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有一次招兵,我会写封信送他们去部队报名,至于人家收不收,看不看得上他们,我就管不着了。”
“谢谢少族长。”
族人们带着孩子出去,屋里只剩下秦清、秦炅和秦家的族老们。
“以往秦家族人十八岁的时候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留在族里还是出去自立门户都看他们的个人意愿,秦洋他们这一批近几年成年的,因为动乱的原因都被留在族里,现在他们都要出去闯荡了,咱们秦家的成人礼,是不是该办起来了?”
秦清看向大家,秦炅道,“我也考虑过,现在情况相对安稳一些,再加上咱们和外面联系多起来,我认为现在也是时候。”
一个族老反对,“现在的时局是好了一些,但是分出去的孩子们,他们去哪里落脚?怎么谋生?出去过得比现在还艰难,那还不如留在族里。”
秦炅问秦清,“你怎么说?”
“我觉得成人礼可以办,分出去的人依然可以留在秦家寨住,等情况真正好转了,他们再下山。”
“我看行。”秦炅看向族老人,“你们几个觉得呢?”
“那行吧!”
他们家里也有孙辈二十出头了,是走是留,现在定下来,也可以早做打算。
“选了好日子,最近就办了吧。”
秦家要办成人礼的事儿传出去,秦家寨热闹起来,家家户户有年满十八的孩子,都在商量这个事儿。
杜明闲着没事儿,去找秦构吹牛,“你说,你们秦家现在办成人礼,应该没人分出去吧?”
秦构在屋里找抓兔子的长篓子,没空搭理杜明,杜明自说自话,“我要是秦家人,我肯定不分出去,赶我我也不走,抱着大树好乘凉啊!何况你们秦家现在还有这么大两座山,只要不走,往后三代绝对饿不死的。”
“哎,老邻居,问你话呢。”
秦构赶着上山,“你出来,我要关门。”
杜明灰溜溜地出来,看秦构关上院门,“你这会儿上山抓兔子?”
“族里办成人礼,大家要一起吃一顿好的,我上山寻一寻,看能不能给桌上添个肉菜。”
“那我跟你一起去。”上山的路上,杜明看到其他秦家族人都在往山上去。
杜明又在秦构耳边唠叨,“问你话呢。”
秦构瞪他一眼,“你别烦,兔子都被你吓走了。”
杜明闭嘴了。
今天运气不错,秦构抓到两只肥兔子,喜滋滋地下山,这时候才跟杜明说,“我爹以前还在的时候说过,一个家族,如果都守着族里过日子,那这个家族很难兴盛。”
“不过你也不用考虑这些,你们杜家人少,等以后情况好了,你们回到上海,团结一心,杜家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下山后,秦构把兔子送到胡嫂子那里去,现在秦家办大宴都是她掌勺,路上他还碰到和他一样去送东西的秦家族人。
杜明回到家,他爹娘刚从菜地回来,杜明念叨着秦构刚才说的话。
杜老爹道,“树大分支,儿大分家,这是自古流传下来的老话,总有它的道理。”
杜老爹很欣赏秦家人把分家这样的大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他活到这把岁数,见过不少鼎盛的家族,因为家族掌权的那个人,极力控制整个家族,不肯分家,最后导致亲人反目成仇的不在少数。
秦家有一样也是很多大家族没有的,那就是秦家人都要学一门手艺的事儿,只要有了手艺,大部分人肯定不会去种地当农民,他们无论去开店还是找个厂当工人,以后日子都不会过差。等这些人站稳脚跟后,这又是家族的一大助力。
秦家有这个传统打底,秦家才有敢分家的底气。
杜老爹叹一口气,他们杜家不知道有没有成为大家族的一天,他老人家有生之年,怕是看不到了哦。
晚上杜家晚饭时间,免不了说到分家这个事儿,杜明德好奇地问,“爹,到时候我分家了,你分点什么给我?”
杜明骂道,“小兔崽子,翅膀都没长硬就飞。”
杜明德委屈道,“我问问怎么了?我还有两年也十八岁了。”
“你的十八岁和秦家人的十八岁是一回事儿吗?你啥也不会,离了家怎么活?去挨家挨户讨饭吗?”
杜老爹瞪了一眼儿子,“行了,你自己这样子,还有脸说明德。”
杜老爹扭头对明德说,“你爸也没说错,长大自立是好事,不过你要怎么谋生才是正事儿。”
“我们家那么多房子,分我几间,我都租出去,当包租公。”杜明德早就好了。
杜伟业跟弟弟说道,“咱们家可能没那么多房子分给你当包租公。”
“哥哥不肯?”
杜伟业看了一眼傻弟弟,“咱们家的房契这些年都当房租交给秦家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在秦家住几年呢?”
秦漫笑了,她劝小叔子,“听爷爷的话,还是学门手艺靠谱,靠自己才能长久。”
秦漫和杜伟业今年初结的婚,结婚后,她就搬到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