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拉长的影子倒影在窗纱上。
袁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要挟不得不妥协。
他真想将张勋,闫象给一刀杀了。
但杀了容易,这寿春谁来守?
守城之战正在焦灼中,如果自断臂膀,人心惶惶,这仗还怎么打?
强忍着胸中的愤怒,亲身上前,将闫象,张勋扶起:“你们用心良苦,忠言劝谏,这没错。”
“可这两日身上正不舒服。”
“不如过两人我亲自去城墙上逛一圈,如何?”
闫象,张勋跟着袁术的时间长了,知道这是敷衍之词,眼中着急之色更浓:“主公,若非城墙难以守住,朝不保夕,我们怎会让您犯险?”
“覆巢之下无完卵,主公真要在将军府等着城破的消息?”
袁术脸色阴晴不定:“我看过战报,我们的伤亡虽不小,可与敌人相比仍然略逊一筹。”
“城内还有七万精兵,怎能守不住?”
“胡说八道!”
“非要让我去,又有何用?”
闫象苦笑摇头:“有些事情不能单纯以数量判断。”
“我们占据地利,尚且损失如此大,若天时,人和在林凡手中,这仗怎么打?”
“主公也曾征战沙场,应该清楚战场上胜负瞬息万变,若非心中太不踏实,今夜怎会冒死擅离职守?”
看着闫象,张勋都要哭出来,袁术轻叹一声:“也罢!”
“明日我去城墙鼓舞士气,不过有一点,我不会在那里待太长时间。”
“你们也要给我守好城墙,不要怕损失大,城内的壮丁超过十余万,要是却兵,直接征召便可。”
“总之寿春城不能破,不能有危险,明白吗?”
闫象,张勋这才舒了口气,心中稍安。
有袁术出现,城墙至少几日无忧,至于说之后怎么办,两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如今每一天对于双方都是一种煎熬,谁先撑不住,胜利的天平将会向另一方倾倒。
“请主公早点安歇,明日早点抵达城墙,让全城将士都清楚,您始终与他们站在一线。”
袁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退下吧。”
等两人离开之后,本欲继续听歌看舞的袁术也没了心情。
“来人,将耀儿找来。”
不多大功夫,醉醺醺的袁耀从外面进来。
见到自己父亲袁术,本来迷醉的袁耀清醒了几分,赶忙躬身行礼:“父帅,不知道您叫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袁术凝着眉头:“城墙上正在血战,我军将士正在浴血拼杀,你却在城中天酒地,若是被将士们知道,他们还有拼杀之心吗?”
“我让你监督城墙上的防守,你给我说的是什么?”
“稳若泰山。”
“没有破城的危险,为何张勋,闫象今个誓死劝谏?”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来说!!”
袁耀浑身一个机灵,赶忙跪倒在地上:“父帅,我可没说谎。”
“敌人几乎不敢明着进攻,只是在城外大喊大叫的吓唬人。”
“我前两天都待在城墙,可每天进攻最多两次,有时候甚至一次都没有。”
“每次进攻不过半个时辰,于我坚固的城墙来说,无异于隔靴搔痒。”
“这样的进攻就是一年也破不了寿春。”
袁术眉头一皱:“我让你盯着城墙,将大事交托在你手中,就是为了咱们袁家安全,咱们父子的未来。”
“你倒好,只去了两日。”
“你可知军法森严,真以为是我儿子就能无视命令?”
“若是你将两人的踪迹提前禀告,我何至于有今日的难堪?”
“你可知道今夜要是他们两人带兵而来,可在将军府融入无人之境。”
“如果有一天我醒来,我已经被人绑住,人头落地,我也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我的好儿子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有。”
袁术的话说的越来越严厉,袁耀浑身上下一冷,直接跪倒在地上:“请父亲恕罪。”
“孩儿大意了!”
看着接连磕头得袁耀,袁术满腔的怒火也褪去不少。
这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就算生气还能将人给杀了。
“起来吧!”
“多谢父帅!”
袁耀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
袁术继续说道:“明日开始,日夜不休的呆在城墙,密切监视闫象,张勋。”
“咱们父子的命可就在城墙上,不得松懈。”
“喏!!”
城外,大营。
已经深夜,可帅帐中仍然灯火通明。
林凡高居主帅位置,面前放着烤肉。
一面吃着烤肉,一面喝着美酒,惬意之际。
下方岳飞,赵云,宇文成都,郭嘉,徐庶五人分散而坐。
他们皆不明白林凡今夜突然相召的原因。
是进攻的力度没那么猛烈?
还是损失太大了?
不管什么原因,在没有弄清楚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像林凡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