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
酒肆后院里屋,芙蕾斯塔给怀玉泡了茶,还为他按揉着头部放松。
美人依旧,
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味,
“那位李校书经常来酒肆,每次都邀不少人来,既有东宫同僚,也有省寺官员,还有些士子游侠等,”
怀玉闭着眼睛享受着,
李义府虽年轻,但办起事来却很老成,这位可是才十六啊,可人家在官场已经混的如鱼得水了,而一般的普通人家的少年,这年纪却可能只知道眼前一亩三分地。
这就是眼界吧,李义府小小年纪就随着他父亲一边读书,一边到过许多地方,甚至他父亲做县丞时,他也跟在身边深入接触到了衙门的运作,很早就开悟了解了这世界的运行逻辑。
“你这里消费可不低啊,他经常请客请的起吗?”
“那你可小看了你这位学生兼妹夫,人家现在东宫炽手可热啊,你知道现在好些人攀附结交这位呢,请他写个墓志都要几万钱,而且他的书画也很受追捧,买的人多,
他还写了好几篇小说,刊印也卖了不少钱。”
“而且他让他老子在长安租了一些街铺,然后从你家的作坊购来一些抢手的商货贩卖,什么香皂、白、火盐、还有竹纸、端砚什么的,没少赚。”
“安陆公府上对这位女婿也是十分大方的,武娘子的陪嫁可是很多的,”
武怀玉笑笑。
李义府当初在弘农杨氏、并州武氏,甚至老程等几家中,挑中武士逸与诸葛氏的女儿,看来也确实是挺有眼光,两人成婚后,武士逸对这个女婿还是很舍的下本钱的。
李义府爷俩能从穷官小吏,迅速的在长安站住脚还能混的这么如鱼得水,跟武家肯资助关系很大。
就如这酒肆,在长安属于很高档的胡肆,这里的胡姬漂亮,胡酒好喝,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李义府每次来带一大帮来,消费很高。
“以后李义府再来,你多给他优惠些,可以直接挂我账上,随便什么时候结都行,”
“这芙蕾斯塔整个都是阿郎的,说那么见外话干嘛。”她从后倚了上来。
“早跟你说好的,每月把两成净利送到我府上便行,其余的都仍留酒肆,由你负责管理经营,酒肆一成净利给你做身股分红的。”
“奴整个人都是阿郎的。”
她如美人蛇一般的缠上来,
“自巴努走后,奴觉得孤单不少,每次去看望她和孩子,奴都好羡慕呢,阿郎也给我个孩子吧,”
“你真想要个孩子?”
“想,非常想,巴努那孩子好可爱,奴都恨不得能偷过来养。”她笑道。
芙蕾斯塔虽然经历很多,可如今真正安稳下来,特别是有了武怀玉这个坚固靠山后,日子比以前轻松多了,
可却也越来越强的荫发想要个孩子念头。
“想生那便生吧。”
“我现在就要。”
说着她已经倚了过来。
“我来给你算算,”
一番推算,今天是安全期。
可她不信,非要。
·······
高惠通端着茶杯,看着这个妹夫。
“武相公可是真忙啊,”
“高娘子倒是无处不在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直在监视着我。”
高惠通呵呵一笑。
怀玉无奈,他想起来这位可是六扇门的九尾狐,虽然现在六扇门主事的是刘德威,可这位的地位非同一般。
自己的身份,肯定一直是在六扇门监视名单内的。
“我只是过来庆贺下分店开业,”高惠通笑着道,这个九尾狐有许多个身份,既是平康坊听雨楼的高娘子,也是西市巴努酒肆的公孙大娘。
“有个事,我们六扇门查没了裴寂很多产业,这些都是裴寂之前没放在明面上的产业,其中有不少田地庄子,你有没有兴趣买点,可都是好地啊,我看了其中在神禾塬有块地,就是紧挨着香积寺旁你的那个千亩庄子,有三千八百亩地,另外塬下樊川潏水岸边,也还有一处别业和千亩稻田,有没兴趣?”
“哦,还有这样的好事?”
“嗯,这地可都是抢手货,我这也是看刚好挨着你的庄子,特意给你循个私。”
神禾塬,也叫神鹤塬,据说晋朝时,天下大旱,神禾塬上却有一神鹤衔来神禾之种,长出一穗,重六斤,为祥瑞。
做为长安南面的一个塬,神禾塬在诸塬中比较少,相比起少陵塬、白鹿塬要小的多,长约二十里,宽约三四里,夹在潏水和滈水之间。
不过塬上条件不错,有着成片成片的麦田,甚至这里还有个神奇之处,便是每当下雨,神禾塬上都比长安及周边雨要更大。
也正因此,神禾塬虽也是塬上,但比其它塬就没那么旱,这里不仅麦子长的好,甚至塬畔还有万亩稻田。
武怀玉的千亩庄子,正是在神禾塬的西北塬畔,潏河滈河之滨,两河在此相汇,往西而去,汇入沣河。
裴寂这处不在名下的庄子,在其东面,紧邻潏河。
神禾塬与少陵塬之间的潏河河川,也叫樊川,这条几十里长的川道,曾被汉