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洛月明:“真的假的?倒霉蛋居然是徐大小姐的同门师兄弟?”
“别喊我大小姐!”徐忆轩怒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谢霜华反问道:“这玉簪是宋子轩之物,他比你年长,自然比你熟悉宗门,不信你问问他,这些弟子是否是你的同门。”
徐忆轩不肯相信,昂着脸同那玉簪道:“你说,这些倒霉蛋是不是扶音谷的弟子?如果是,你就点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摇头!”
那玉簪在四人的目光注视下,点了点头。
“不对!我不信!怎么可能是扶音谷的弟子?不对!重新来过!”徐忆轩跺脚恼怒道:“如果是,你就摇摇头,如果不是,你再点头!”
然后这玉簪摇头了,摇头了,摇头了。
“哇!还真是扶音谷的弟子!”
徐忆轩这下相信了,搞半天事情出在了扶音谷,她一下扑倒在停尸板上,哽咽道:“到底是谁杀了你们,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店主说,他们死前曾救下了一位女子,但我方才一一查探过了,全数是男子,而且……”长情显得有几分犹豫,很快又正色道:“他们的那种东西被人割了。”
徐忆轩哭着问:“那种东西是什么东西?都这种时候了,你说话还要这般九转十八弯的吗?”
长情:“……”
“那种东西……该不会是……”洛月明艰难地吞咽着口水,目光下意识往尸体的人中一瞥,眼前立马就横过来一只大手。
谢霜华语气严厉道:“月明!”
好吧,不让看就不看呗,大师兄凶他做什么的。
洛月明赶紧把目光收了回来,这下事情就更复杂了,用十二指肠想一想,都知道割那种玩意下来,肯定不是用来泡酒喝的。
那女子究竟是不是柳仪景,又为何会被割了那种东西。
若是按柳仪景的脾气,何该是把他们炼制成凶尸傀儡才是。
除非……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闪现出来了,洛月明一时之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师兄,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雪恨的!待我抓到那个贱人,我必定要把她剁成一块一块的,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长情听不得旁人哭丧,忍不住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他们自己找死?”
“你胡说!他们怎么可能自己找死?死者为大,你怎么能这般诬蔑人?”
“此前店主说,那死人的房间原是那女子所住,深更半夜,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修闯入一个女子的房中,这本身就于理不合罢?还有……”
长情作出一副要干呕的模样,两指夹着一根细长的银针,脸色都青了,“他们的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若是我猜测不错,他们死前曾经奸|淫了那女子。”
洛月明:我了个草的,这牛鼻子小道士可以啊,把我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全给说了!
“胡说!扶音谷可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行出那种事情?上至我父亲,下至扫地的弟子都不会行出这种事情!”
此话一出,那支玉簪嗖的一声,擦着徐忆轩的耳边,直直扎进了她身后的石柱上,吓得她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
夜色入户,此地荒凉,并无人烟,柳仪景为了躲避追杀,不得不隐姓埋名。
有了此前在客栈里的经历,他现在根本不愿再入世,最起码得灵力先恢复了再说。
柳仪景有些小瞧女身被破带给他的伤害了。
从被破到现在,已过了好几日,在这几日几夜里,他没有一刻松快的。
腹部胀得难受,时不时腹痛如绞,就连运转灵力都做不到。
他现在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被人追赶得东躲西藏。
好在,还有一个越师兄肯陪着他。
柳仪景近日脾气很坏,每每一瞧见越清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当夜种种。
被越清规破了女身时的痛楚,身下流的血,眼眶里落的泪,还清晰无比地印在脑子里。
他痛恨这一切,无时无刻不想就地诛杀越清规,可同时他又深刻明白,他只有一个越师兄了。
越师兄沉默寡言得像座石像,目光深邃温柔,又悲天悯人,仿佛佛堂里供奉的小菩萨,无悲无喜地注目着凡人的悲欢喜乐。
以凌驾他之上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的狼狈不堪。
柳仪景厌恶极了这种目光。
真想将越清规的双眸剜下来,丢在地上狠狠踩碎,才肯罢休。
他其实有点怀疑,越清规到底还受不受他的操纵。
于是故意温声细语地唤他过来,抓过越师兄的长剑,雪亮的剑刃对准越师兄的胸口。
只要越师兄不断地向他走近,这柄剑刃便会毫不留情地刺穿越师兄的胸膛。
“越师兄,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中叮当滚落的泉水。
柳仪景的面带笑意,攥紧了长剑。
静静等着越清规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
越清规好似毫无察觉,一如既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