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还穿着单薄的中衣,面色苍白,形容凌乱,见到朱雁宁完好无损地站在窗口,他松了一口气,却像被抽走全身的力气,腿一软,跪倒在门口。 “公主……恕罪。”他在雨中找了朱雁宁整整一夜,又昏过去,没怎么吃东西,刚醒就急切地想要确认朱雁宁安全,卯足力气跑来确认后,这才松懈下去。 朱雁宁嗯了一声,“我没事,你先回去好好养伤。” 程墨眉心一动,点点头。 “红豆,去打听一下姜家五小姐的状况。”朱雁宁边穿衣服边吩咐。 红豆应是,转身出去。 片刻后,红豆推门进来,朱雁宁正在用午膳。 “公主,姜家五小姐被太后娘娘召去了,正在问话。”红豆将方才打听到的东西一一道来。 “就是听人说,姜五小姐好像立了大功。”红豆皱起眉,“具体是什么功,奴婢问她们,她们便不说了,好生奇怪。” 朱雁宁手下一顿,一个不会骑射的弱女子,能在猎场立什么大功? 她猜,是姜竹把朱慎带走了,途中又遇到禁卫军,这样姜竹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朱慎的救命恩人,还有大批禁卫军作证。 姜竹现在在太后的房间,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全凭她一张嘴,说不定还会摆她一道儿。 朱雁宁用过午膳,果不其然被太后唤去了。 是王嬷嬷过来喊的人,王嬷嬷跟太后一个样,拿鼻孔看人。 “公主殿下,跟老奴走一趟吧。”王嬷嬷语气中含着轻蔑,看向朱雁宁时就像是在看一个即将被判死的犯人。 朱雁宁看了眼王嬷嬷,抬脚走出去时,红豆想跟着,被王嬷嬷拦住,“太后娘娘只唤了公主一人。” “你们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朱雁宁发话,红豆点点头。 到太后房间门口的时候,王嬷嬷阴阳怪气来了一句:“公主,您好自为之吧。” 朱雁宁没理她,径自推门进去。 王嬷嬷把门关上,站到太后身旁。 太后屋内坐着的都是这次秋猎的一些贵妇贵女,见她进来了均朝她看过来,神色不明。 太后这是要公开审她? 姜竹坐在太后右下侧,见朱雁宁进来了,咬了咬红唇,准备福身行礼。 “不用给她行礼!”太后眼神不善。 朱雁宁直接道,“皇祖母,您唤承安?” 太后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地看着朱雁宁:“你昨晚一夜未归,去做什么了?” “回皇祖母,我同皇兄在一起。”朱雁宁不卑不亢。 她的话音刚落,太后就冷笑几声:“和你皇兄在一起?你真是胆子大了,敢哄骗哀家了!明明人家姜姑娘昨夜遇到你皇兄,彻夜不眠地照顾了一晚上,到你这儿就变成你了?你当哀家是傻子不成!给我跪下!” 朱雁宁面不改色,直挺挺站着:“皇祖母,您怎么不问问姜姑娘,她一个不会骑射的弱女子跑进林子里做什么。” 一旁的姜竹咬唇站起来,声泪俱下,“臣女实在不懂,为什么公主殿下要再三针对臣女,臣女虽然比不得公主的尊贵,但是臣女自问从小未做过一件坏事,平白遭公主这样对待,” 姜竹语气顿了顿,“若是可以,臣女,臣女愿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屋内传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神色各异地看看姜竹,又看看朱雁宁。 姜竹说完后,红着眼眶,毫不畏惧地看向朱雁宁,再加上她瘦削单薄的身形,活脱脱一位顽强,坚韧,不屈服的弱女子,我见犹怜。 朱雁宁冷淡地哦了一声,“可以的可以的,没什么不可以,去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吧。” “放肆!”太后怒道。 “皇祖母,是她自己说的啊,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朱雁宁耸了耸肩膀。 “你自己有没有在撒谎都未可知,你还有脸逼着别人去自证清白?”太后眼睛恨不得钉进朱雁宁的肉里去。 朱雁宁一脸无奈,“皇祖母,您听到的话又何尝不是她的一面之词呢?谁知道昨夜陪在皇兄身边的是不是她?我们都没看见啊,她选择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选择用其他方式证明啊。” “事到如今,你还想怎么证明?!” 朱雁宁盯着姜竹的脸,将她的神情一丝不落的看进眼里,一字一句道:“等我皇兄醒过来不就知道了?” 姜竹闻言,神色镇定,她又如何不知道皇帝一醒她就露馅了?只不过,那位大人是不会让皇帝醒过来的,这一局,她注定会赢。 朱雁宁心下一沉,姜竹不蠢,没必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去撒这样的谎,只有可能就是她知道朱慎无法戳破她的谎言,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朱慎永远醒不过来。 太后冷哼一声,“油嘴滑舌!姜姑娘今早带着皇帝往这边走的时候,所有的禁卫军都看到了,他们都是证人!” “皇祖母您听岔了,我说的是昨夜,不是今早,还请皇祖母等皇兄醒来再做决断!”朱雁宁语气坚毅。 太后见朱雁宁不肯退让,心下有些松动,莫非真的另有隐情不成? 想到这儿她看了一眼座下的姜竹,这一眼让姜竹心里咯噔一下。 这老妖婆看她是什么意思?方才不是说好了会帮她? 太后收回视线,她虽把持了朝政,但是这也是在朱慎活着的情况下,一旦朱慎死了,北地的一些人可不会任由她把持下去,朱慎对她来说,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太后对于朱雁宁的审问告一段落,但是不知是谁传出消息,说是承安公主对当朝皇帝见死不救,秋猎时彻夜未归,而且还想抢姜家五小姐的功劳。 一时间朱雁宁的名声又臭上一层楼,煊京的百姓茶余饭后不免对朱雁宁唏嘘埋汰一番。 而姜竹的名声则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评,现下人人都知
第17章 小白花她抢了公主的功劳(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