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范阳城外。
遍地皆是尸山血海,就连空气中也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矗立在城头公孙瓒眼露绝望。
他知道这样惨烈的战斗继续下去,最多两个月,手中的精锐都将丧尽,到时候能否守住幽州,皆在不定中。
难道袁绍真的要鱼死网破?
非要灭了自己?
想到这,公孙瓒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盯着袁军大营的方向,冷声断喝:“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掰掉你几颗门牙。”
“传令,召集城中青壮年,封闭四门,老子豁出去了!!”
袁军,帅帐中。
袁绍也为这一个多月未能破城而心情烦躁。
目视着面前的文丑,高览等诸将,忍不住的破口骂道:“废物,废物!”
“一个月前,你们信誓旦旦说,城内缺兵少粮,只需要攻三门留一门,公孙瓒必定无拼死之心,撤往辽东。”
“可这一个多月损失数万精锐,公孙瓒怎么没逃?”
“现在我想知道,拿下范阳城,还需要多长时间!!”
“你们说!!”
文丑,高览等将均都心中叫苦,不敢多言。
他们都清楚这个时候与袁绍辩解,只能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可袁绍这次显然没想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
文丑没奈何,只得咬着牙道:“主公,再给我十日,若破不了城,我愿意立下.”
话未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主公,徐州战报有传来!!”
声音落地,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进来,脸上满是着急。
袁绍眉头微皱,一脸不悦,正要开口训斥。
中年男子已经开口:“联军大败,四十万大军一夕之间覆灭!!”
袁绍一怔,脸色大变:“什么?”
“沮授,你再说一遍。”
进来的中年男子正是袁绍的监军沮授。
沮授拿出信封,极力的保持冷静:“小沛城外,曹操本要设计引诱城内的敌人出击,奈何演戏的同时,林凡率领的燕云十八骑,背嵬军等一干精锐骑兵真的出现。”
“本就将重兵放在前营的联军,后营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
“林凡杀入中军,斩将夺旗,逼得曹操逃亡,最终一败涂地!!”
“咝咝.”
在场袁尚,袁熙,文丑,高览均都下意识的倒吸了口凉气。
若非沮授亲口所说,谁会相信千余骑兵竟然敢朝着二十多万联军主动发起进攻?
偏偏他们进攻的时间点是最佳的,因此才有此胜。
“那南路的联军呢?”
袁绍话一问出,其他人目光也看向沮授,虽为开口,可明显满是期许。
沮授苦涩道:“刘繇,刘备趁天黑南撤,可惜几路诸侯各自为战,兵败如山。”
“听说刘繇,严白虎在乱军中被杀,孙策率残兵南下九江,刘备则是得到太史慈,张英的支持,自领扬州牧,如今正在处理扬州内不同的声音。”
“除此之外,青州已经被糜竺暗中拿下,黄河之南,再也没有我军的渡河之处。”
袁绍脸色苍白,仍然不愿相信。
“这十日前青州不是还有消息传来,怎么几日之间,改天换地?”
“刘备,曹操,刘繇也太没用了吧?”
“几十万大军一夕惨败。”
“还有.”
沮授犹豫了下,目光放在袁绍身上。
“糟糕的消息已经够多了!”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沮授道:“从徐州传来消息,林凡所率的千余骑兵乃是从北而归。”
“还有人说甄家小姐正是被林凡抢走。”
“此事从头到尾与公孙瓒毫无干系。”
“也就是说林凡为了害怕主公在关键时刻率兵南下,给徐州北部造成压力,故意抢走二公子的新婚妻子,其一破坏主公与甄家,河北世家的关系。”
“其二则是祸水东引,让主公与公孙瓒再起战争,他正好可渔翁得利。”
“还有人说.”
沮授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的袁熙已经忍受不了。
其双眸喷火,死死地抓着沮授的肩膀:“这怎么可能?”
“他千里来袭,怎会毫无风声?”
“这是我袁家的地盘,他怎能来去自如?”
沮授知道袁熙的心情。
这段时间以来,袁熙心中最大的愿望就是报夺妻之仇,这一个月来他甚至亲上战场,就是想尽快破城。
哪里想到一切竟然不是公孙瓒所为。
若沮授的话是真的,他不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连仇人都搞错,反而成为仇人的一颗棋子,这简直比杀了袁熙还要难受。
可事实就是事实。
沮授叹道:“一个月前,平原县外曾有数百军队遭到单方面的屠杀,那时候我就曾告诫主公,敌人可能不是公孙瓒。”
“只是当时全军上下,所有人都在考虑着破范阳城,灭公孙瓒,无人能听进去。”
“现在想来,那支队伍可能就是林凡麾下的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