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温度低,雪以身上盖着被子,坐在希淮腿上。
他呼吸微乱,衣摆被拉起一点点。
希淮一边哄着,慢慢试探触碰。
说是教,实际更像是帮忙。
雪以一开始既紧张,又有些害怕,手中紧紧攥着希淮的衣袖。
希淮碰到的时候,他呜咽一声,不适感越发加剧。
但紧随其后的是另一种感觉,雪以慢慢轻哼着,主动蹭向希淮,金瞳渐渐浮起一层水雾。
卧室窗户还开着一条缝,细微的凉风吹进来。
屋里没有开灯,雪以眼前模糊不清,漆黑的轮廓笼罩过来。
但他知道希淮在看自己,温柔亲吻他的耳尖和银发,好像还亲了脸颊和唇角。
雪以大脑混乱,整个人恍惚呆滞,又莫名感到一阵羞耻,呼吸急促得像要哭出来。
他忍不住凑近,嗅着希淮的颈侧,并狠狠咬了一口。
希淮立刻停下:“疼?”
雪以又咬了他一口,这回要轻一些,像小动物似的埋头拱着。
希淮拉好被子,确认他不是疼痛或者不舒服,尝试继续安抚。
越是继续,雪以越发激动,不小心扯开希淮衣领的两枚扣子,无意识地蹭他。
最后,他用力咬住希淮的锁骨,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雪以忘了自己现在是人形态,舔舔锁骨上浅色的牙印,动作间缓慢又满足。
希淮的呼吸也很沉,另一只手紧紧抱着他。
随后,希淮抽出手,用了一个清洁魔法。
他顺势为雪以整理好衣服,亲了亲他湿润的眼尾:“好了。”
但清洁魔法只能祛除污渍,气味依然残留着。
雪以搂紧希淮,依赖地蹭蹭他:“哥哥……”
过程其实没有持续多久,结束之前觉得漫长,现在似乎又有些意犹未尽。
空气当中的气味还在,雪以不断嗅着希淮,像搂着心爱的玩具或什么宝贝。
他抓起希淮的手,也闻了闻,羞涩地小声说:“是我的味道……”
希淮身上沾了他的气味,好像就是属于他的了。
至于刚才做的事,雪以隐约猜到了是什么。
但他毕竟没有任何经验,前十八年只是看过一些有关求偶期的书籍,如同一张白纸。
他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样做,总之希淮说要教他,他同样是喜欢的。
希淮应了一声,他微微低头,想亲吻雪以的唇。
雪以仰着脸没有躲,一双金瞳单纯懵懂,还有点好奇般的期待。
他正在体验成年必经的一切,却不太懂这些,除了无法克制的本能,其他的几乎完全由希淮主导。
才刚满十八岁没几天,像垂在枝头的蜜果,得再养养才舍得摘。
要不是雪以的求偶期来临,今晚的状况,暂时不会发生。
希淮动作停顿,
转而亲吻雪以的侧脸。
这个吻很轻(),仿佛不带半点杂念(),与从前的一样,只是表达亲近与喜爱。
他刚才也这么亲过,雪以恍惚地想着,应该和亲头发是差不多的。
于是他想了想,也在希淮的脸上亲了一口,退开时金瞳闪闪发亮,身后像有一条小龙尾巴晃动着。
希淮呼吸微滞,安静了片刻,抬手亮起床头的小夜灯。
他抚摸着雪以微红的脸颊,问道:“饿不饿?”
这会儿已经后半夜了,雪以神色间显露出一丝倦意。
他摇摇头,抱着希淮的手:“想喝水。”
水壶就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希淮起身去拿,为雪以倒了杯热好的温水。
喝了水,雪以抱着被子一角,看着希淮重新回到床铺。
他敞着衣领,锁骨上干干净净,先前被咬出来的印子已经消了。
雪以盯着看了一会儿,蹭过去嗅了嗅,张口咬住。
希淮任由他咬,把人抱好:“在这里睡?”
雪以含糊应了一声,才松开他。
小夜灯熄灭,房间内再次恢复黑暗。
雪以摸着希淮锁骨上的新牙印,心里十分满足,凑近轻轻舔了舔。
他本来想变回小龙崽再舔,不过他人形态已经这么做过了,不变回去好像也无所谓。
希淮的吐息就在耳边,催促道:“快睡了,明天要早起。”
雪以这才乖巧闭眼,安安分分睡觉。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诸多情绪的堆积与发泄,让他此刻疲惫困倦,一闭上眼就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雪以听见希淮低声问:“宝宝,你的求偶期什么时候结束?”
白天金奇也问过类似的话,雪以动了动,埋头闷声回答:“还没到呢……”
—
第二天,雪以还是起晚了。
副官来催了几次,雪以自己的传讯器也响过,他困得睁不开眼,被希淮抱去浴室洗漱。
希淮帮他擦着脸,心疼道:“再睡一会儿?”
但希淮得先去,雪以只能自己待在房间里。
雪以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不睡了。”
他给自己用了一个清醒咒,大概能维持半小时,一会儿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