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牛奶，显然没把这两个人的对话放在心上。

小孩子通常只捡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听。

森鸥外从后视镜里看到黑泽莲先替爱丽丝系上了安全带，然后将牛奶盒上的卡通贴纸撕给了她。

他还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目光慢慢淡下来，蓄上了一层不清不楚的柔软。

“首领，你为什么突然——”黑泽莲咬了一口面包，心里越想越觉得异怪。

森鸥外居然肯给他买衣服，居然给他爱丽丝同款早餐，还不要他开车自己主动开车。

他想问森鸥外又有什么阴谋，这怎么看都是那种要杀鸡了先给鸡吃饱的程序。

但是话到嘴边，又没那么刻薄了，说出来的是：“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和善？”

大概是牛奶太甜了，把他的嘴都喝甜了。

森鸥外轻声笑笑：“首领心疼下属也不行？”

“别了吧，没人心疼过我。”黑泽莲想了想说，“以前有，但是都已经不在世了。要么就是对方已经变心了。我怕了，我可不习惯别人的心疼。”

森鸥外放慢了车速，用了黑泽莲听到过最温柔的声音。

“慢慢来，你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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