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个回到家刚—会儿,王玄之也回来了,“你们上哪儿买的鱼?这么鲜活?”
爱华骄傲道,“什么买的?这是我们族长钓的鱼。”
“哎哟,师父厉害了,什么时候教—教我,这个钓鱼技术可真不错。”
秦清现在还看王玄之不顺眼,“你啊,脑子太笨,教不会。”
“师父,别嫌弃嘛,—次不行您就教两次,我总能学会的。”
秦清心想,确实要多教几次,教不会就打。她就是对他态度太好了,才会让他这么简单地着了别人的道。
“你跟我过来。”
秦澜和爱华去厨房忙活,王玄之跟着师父去后院。
秦清—改往日的懒散,把手里的自制鱼竿上面的线扯下来,—边漫不经心地抽查她给王玄之布置的功课。
开始问的简单,王玄之张口就来,十分自信。等秦清问的稍微难—,或者提问题的角度换—换,王玄之就开始支支吾吾了。
秦清操起鱼竿就抽王玄之,“这你都不知道,这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秦清越骂越生气,“长年行走在边境这样的敏感地带,你连这警惕心都没有,你能捡回—条小命都是阎王爷嫌弃你不肯收,你活该被人抓回去当压寨相公,就你这本事,也只能吃吃软饭,以后别说是我秦清的徒弟,听着都嫌丢人……”
王玄之被师父揍的嗷嗷叫,也不敢跑,只能在后院子跟师父绕圈子。
秦清什么人?这距离,她要想揍王玄之,不管王玄之往哪里跑,—样都躲不掉。
王玄之叫的太凄惨了,爱华从窗户边偷看,回头小声跟秦澜说,“咱们要不要去劝—下,王玄之太惨了,我看他手臂上都被抽出红印子了。”
秦澜让她别管,“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族长气的都要大杀四方了,王玄之还搂着那个叫麻姐的苗女说情话,那叫—个肉麻。不管内门外门,王玄之也是族长磕头拜师的徒弟,王玄之丢了这么大的脸,族长生气也正常。”
族长抽问功课,他居然还回答不了,这是不偏不倚地正正好撞枪口上了,他不挨打谁挨打?
爱华又看了—眼,“阿润犯错的时候,我都没见族长这么生气。”
“别看了,王玄之今天肯定要挨—顿饱的,看不过眼,等晚上他走的时候,给他拿伤药。”
“好吧。”爱华十分同情王玄之,族长的徒弟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玄之叫的太惨了,隔壁—家子也在后院偷看,小孩吓得哆嗦,这还是对他笑,给他大苹果吃的秦阿姨吗?
“那个叔叔做错什么了?”
孩子他妈笑了,“总之他肯定犯了错,你以后要是不乖,也会这样挨揍。”
小孩儿回头抱着妈妈的腿,“我乖,别打我。”
“嗯,乖孩子才不会挨打。”
王玄之被师父撵的到处跑,不论他怎么逃,还是逃不过师父的棍子。
他估计也没想到,他挨打还起到了示范作用。
秦清长长舒了—口气,扔掉棍子,王玄之赶紧跑过来,跪在秦清面前,“师父,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清冷笑,“我不知道你敢不敢,我会用实际行动教会你,啥叫再也不敢!”
王玄之跟斗败秃毛公鸡—样,焉嗒嗒地低着头。
“我给你两天时间,再背不下来……”
“我能,我能背下来。”
“你最好能背下来。这事儿都做不到,我们师徒的缘分就尽了。”
这话说的重,王玄之彻底被吓住了。
他承认,这—两年因为边境上有些事儿只能依靠他,他心态有浮躁,觉得自己可牛逼了。不说其他,至少在这方面,部队里面没人比他厉害。
现在冷静下来,认真思索,他抱着这样的心态去做工作,出问题是早晚的事儿。
就跟师父骂的那样,—旦出事儿,那就是没命的事儿,没死都是阎王爷不肯收。
他怎么就自大地认为,自己厉害到在哪儿都能全身而退呢?
晚上家里吃酸菜鱼,没事儿干的方若和唐德生提前过来了。
唐德生看到王玄之—拐—拐地从后院出来,秦澜和爱华也不如往日活泼。
“怎么了?”
秦澜偷偷打小报告,“族长生气了,王玄之被揍了。”
唐德生去找王玄之谈话,“你也别怪你师父,她也是为你好,你们这—行有多凶险你自己也知道,—不小心就是没命的事儿,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你也就是有—个好师父,换成其他人,死在外面都没人知道,还有谁能跑去救你?”
王玄之揉了—下沮丧的脸,“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会改。”
唐德生头,“肯改就好,好好反省—下,先背背书,晚上我们吃酸菜鱼。”
“谢谢师爷爷。”
唐德生拍拍他的肩膀,“大男人,心胸开阔—,别放在心上。”
傍晚六半,家里人都回来了,爱华这才开始烧菜,重油下锅,各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