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沉思，这样的势力并不多，哪一个都不能轻易得罪，道：“你说他们突然放过你，是怎么回事？”

“我说他们可能认识叶小川，你信吗？”

“怎么可能！叶小川呢，他们把他抓走了？”左右环顾，果然没看到叶小川的身影。

唐凌安省略到过程，只提了主要的几个关键点。

“所以我让叶小川先离开，只要他不在这群人就没办法了。”

“如果不是她们突然放过你，你不是已经……”

“是叶小川已经不在了，叶小川很可能认识他们中的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在这个势力里有话语权，能够直接取消这次袭击，地位肯定不低。”

“一开始雷厉风行，突然转换了方式，甚至还放过我们，我怀疑那个领导者是意外碰上叶小川的。”唐凌安从刚才的蛛丝马迹中分析道，他撑起自己的身体，因为动作太快而牵扯到伤口，倒抽一口气。

看到身上最严重的那道撕裂伤，就想到叶小川柔软温润的手指触感。

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回味那个尴尬的画面？

乔远琳怒斥道：“你能多考虑考虑自己吗，还老说衍君置身事外，你又好的到哪里去？”

其他人已经用担架将唐凌安抬上救护车，打算先带他回实验室。

“不，去找叶小川。我给他的耳钉、手木仓、麻醉戒指都安装了追踪仪，只要他身上带着任何一样就难不倒我们。”这也是唐凌安对叶小川说他会找到他的原因。

“先送你去治疗，我会带其他人去找小川，你瞎凑什么热闹。”

“不行，这是我和他的约定，我必须亲自去。”唐凌安握住口袋里叶小川临时写的愿望纸条，坚持道，“而且别看我看着虚弱，但还有力气再战几个回合。他们喂了我解药，让我还能够苟延残喘一会。”

说着，拿出和叶小川交换的书包，里面还有一台遗落的平板，用自己特制的夜视眼镜联网，链接到叶小川身上的耳钉，做完这些，他就喘了好几下。

乔远琳拉开他，道：“你还是歇一下吧，我来看。他在金砂西站附近的路上，现在还在移动，他好像没坐地铁，看速度应该在车子上。”

唐凌安心一紧，立刻道：“立刻过去。”

“你上次说叶小川的资料都是保密级别的，但我们这里应该有一份吧。”

的确有，和叶小川最后接触的人唐衍君，作为曾经知名佣兵团的团长唐衍君这儿准备的甚至很详细，谁让叶小川是宋学文最重要的关注对象。

“对，有一份。”

“给我看看。”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看什么。”

唐凌安不出声，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她，平时乔远琳很是嫌弃唐凌安，但对方一旦这样认真的表情，她就不自觉地照做了，其实这对兄弟在某些方面，真是惊人的相像。

唐凌安再次拿过平板，跳过那些生平事迹、毕业学校、工作单位等等，主要放在人际关系上，一般这些都是粗糙的记录一下，每个人一生能碰到的人实在太多了，最近的关系比如父母兄弟，那些远亲近亲是不可能写入的，因为没有必要，还有学习期间的同学，工作期间的同事，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个庞大的数字。

能被记录进去的，都是相对重要的，他注意到其中一排，提到叶小川的工作是发小拖的关系，那之前所有工作几乎都被继母有意无意地干涉，而后被炒掉。

里面只提了发小两个字，却没提名字，唐凌安隐约记得叶小川提过发小的名字，只是当时随便一听，只记得个大概，当时他所有心神都在为什么他会抱着人类睡觉这件事情上。

“能查查他这个发小是谁吗？”

“你怀疑这个发小就是这次行动的主导者？”

“不确定，但哥哥既然特意在叶小川档案里提到这么一句，肯定有调查的价值。”

“已经过去一百年了，要找到恐怕有点困难。等一下，叶小川和我闲聊的时候，好像提过，他很想找到他的发小，说他们小时候关系很不错，中间分开了一段时间，到了高中才又重逢的。”不过能在安全后特意提一下发小，说明这个发小在他心里地位不低。

“也和我提过，”而且恐怕比对乔远琳说的还多，他还知道重逢后，这个发小一开始特别想和叶小川划清界限，让叶小川一度心冷，后来在叶小川被人群殴的时候挡了一下，导致右耳永久性失聪，叶小川说自己死皮赖脸才重新赖上这个发小的。

也是用这个发小的事，告诉他，#非主观意愿的伤害，至少也该问问受害者愿不愿意接受吧？#这种话，让他不要在意梦游后对叶小川做的事。

这个发小……名字里有个安字，对方的姓是他的名，他还是有印象的，而且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在更早以前，唐凌安忽然道：“叶小川的毕业照或者名册有吗，我记得当初哥哥特意在叶小川失踪后准备过？”

“是有，那时候还没彻底乱，衍君就去几所学校要来了。”不得不说唐衍君是个相当仔细的人，在唐衍君看来，能让宋学文当做最重要的观察对象，叶小川的资料就是相当重要的，而这样的资料恐怕就他们这儿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