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席位是有安排的,比如,前面几排是贵宾席,姚锦辉和顾小棉都在那儿,隔着几个人坐着的就是霍泽和谷玉芬。
谷玉芬看着脸色有点不好,本来黑黄的脸色擦了粉,还是掩不住疲色。
她是气的,那么贵重的字画,四五千万的东西,从她手里溜走了,昨天她立刻派人去抢,说了,抢到画之后再把方悦的腿打折,哪知道,那几个人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告诉她没成功,方悦被一对漂亮的男女救了,画也被抢回去了。
谷玉芬一猜就知道,抢画和救人的都是顾林欢和元霖。
她气死了,立刻加钱,让那个黑帮的人无论多少钱都要教训一下顾林欢和元霖。
可是,仅仅一交手,那些黑帮的人就知道元霖和顾林欢有多厉害,说不定背景不凡,又仔细查了查,说是从京都来的,他们立刻就歇手了,退回了谷玉芬的定金,不再合作。
谷玉芬无奈,被那四五千万的名画折磨的几乎疯了,立刻又去找了姚锦辉。
姚锦辉也不帮忙,他毕竟不是本地人,势力都在京都,为了这幅画不值得,他又没那么缺钱。
谷玉芬一夜没睡,辗转反侧,几乎悔青了肠子,最后恨死了顾林欢,如果不是顾林欢多嘴,她和姚锦辉早就花十几万拿下了那幅画,转手就可以赚个两三千万了。
至于方悦一家人的死活,她根本就没想过,她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谷玉芬咬牙切齿了一晚上,到了早上,一照镜子,发现又老了十几岁,又想到顾林欢青春貌美的脸,几乎要疯了,砸了一桌子瓷器。
霍泽哄了半天,才把她哄好。
惦记着今天还有个拍卖会,谷玉芬只得化好妆来了。
这时,顾林欢和元霖也来了,他们刚好在第二排,离着姚锦辉、顾小棉和谷玉芬都不远。
谷玉芬打了个哈欠,一回头就看到了顾林欢。
顾林欢昨天睡得好,脸如白玉,泛着温润的光,谷玉芬几乎咬碎了她的小黄牙。
“方悦,来,这里!”顾林欢朝着门口大叫。
原来是方悦来了,元霖说了,让方悦拍卖会当天来,方悦没钱了,元霖还给她买了票,就挨着顾林欢。
大概是有了一丝盼头,方悦的脸色好了许多。
看到方悦,谷玉芬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方悦,来,我们到那面聊聊。”
她指着一边,方悦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人少的地方,谷玉芬迫不及待的说道:“方悦,你那幅《春山图》呢?”
方悦看着谷玉芬冷笑:“谷大师,只不过值两三万的东西,怎么值得您惦记?”
方悦又不是傻的,经过昨天的事情,对于谷玉芬早就有了疑心。
谷玉芬脸上尴尬了一下,说道:“你拿来,我再看看那幅《春山图》,再鉴定一下,那天只看了两眼,怕走了眼。”
“谷大师名声这么大,怎么会走了眼呢?”方悦慢条斯理的说道。
谷玉芬不耐烦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高高在上,习惯别人的恭敬吹捧,哪里受得了方悦这个。
“我给你重新鉴定,算是给你脸面,你别给脸不要脸!”谷玉芬怒道,黑黄的脸上现出一丝怒气。
她咬牙,压了一压怒火,苦口婆心的劝:“我们毕竟是至交好友,交情不浅,我给你重新鉴定一下,如果是好一点的,你刚好可以卖个好价钱,救救你的老公和女儿……”
谷玉芬还没说完,方悦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她从昨天积攒到现在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大声说道:“谷玉芬,你还知道我们之前是至交好友?你刚来平洲的时候我怎么对你的?平时又是怎么对你的?
等我家破产,我找你鉴定藏品你都收费,搜刮我家里为数不多的财产,等我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了,你干脆一个都不给我鉴定了,我到了你家门口,你让人把我赶出来!我没有办法,只好等鉴宝堂的时候去厚着脸皮去找你鉴定。
你呢,看上两眼就说是假的,不值钱!
如果我这个真的是假的,我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你这么心急,一次两次的想要得到它?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至交好友?
行了,你别侮辱‘至交’这个词儿了好么?
我现在觉得我不是你的至交好友,是你的杀父仇人,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对我?”
方悦怒极,声音极大,一下子就吸引了附近的人。
谷玉芬脸一下子就黑红黑红的。
她性格乖戾,高傲,却不善言辞,被方悦炮竹般说了一顿,竟然想不出什么好反驳的来。
她恼羞成怒,大叫:“谷玉芬,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没想到你不识好人心,既然这样,呵,你就拿着你那幅不值几个钱的仿品待价而沽,我看有没有人买!”
说罢,怒冲冲的回到了座位。
方悦骂了一顿,心里头轻松了,也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在了顾林欢旁边。
顾林欢对她眨了眨眼睛,竖了竖大拇指。
“谢谢你,顾林欢!”方悦低声说道,她叹气,“昨天,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