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摄政王的白月光(1 / 2)

明玉眼神飘忽,有点不敢看与往日有些不同的江晟年。

但偶尔一眼见他眉目间的杀伐戾气完全退去,因面色苍白显出几分颓废懒散,整个人十分放松,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还记得当年见他一身戎装从街道打马而过,风姿昳丽,俊美无双,五官却尚存少年的稚气,如今已经成熟沉稳了许多。

这些年他经历了多少事,也只有始终陪在他身边的她知道,至于秦雁玉,除了用过去的情意捆绑他让他为她们母子驱策,何曾真正关心过他的喜怒哀乐呢?

明玉越想越对眼前这个人恨铁不成钢,她处处为他着想,人家也不会领情,她这又是何苦呢。

她吸了一下鼻子,闹别扭似的看向门口的方向,实在是每次见他都徒惹自己伤心,倒不如一个人清净。

“嗤。”一声低笑,吸引了明玉的注意。

她忍住哭音,硬邦邦地说:“王爷又笑什么?难道伤不疼了?”

江晟年无奈道:“还生我的气?”

“我不敢。”明玉回得又急又快,语气带着刺。

江晟年笑着摇头,“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全京城的人谁不知道你明玉天不怕地不怕,当年连先帝都不敢得罪你。”

可你敢。

明玉在心里说道。

虽然还是有些膈应,但江晟年的话还是让明玉浮躁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气氛也不想刚才那么沉闷。

“下回小灼想来就让他来,别拘着他。”

明玉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叩谢江晟年的“恩典”,毕竟平时他连小灼生病都不一定过去探望。

曾经无数次期待江晟年能多关注小灼,如今终于得到一句认可的话,却没多少高兴的感觉,最后只化为干干的三个字——“知道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晟年知道要让明玉重新接纳他需要时间,因此也不急于求成,重点是确定明玉心里还有他。

“晚上还得再换一次药。”江晟年低声说。

明玉“啊”了一声,看起来呆呆的,好像没领会江晟年的意思。

江晟年看她一眼,指指自己的后腰和屁股,“还疼,还得上药。”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也是那种软软的低哑,明玉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倒是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按她以前的性格,一定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凑上来。可这回她却不想再这么惯着他了,甚至还想故意激怒他,这样她心里反而更好受一些。

“你让她来给你上药,要不要我帮你给宫里传个信。”她声音不受控制地扬高,尾音有些尖锐。

江晟年定定地看她。

果然,只要她一提到秦雁玉,他就要发怒。

明玉眼眶一红,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晟年,语气更加刻薄难听,“你倒是猜一猜,她会不会为了你出宫,嘘寒问暖,亲自伺候你?”

朝她发火,她受不了了,要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见到这个人时心中再无波澜?最好两人狠狠吵一架,然后让她亲眼看着他和秦雁玉情意绵绵、互诉衷肠,以后只要看见江晟年这张脸、想到他面对秦雁玉时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会犯恶心,她就真的解脱了。

江晟年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宁愿像一个刺猬那样竖起浑身的刺伤人伤己,也要维护最后一点尊严的女人,错就错在她爱上了原主,否则一定活得像太阳一样耀眼,风一样自由。

“别说这种话。”随着这一声饱含情感的低叹,江晟年看着明玉,眼里有受伤的情绪。

“不管你还想不想知道,我都要告诉你我和她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其实那些在我心里都已经过去了,所以一直不想再提。是我大错特错,没有及时解释清楚伤你的心,如果你听完以后还是不能原谅我,我也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王妃,我只允许你坐在这个位置上。”

江晟年伸手去拉她,明玉挣了挣,还是被他强制坐到他身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是明玉太震惊了,她做梦都没想过江晟年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刚听到的一瞬间指尖都有些发麻,至今缓不过神。

可真的还来得及吗?为什么她此刻内心不是欢喜,而是像吃了野果子一样,酸涩得她只想失声痛哭。

“我跟她幼年相识,在长辈眼里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大哥也一直撮合我们,偷偷带她出来和我们这些子弟玩。我那时不懂事,以为对她是情爱,后来才想明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那时先帝也以为我对秦雁玉有意,特地来试探我,你知道我和先帝一母同胞,自幼感情甚笃,不可能为了女人反目成仇,我当时与他说得明明白白,他才放心地求娶秦雁玉。”

“可、可你明明一直帮她,她进宫以后也不避嫌,你让我,让我如何相信……”明玉犹豫不定,光凭江晟年这几句话,怎么可能打消她几年来的怀疑,但有一点她却是有些信了,若是江晟年真的与秦雁玉有私情,先帝又怎么会临驾崩前下旨赐封江晟年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呢?

“我帮她并非为了她,她大哥与我一同从戎北伐,征战沙场,是过命的交情,一次他领兵被敌军埋伏……”江晟年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