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怀玉变坏了。
以前读书的时候,背着女友看眼年轻靓丽的长腿学妹,都觉得充满负罪感。现在居然也想着金屋藏娇,还是金发碧眼的胡姬。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这大唐贵族都这样,怀玉以前的那套观念也就跟着变了。
关键是在大唐纳妾蓄婢既不犯法也不违背道德,甚至还是人们津津乐道的美事,
哪个干部经的起这样的考验啊,
何况武怀玉这么年轻呢。
······
武士恪搬去了光德坊怀义的宅子住,连带着柳氏、王氏还有小妹都过去了,大姐玉娥则留在武德坊怀玉这边。
倒不是武士恪见儿子丢了官就生气,事实上老武知道怀玉被免职后还特意宽慰他,去怀义宅子住,完全是因为樊玄符天天往这边跑,这让老武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说樊玄符不懂礼吧,人家是国公千金,又还没过门,实在不好多说。可不说吧,她天天来,老武又觉得总跟没过门甚至还没订亲的樊氏常碰面也不合适。
再则,现在这边也确实住的不宽敞,干脆搬去怀义那了,不管怎么说,怀义也是长子。
爷俩个,老武回长安去神机坊做官,怀玉却已经被免了军器监的职,倒是没同衙相处过,这对老武来说倒也是个好事,要不然儿子是顶头上司,也确实有点尴尬。
北门当一天值,休息两天,突然闲下来,怀玉都有点不太习惯了,特别是怀远坊这边宅子,前院千金堂的人都搬去东市了,老武一来又把柳氏王氏小妹等带走了。
这宅子里现在就润娘、高氏两姐妹和大姐玉娥和两外甥女,但大姐现在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宣阳坊马周宅,就晚上回来。
之前检校军器少监后,免去了通事舍人内供奉,现在军器少监差事也没了,怀玉便只是医院镇将、北门长上,失去了朝参的资格,早上倒是可以睡懒觉,不用早起上朝了。
而且武柳氏走后,也没有人再盯着他跟高氏姐妹生孩子的事了,怀玉便也干脆让润娘搬到上房一起住,
快活似神仙。
高氏姐妹很幽怨。
怀玉碰都没碰过他们,一来总觉得他们是张阿难派来的暗桩眼线,二来这两姐妹实在过于拘束了点,虽然那几天轮流来上房,可那难为情的扭捏样子,让人也提不起啥兴致。
又十分干巴瘦弱,再养养吧。
要是两姐妹跟那胡姬一样妩媚诱人又主动,怀玉也不可能到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那狐媚子那水杏眼里全是春光,哼。”樊玄符现在走武宅跟走自家后院一样随便了,尤其是老武他们走后,她更加无拘无束,甚至已经自然而然的摆起了当家娘子的派头。
润娘是个聪明的女子,毕竟以前永康公府里李三娘的贴身婢女,对大宅门里的规矩门清,对樊玄符也是曲意奉承,娘子娘子的叫的樊玄符很满意,尤其是只要她在,润娘便总要大小事情都特意来再三请示。
樊玄符挺满意润娘的姿态,甚至还送了她好几样首饰布料,但私下跟怀玉却又经常发牢骚。
她觉得陈润娘现在都光明正大的搬上房住了,这冒犯了她。
怀玉有点心不在蔫,本来想着找机会跟她说安元寿送了自己个胡姬的事,可现在樊玄符连陈润娘都有点容不下,这让他哪好开这口。
最可怜的还是高氏姐妹,出了宫举目无亲来到这里,结果怀玉却跟她们熟不起来,樊玄符又总带着敌意,在后院那也小心翼翼的,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
两人又都是二十岁的大龄剩女,说不出的焦虑恐慌。
本来刚来的时候,看到王氏也是宫里出来的,可在武家生了一对儿女,地位还不错,谁料自己却这般处境。
“你想什么呢?”
樊玄符发现他在发愣,“我还说不得她了?”
“娘子你误会我了,后院的事情,自然是你说了算的,该立规矩便立规矩,我肯定不会拆伱台。我刚才只是正好想到其它的事情,我四叔要去河西检校凉州都督了,他留两公子在长安读书,说让我照顾一二,”
“这算什么事?”
“你不知道,这两公子哥,虽然年少,可以前我四叔在外任官,也没机会管束,这性子啊就有些顽劣了,我之前跟他们打过几次照面,不易相处,有点纨绔习性,这是个烫手差事啊。”
樊玄符还真以为他在考虑这个,“你族长大伯不是在京么,交给他管啊,人家亲大伯,还是县公,还怕镇不住两小兔崽子么。”
“娘子,樊大将军什么时候回京啊,我都等不及想早点提亲订婚,最好是马上就能迎新成婚,”
樊玄符脸上飞起红韵,“我也想早点嫁给二郎,只是现在突厥人都还没退,我阿耶还得守在豳州城呢。”
两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热恋之中,正是你侬我侬之时,樊玄符如今巴不得能够整天跟着怀玉身边,就如在陇右那般形影不离最好。
时间久了,如今虽然她还恪守礼仪,始终不让越雷池半步,但武怀玉不仅喜欢口说些惹人脸红心跳的绵绵情话,也经常会不老实的毛手毛脚。
樊玄符也正是怀春少女,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