“你怎么……” “我是姜竹的皇兄,不是吗?”朱慎语气散漫。 朱雁宁松了一口气,是的,她只是一个假公主而已,报完仇就走人。 朱慎闭眼小憩,朱雁宁却一直睁着眼,她的心脏前所未有的颤动着,有了朱慎,至少,她不是一个人,她不用一个人面对强大的仇人。 到半夜的时候,朱雁宁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肩膀上落下一片火热,她伸手去推,却碰到一颗脑袋,她瞬间清醒。 朱慎发烧了,面上绯红,呼吸艰难急促。 朱雁宁拍了拍朱慎的脸颊,朱慎没有丝毫要醒的征兆,他不是服过解毒丹了?怎会发烧? 来不及多想,朱雁宁扯下半截裤腿,放到雨里洗干净后盖到朱慎的脸上,没过多久,那截布匹就被蒸干,朱雁宁又将其浸湿,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朱慎才有退烧的迹象。 他的呼吸渐趋平稳,朱雁宁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朱慎却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近自己发烫的脸颊,口中低喃着:“好热……承安……”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让他说出的话像是情人间的耳语一般。 朱慎将脸转了个方向,滚烫的双唇落到朱雁宁的掌心,陌生的触感生出一股躁意直直钻进朱雁宁的心底,朱雁宁抗拒般猛地抽回手,将手背到腰后的衣服上使劲蹭了蹭。 朱慎又闷哼一声仰靠着,朱雁宁的目光在他脸上来回逡巡许久,这才重新坐回去。 朱雁宁没有察觉当她靠坐到朱慎旁边时,朱慎的喉结轻轻滚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 后半夜朱雁宁没怎么睡,害怕唯一一个能当自己同盟的人烧傻了。 翌日一早,雨停了,林中从不同的方向传来鸟鸣声,朱雁宁动了动脖子,伸手探了探朱慎的鼻息,摸上他的额头,没有大恙。 她从洞里钻出来,又将树枝盖好,准备去寻些吃的。 也没走远,就在附近转悠,只寻了些果子,暂时充饥,禁卫军应该会很快寻到这里来。 等朱雁宁回到山洞时,她脚步顿住,神色渐冷。 遮挡在洞口的树枝被人拨开,朱慎不见了。 洞口周围散落着许多杂乱的脚印,朱雁宁的心止不住下沉,是谁带走了朱慎?若是禁卫军那还好,若是别的势力…… 朱雁宁循着脚印找过去,方向,是朝着营地的,她加快脚步跟上去,想来是还没走远。 “公主!”一道响亮焦急的声音传过来。 朱雁宁转身,是程墨,他脚步踉跄,灰色的侍卫服上满是泥泞,头发半散着,面色青白,像是淋了一夜的雨。 唯独一双眼睛,看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程墨挣扎着半跪到她身前,虚弱道:“公主恕罪,属下……来迟。” 朱雁宁移开视线,“嗯,回去吧。” 她抬脚越过程墨往前走,程墨半跪的身子毫无预兆地直直倒下来,阻了她的去路。 朱雁宁垂眸看了半响,若非不想他程墨就这么简单的死在这儿,她绝对会将他丢在这里,朱雁宁皱眉将程墨扶起来,半拖着他往营地那边走。 刚下过雨的路并不好走,朱雁宁也是一夜没有吃东西,饿得浑身乏力,却也咬牙坚持着拖着程墨回到营地。 她倒在营地外边,被路过的禁卫军看到,忙将她和程墨两人抬回行宫。 朱雁宁做梦了,梦到她临死前的场景: 如毛大雪轻轻落在她紧蜷的身躯上,那时候,她应该是快断气了,雪落在她手背上已经无法融化,凉意直达骨脏。 她心底的不甘和绝望愈发浓厚。 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掀起眼皮朝城外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远处浓郁的夜色中,有道身影渐渐走过来……那道身影,很熟悉。 朱雁宁睁开眼睛,因为方才的梦,她的眸中夹带着冷意,待看清自己身处于行宫的床榻上时,她眼中的神色又缓缓褪去。 很多次,都梦到她临死之前的场景,从一开始醒过来时总会掉眼泪,到现在已经能坦然面对。 朱雁宁长呼出一口气。 “公主,你醒了……呜……”红豆凑上前,眼中含着泪,年纪还小,哭起来就不顾形象,肩膀一抽一抽的。 南国站在一旁,也时不时抬手擦一下眼睛。 朱雁宁伸出手想要摸摸红豆的脑袋,不知想起什么,她眼底神色一暗,收回手,翻起身,“什么时间了?” 红豆往后退了一步:“回公主,已经午时了,我们收到消息,下午就要启程回京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外头的守卫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