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和总理分别赴各省市考察,这在寻常人的眼里是一种非常普通的行为,但是在政治家的目光里就显得意义非凡了,尤其在还有半年不到就要召开代表大会的时刻。站媒体的一些报道中获得的内容极其有限。
南粤省作为经常霸占了经济总量第一宝座的地区,自然是考察的重点。
琦峰总理一行在南粤的考察可谓引人注目,省委省政府严阵以待,不过这些都是党政一把手的舞台,对于其他的副职干部来说,倒是没那么重要,当然,省公安厅是必须忙活的。
贺子健早已结束了婚假回到南粤上班,对于在江山留下来的三手英事件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听说还拿下了两位处级干部,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他并没有向陆渐红汇报。一回到南粤,他便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在性格上,贺子健与陆渐红有诸多相似之处。[]人的性格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才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说法,贺子健陪着陆渐红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在历任秘书中,是相伴时间最长的,所以贺子健潜移默化地受到很多陆渐红施政理念的影响,在处理问题的方式上也有着一些雷同之处,这当然不是什么拿来主义,而是智慧和经验的结晶,连带着的,在对物质方面的重视程度上,贺子健多少也有些清心寡欲。
以贺子健的能力和背景,能够走到如今的副省级位置上,贺子健自己也觉得万分满足了,从做陆渐红秘书的那一天起,他一直都生活在满足之中,在高河城管队那段日子里,他又何曾想到过会有今天?因此,他一直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他更是珍惜着每一天。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到了副省长的位置,以后还会不会再进一步,偶尔的时候会想一想,但更多的时候还是把精力投入到兢兢业业的工作中去。至于生活,修宇自己做了点小生意,当然不是以她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况且以他现在的地位,基本上没有什么开销,所以生活上还能过得去。一个人如果满足,那就不会有贪欲,这也是陆渐红对贺子健向来放心的缘故。
所以,总理来访对于贺子健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婚假结束后,手头上不少事情都被耽搁了,这在他这样级别中并没有什么先例,毕竟到了副省级实职的位置上,年龄都不小了,会有谁还没有结婚生子呢?
贺子健分管的工作比较杂,都是一些疑难杂症,这也是李冬根不得已而为之。
南粤与其他地方不同,经济总量的前列使得南粤在全国的位置都是比较重要的,而庞天耀的手伸得很长,省政府也有他的势力,李冬根在南粤要想与庞天耀争个高下,首先就要先站稳脚跟。与陆渐红的角力落了下风,并不代表他李冬根就是无能之辈,所以为了不引起庞系势力的过分敌对,只有把一些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工作交给贺子健。
贺子健经过几次浮沉,心智坚定得很,对于他来说,好的部门与坏的部门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工作,而李冬根在进行省政府工作的分工调整之前,跟贺子健有过一番推心置腹的交心,他没有虚伪地说,把难管的工作交给贺子健是因为相信他的能力,而是直言他是陆渐红的好朋友,对贺子健的分工完全是形势所迫,希望贺子健能够理解。
作为一省之长,在贺子健看来,是没有必要跟自己说这些的,不过对于政治斗争的残酷,贺子健有着自己的理解。不论李冬根代表着哪一方面的力量,自己现在要做的与李冬根一样,那就是隐姓埋名,韬光养晦。从政治上考虑,贺子健是希望能够与陆渐红并肩作战的,在两次秘书的经历中,他一直都是作为陆渐红的心腹的,并没有实实在在地做什么工作,而到南粤来任职,同样是陆渐红的操作,他也知道,前任副省长是庞天耀的人,庞天耀肯定也是经过一番努力的,最终的失败足以令他对自己产生敌对情绪,好在自己在省政府,庞天耀虽然是省委书记,但是李冬根显然跟他不是一路人,自己只要低调一些,忙于应付李冬根掣肘的庞天耀还没时间对自己怎么样。
贺子健分管工作中最头疼的一项就是信访工作。
南粤是经济发达省份,但是这是gdp的一个显示,人均收入的数字并不能解释很多问题,就比如比尔盖茨,他如果投资一个项目在某个县城,以他的收入,足以拉动全县的人均收入了,所以数字只是数字,并不能反映现实,而更现实的是,贫富的差遣在进一步地拉大。所以再富饶的地方也有穷人,各种基层的不公平也逐渐暴露,这也直接导致了信访量的增加。
在处理这些信访问题的过程中,自然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问题,贺子健总结出,大多数的信访诉求都是由于基层在处理类似问题时的简单和不到位引起的,推诿的现象非常严重,同时对百姓民意的重视也在很大程度上让百姓在诉求方式上有了很多选择。比如某县搞的政府热线,让很多老百姓直接跳过村和乡镇这一级,有什么问题直接找到了政府热线,而最终还是打到乡镇要乡镇去处理。某些政府热线的接线员,只是在机械地进行工作,并没有对百姓的诉求加以整理分析和了解,一些不合理诉求重复信访,遇到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