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霖看到顾林欢疑问的目光,握着顾林欢的手微微用力,却微微低头,垂下了眼帘。
过了半晌,才看向顾林欢:“欢欢,不是我不想和你说,而是这件事很混乱,我自己都理不清楚,你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再整理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元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
顾林欢满腹疑问,看着元霖痛苦迷茫的神情,一阵心疼,最终点点头,不再追问。
这时候,天渐渐的黑了,孔老带着他们去李老头家蹭饭吃。
路上的时候,元霖已经慢慢和顾林欢说了他们这次来的目的。
“欢欢,我爷爷特别喜欢钧瓷,我也喜欢,于是拜了这里的孔老为师,你可不要小看孔老,他其实是HN地区著名的钧瓷大师,家里也很有钱,在京都也有好几套房子,就是因为这里的土特别适合做钧瓷,才在这里盖了这么一个小院,几乎天天泡在这里烧瓷。”元霖慢慢说道。
顾林欢想起来,刚才一进院子,她就在院子里看到一些打碎的瓶子罐子之类的,那些无一不是颜色漂亮。
想来就是些烧制失败的残次品。
“只是烧个瓷器,孔老竟然这么入迷,要天天泡在这儿?”顾林欢奇怪的问道。
孔老在前面听到了,哈哈一笑,回头说道:“唉,徒媳啊,你可不要小看钧瓷,这个东西很漂亮的,有个说法是'入窑一色,出窑万彩',这个钧瓷啊,魅力可大了,你永远不知道它烧出来是什么颜色。”
这,徒媳?顾林欢瞪大了眼睛,这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元霖好笑的使劲握了握她的手,顾林欢才醒悟过来。
索性,她不在乎这个称呼了,把注意力集中在孔老说的话上,她问了一句:“这么神奇?”
“对,等下给你看几个就知道了。”元霖说道。
几个人边说,就到了李老头那。
李老头有几个徒弟,他的老伴做了饭,做的是这里的家常饭,很丰盛,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一群人边吃边聊。
最后,李老头一抹嘴:“孔老头,不行啊,我这里的地方还是不够睡,你那间屋子我还得用一下,让我这个朋友住过去!”
他一指一个中年人。
孔老点头:“好,我的徒弟和徒媳住一间,刚好还闲着一间,一会儿吃完饭就让他过去!”
顾林欢现在确认了,孔老说的徒媳就是她刚才理解的徒媳。
顾林欢对元霖使劲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解释一下,元霖却含笑和孔老说着话,根本不理她。
吃完饭,孔老擦了擦嘴巴,带着顾林欢和元霖就走了。
路上,顾林欢和元霖落在后面,顾林欢使劲的一拉元霖,低声问:“怎么我们住一间啊?”
元霖转头瞄了顾林欢一眼,轻轻说道:“没事,孔老房间的床够大,都是双人床,我们绝对睡得开。”
都已经八点多了,这里天黑的早,月亮挂在树梢上,光线不好,顾林欢看不清元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到元霖眼中的光,亮亮的,带着笑意。
“你!”顾林本来挽着他的手臂,这时候毫不客气的拧了他手臂一下。
元霖轻笑。
“咳!”前面的孔老咳了一声,说道,“哎呀,小两口打情骂俏也得选时间啊,后面还有人呢。”
“咳!”后面也传来一声咳嗽,正是那个准备到孔老这里来住宿的中年人呢。
顾林欢脸红了,不敢再和元霖闹,只是使劲的瞪着他。
不一会儿,几个人回到了孔老家里。
孔老分派他们住宿,他先对顾林欢和元霖说道:“徒弟,徒媳,你们住左面那个房间。”
接着又指挥跟来的那个中年人呢:“你,住右面那个。”
“好,谢谢孔老!”几个人道谢,各自回房。
元霖和顾林欢刚走到他们的房间门口,孔老叫了一声:“元霖,带着你媳妇来我的小仓库。”
“好!”元霖应了一声,拉着顾林欢轻声说道,“你真是好运气,我师父仓库里的精品钧瓷一般可不给人看。”
孔老走在前面,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屋子,笑呵呵的说道:“当然了,她要不是你媳妇,我肯定不给她看啊。”
顾林欢无可奈何,只好接受了自己的代号—元霖的媳妇。
孔老拿出钥匙,打开门,随后打开了那个屋子的灯。
顾林欢跟着元霖走了进去,刹那间,她几乎被漂亮的颜色晃花了眼。
架子上放着一个个的瓷器,有的是花瓶,有的是罐子,有的是盘子,有的是碗,还有各种形状,这些瓷器的颜色都很漂亮,有的红的像天边的云霞,有的蓝的像幽深的海水,有的上面有各种颜色。
光滑无比,颜色透亮,漂亮极了。
顾林欢的眼睛应接不暇,贪婪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瓷器,这些都是精美的工艺品。
“太漂亮了!”顾林欢喃喃说了一句。
孔老很是得意。
顾林欢已经身不由己的走进去,走到一个瓷器前,弯下腰,细细的观赏。
她的目光最先被一个紫红色的瓷器吸引了,那个瓷器身子鼓鼓的,瓶口小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