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替身使者的passion组织,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重要的武器命脉。
椎名悠生坐在背对晨光的阳台上,目光温柔的望着驶离港口的游轮。
“主上。”山姥切国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仍旧是公事公办的冷淡正经语气,“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致电表示只能拿出三十亿日元来。”
其余废话不必多言,仅此一句的信息便已足够执棋者看懂一切。
五十亿是椎名悠生所估测的港黑首领可以调用的、算不上“不可能”的资金数额。
凑不到这个数,只能说明那位已经没有足够掌控组织的能力了。
时间上这么着急,说明对方确实病入膏肓药石无医、极大可能是身边有人开始窥伺首领之位了。
手中握着剧本的审神者兼时政A级执法者椎名悠生从一开始就明白等待着港黑老首领的是什么。
“真让人遗憾,但是看在我和那位是老朋友的份儿上,即使没达到预定的订金,这次就破格接受这份交易吧。”黑发青年苦恼的微笑着,“但是意大利这边的生意也很麻烦呢,最快也要明天早晨出航前往日本咯。”
“被被,记得订明天的机票。”
“是,我明白了,主上。”
黑发红眸的半血族青年迎着海风凭栏眺望着碧蓝的第勒尼安海,唇角漾起可爱的弧度,愉快的哼着意大利的民谣小调儿。
——
细雨霏霏碎樱落。
撑着黑伞的人们穿着吊唁的黑衣,肃穆无声的站在墓园中,垂首聆听神父对一个恶徒虚假而真挚的赞美与祝福。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悲伤的,女眷们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
黑发紫眸的新任首领站在墓碑一侧,淋着小雨,对每一位执伞献花的宾客鞠躬表达谢意。
他的身侧站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脖颈和右眼裹着绷带的、眼神阴沉的男孩儿。
那是见证了首领继位之事的公证人,港口黑手党新首领作为前任首领的私人医生时的助手——太宰治。
血的味道……
椎名悠生和每个献花的人一样,眼含悲伤、目不斜视的为老首领的墓前献上了一束吊唁的白玫瑰。
——
森鸥外作为一名医生被选为继任者之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尽管知晓这背后的真相更可能是医生临时串通了助手更改了遗言、甚至两人就是害死老首领的凶手,黑手党本身的“道义”,让他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不断寻找森鸥外与太宰治的破绽。
但是这两个人,姑且不论军医出身的森鸥外,连太宰治那个十四岁的小孩子,都在长老团队的严刑逼问下对那条“传位森医生”的遗言毫无动摇。
所以长老团们甩给了新首领一个新难题:追回先代首领去世前强行调用、然后下落不明的三十亿日元。
森鸥外很清楚那三十亿流向了哪里。
“太宰君。”昏暗的小诊所里,穿着医生白大褂的森鸥外把玩着手术刀噘嘴叹气,“这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的存在吗?太宰君?你在听吗?”
“是是,我的耳朵没有被长老会废掉……嘶。”
站在药柜前的男孩儿往自己的身上糊着止血药,然后动作缓慢却足够熟练的缠着医用绷带。他的脚边是白天参加葬礼时被淋透的西装和浸透了雨水与血水的绷带。
“所以关于吸血鬼,你怎么想,太宰君?”
“比起吸血鬼,森先生更在意那个【永生之血】和三十亿吧。”太宰治的表情很阴沉,语气也有几分不耐——他虽然喜欢自杀,却是个超级怕疼的人。
而那个混蛋医生居然以“我只喜欢十二岁以下的幼女”为理由拒绝了给他换绷带!
啊,简直要痛到哭出来了。
又痛又痒。
就没有什么毫无痛苦死去的方法吗?
“听说吸血鬼的牙会给被吸食的人类带来安逸且幸福的死亡哦。”
小少年缠绷带的动作顿住了。
那双阴沉的鸢色眸子里似乎出现了一丝亮光。
“真的?”
“所以说,太宰君觉得吸血鬼真的存在吗?”
森鸥外对渴望着死亡的男孩儿别有深意的微笑着。
“……”
即使明白自己又要被这个心黑手黑的医生利用,太宰治还是无法拒绝这个陷阱。
这个一成不变氧化**着的世界让天资过人敏感聪慧的少年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永无止境的溺水窒息般的痛苦。
无论是新奇的种族还是“幸福的死亡”,都是太宰治行动的理由。
“听说吸血鬼讨厌银器哦。”森鸥外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盒银制手术刀来,“太宰君如果需要,可以用这个去验证一下。”
机会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此夜九点,这间黑市诊所的门被敲响了。
森鸥外惊讶的看着诊所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人。
“贵安,港口黑手党的新首领。”身材高挑的青年摘下头顶的圆边礼帽,对面前的医生苍白的微笑着,“在下椎名悠生,这是我最信赖的属下山姥切国广。白天没有交谈的机会……这么晚打扰,请问方便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