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战场上,厮杀还在继续。
刘繇身旁的王朗,严白虎,张津等人看着周围无数的人影,一个个满脸怒容。
“怎么回事?不是给他们凑了数万人在前营设伏,敌人怎会直接追上来?”
“刘备,孙策不会是直接逃了吧?带着咱们给的人逃了?”
“妈的!就不该相信他们!”
刘繇对刘备的感觉不错,再加上同为汉室之胄,并未开口大骂。
等校尉回禀,两侧的敌人乃是绕过大营,直接进攻后军。
刚才愤怒的三人总算将火气往下压了压。
可嘴上却不愿意落于人下。
“就算没从大营进攻,也能出来挡住敌人的锋芒吧?”
“现在后军混乱,这仗怎么打?”
刘繇目视着前营的方向:“玄德或许想要前后夹击,吞掉这支追兵!”
“吞掉?”
王朗,严白虎,张津三人紧锁着眉头:“可是.”
话未说完,便被刘繇打断:“诸位,咱们之间或有私仇,可现在有共同之敌。”
“小沛城外二十万联军已然败退,若此战还不用命,等待咱们的将是林凡大军南下。”
“凭其麾下将士之精锐,斗志之高昂,谁能挡得住其脚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时再后悔也是枉然。”
“因此我们只能用命一搏,吃掉这数万从城中杀出的精锐,如此方能改变如今局面。”
“就是无法将其覆灭,只要让林凡知道咱们不好惹,目的便已达到!!”
严白虎,王朗,张津三人对视一眼,短暂的沉默后缓缓点头。
他们虽不服刘繇,可却不否认刘繇说的话。
唇亡齿寒,林凡崛起在徐州注定对扬州是个威胁。
想要免于被灭的命运,只能在林凡未曾崛起之前掐灭。
“愿听从大帅调遣!”
刘繇露出满意的笑容:“严将军与我军中,竭尽全力拖住两侧敌人进攻之锋芒。”
“王太守,张太守率兵从侧翼迂回,一定要断了薛仁贵从侧翼逃离战场的可能。”
“后路就交给玄德与孙将军,他们定不会让咱们失望。”
“此四面合围之势,定要让薛仁贵明白,我们并非溃逃。”
“喏!!!”
伴随着刘繇命令的传递下去,战场上厮杀越来越残酷。
乱军中的薛仁贵很快发现撤退之敌一队队的稳定了下来。
这一惊可是不小。
薛仁贵虽看不上这些乌合之众的援兵,可人数的差距毕竟不小,如今陷入面临四面合围之境,着实不妙。
欲要破敌,需得打破一面封锁,斩将杀敌,摄其士气。
想到这,薛仁贵目光微眯,手中的银剪戟一条:“众军听令,随我杀穿敌阵。”
“往将旗的地方冲锋!!”
“杀!!”
怒吼声响起,薛仁贵银剪戟横扫而出。
长戟快若电光,动若奔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面前几个联军士兵哪里想到一击之威如此之猛?
手中的长枪,大刀赶忙舞动,想要合力阻拦银剪戟前进之势。
可凭他们怎能是薛仁贵的对手?
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手中的长枪,大刀停止在空中,好像失去了所有后里。
几个联军士兵惊恐的看着喉咙处喷射出的鲜血,眼中充满了畏惧与后悔。
若时间能倒退一刻,他们肯定会远远的躲开薛仁贵,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鲜血喷射而出,不过片刻,眼前一黑,身躯倒在地上。
这样一幕在接下来的两刻钟内随处可见。
所有阻拦在薛仁贵面前的人,不管是校尉还是偏将,或者普通士兵,均都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之中,没有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正指挥大军抵抗的严白虎自然也发现己方阵型正在被一支精锐突破。
一连派出数位麾下大将,可都一去不复返。
这让本就急躁的他更怒不可遏。
“亲兵营听令,随我诛杀”
话还没有说完,不远处数百骑兵出现,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身着银甲,肩披白袍,刚刚经历厮杀,身上残存着不少的血迹给他平添凶悍之色。
此人自然就是薛仁贵。
其一路带着数百骑兵杀来,目的自然是要斩将夺旗,只是一路上除了几个校尉之外,并未遇到任何一个有分量之人。
刚才见这里旗帜林立,这才带人冲了过来。
“好逆贼,老子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吾乃吴郡严白虎,贼寇可敢报上名来?”
严白虎的喊声让本有一丝郁闷的薛仁贵眼中泛出精光。
吴郡严白虎,此人也属几路联军之首,若将其斩杀,其周围军队自然溃散。
嘴角微微扬起,薛仁贵长戟一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正是薛仁贵!!”
“薛仁贵?”
严白虎,虎目一睁,满是兴奋道:“你就是彭城守将薛仁贵?”
“哈哈哈!!”
“真是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