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各国的使臣都陆续赶到之后,太后的生辰宴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生辰宴设在与皇宫并立着的一处行宫,这是开国皇帝时期命工部建造的,专门用来举行各种大型宴会活动。 今日一早,朱雁宁便陪同太后换上衣服,姜竹在一旁等太后换好衣服之后,便挽着太后的胳膊,“皇祖母,承乐的府邸已经修缮完成了,花费了不少银子,皇兄这几日给我的例银比以少了许多呢。” 太后照了照镜子,今日怎么说都是她的生辰宴,姜竹这时提起这件事,让太后心里略有些反感,“你公主府的修缮花费了不少银子,平日里禄米和俸缎也没少着你,例银便先放一放吧,想必过几日,便会恢复。” 姜竹还想说什么,太后已经喊了王嬷嬷给她戴头钗。 姜竹暗自咬牙,这老不死的,还说什么她走丢后十分痛心,想对她万分弥补,如今连几个例银都要不来,就这么爱她的面子。 姜竹默然立在一旁。 “承安,你过来,哀家有话问你。”太后朝朱雁宁招招手。 朱雁宁走近。 “哀家问你,这两日你一直在招待摄政王殿下,同他接触也多,哀家听闻,他来的当天,便同意同你一起出门,你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喜好?”太后试探着问。 朱雁宁刚要开口,姜竹抢先道:“皇祖母,这个承乐知道,尧国的摄政王殿下忌辣,喜好深色服装,玄色为最,爱美人,爱美酒,不喜周边太吵闹。” 太后听完后扫了姜竹一眼,方才对姜竹的不虞有所缓和,以询问的眼神看向朱雁宁,朱雁宁点点头,“皇姐说的分毫不差。” 姜竹垂着脸,眼底尽是得意之色,有了大人,这天下的什么她都知道。 朱雁宁闻言心中诧异,姜竹说的这些确实是玉长瀛的喜好,可是,她同玉长瀛也就见过一次吧,怎会知道这么多? 她不由想起先前姜家大小姐姜岚的话,姜竹身边有一个不似活人的东西在暗中帮助她。 这时外边侍者来报,“太后娘娘,时辰到了。” 太后嗯了一声,一手收在腹前,另一只手由姜竹搀扶着。 刚出了殿门,就在门口见到了朱慎,他身周浸着些许寒气,想来是等了许久。 “皇祖母。” 太后略一颔首,朱慎看了眼朱雁宁便跟在她近旁一同进入宴会。 朱雁宁同姜竹是并列坐在太后的右手一排靠前的席桌上,列国使臣均是坐在左手边的席桌上。 为首的是玉长瀛,他正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修长似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双眉修长,双眸虽是垂着,尾捎却曳出几分隽永清冷,身上着一袭石青色的华服,外罩一件月白色狐毛大氅,青丝尽数用发冠束至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神情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分明初冬萧索,却愣生生被他破开几许华光,动人心魄。 姜竹自坐上位子,便有意无意地在观察着玉长瀛,视线转而又来到朱雁宁身上,发现朱雁宁的目光也放在玉长瀛的身上。 她心中生出几许莫名的情绪,纵然朱雁宁收敛了性子,变了不少,但那又如何呢? 朱雁宁喜欢秦绪,但是秦绪还是喜欢自己,对自己情根深种,朱雁宁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她苦心竭力想要得到的,自己不过略施小计便能得到,秦绪如此,玉长瀛又怎会不同? 况且,今晚她将会让朱雁宁渡过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正想着,姜竹就看到玉长瀛起身朝这边走过来,她顿时浑身一颤,心脏跃动,这种感觉,让她惶恐不安又难抑欣喜。 大人曾经跟她说过不要靠近别的人,让她将秦绪和程墨牢牢掌握住便好,可是,在此之外,她是可以同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吧。 玉长瀛径直走向朱雁宁,坐在她左手边。 朱雁宁从他站起身到重新入座,心上便悬着一颗石头,愈发沉重。 “承安公主,本王能否坐在你身旁?”玉长瀛转过头问朱雁宁。 这人都已经坐下来,还问这样的问题,朱雁宁一时无言。 “本王见这宴会上人如此之多,本王一个也不认得,只认得公主殿下,便想着同相识之人在一处总会是比较自在放松的,还望公主殿下勿怪。”玉长瀛不疾不徐地解释道。 朱雁宁摇摇头,“不会。” “国舅爷!” 近旁传来一道见礼的声音,朱雁宁循声看过去,来人约莫年入五十,身材高大,双鬓斑白,唇边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青色的胡茬,鼻头略宽,两边留下两道深纹。 正是太后的弟弟,国舅爷何章。 想起之前朱慎的计划,朱雁宁不由看向上座的朱慎,却发现朱慎也看向她,四目交汇,朱慎点点头,朱雁宁移开视线。 两人的互动被玉长瀛看在眼里,他在朱慎收回视线之前,透过人群,遥遥向着朱慎一举杯,朱慎嘴角抽了抽,没理他。 宴会进行到一半,朱雁宁注意到国舅何章被人搀扶下去,搀扶他的正是一名宫女,朱雁宁心中一动。 这时姜竹突然靠过来,给朱雁宁斟酒,“皇妹,我敬你一杯,说来惭愧,从前是我不懂事,宫中的许多规矩,我现在才摸索清楚,给皇妹你带来诸多烦心事,还望皇妹能够原谅我此前的行径。” 姜竹靠过来时带来一阵香气。 她惯会管理自己的表情,这会儿说着,竟是又泪意盈盈,楚楚可怜,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一些使臣们听到。 一时间目光全聚在朱雁宁身上。 朱雁宁轻笑一声,接过酒杯,将满满一杯酒自左往右洒在桌前,随后对着姜竹点点头,“皇姐不必忧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这杯酒,敬往事。” 姜竹见自己的计划未
第45章 公主出事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